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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景锁上门,直到耳朵再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身体才放轻松,两条腿软得站不稳,他挨着门坐下,开始想两百万怎么还,他记得自己卡里只存了八万。
“八万?这东西要八万?”吴冷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不可置信地指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爸,这你都能上当?”
两老人家突然把他们叫回来吃饭,说要共同探讨一下夫妻相处之道,不料晚上吃撑了,大半夜睡不着觉,一人拉着一个谈心,吴冷再次举起药瓶阅读背后的说明,觉得老人家是不是太晚还不睡,记忆力衰退。
“嘘——”吴爸竖起手指,继而又拍拍他肩膀,一脸‘我都懂’的样子,“儿子,你们这一代工作很忙,经常熬夜加班,身体提前虚弱也是普遍现象,你不用觉得丢脸。”
“爸,你是不是以为我阳痿?”吴冷皱眉,感到相当困惑。
“哎!”吴爸忽然大吼一声,又瞬间放低音量,给他胸口一巴掌,“小声点,让她们听见多不好。”
刚才是谁说不用觉得丢脸的?
电视机的音量变大,吴爸和他凑得更近,像在进行违法交易,“这些药都是我从隔壁老李那儿听来的,六十岁老头吃了底下都能精神一晚上,而且可以强精补肾……”
“我没阳痿。”吴冷受不了了,“真的,我每天都很精神。”
“那你干嘛不和理子要个孩子?生孩子也就要三万块。”吴爸一下推开他坐直,责问道,“人家理子前几天打电话给我们,说你因为不要孩子和她吵架,还不告诉她出差了三天。”
他妈的,原来搞半天还是因为这件事,吴冷摆摆手,直接明了道:“我不想要小孩,不愿意养。”
“你又不是请不起保姆,小孩也就头几个月闹腾,后面你就觉得可爱了。”吴爸想不出吴冷不要小孩的原因,在他那个年代,结了婚都是要生小孩的,“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不是——不想要小孩就一定是我的错吗?”吴冷解释得好累,“陆理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啊?”
吴爸严肃道:“你别问——陆理这么乖的儿媳妇我们很珍惜的,你别伤她的心。”
话音刚落,房间门咔哒一声,吴妈和陆理从房里出来,笑容满面,他亲爸立即将桌上的东西扔回黑色袋子里,然后绑个结塞给吴冷。
“现在很晚了,你们回去早点睡。”吴妈抱抱陆理,转头对吴冷说,“夫妻俩要好好相处,别因为一点小事吵架。”
吴冷不愿再说,穿上鞋自己先出了门,电梯到了打算自己先下,结果陆理小跑着赶上了,进电梯时揽着他的手臂,心情不错地贴着他走。
回家途中,她全程没留意到吴冷不悦,反倒是对着镜子抓一抓头发,补补妆。
眼前的一栋大楼上写亮着小区名,过了这个路口就到家了,陆理羞赧地别过脸,声音轻柔:“老公,今晚可以……可以做吗?”她极少在这方面主动,脖子都红了。
“我阳痿,你找别人生孩子吧。”吴冷漠然,理智已经懒得启动了,他把车往小区楼下一停,用命令般地口气,“给我下车。”
刹那间,陆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正要张嘴说话,却听见吴冷加重语气,又重复一遍:“下车。”
她瞪了半晌,吴冷还真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她也不再找面子丢了,咬紧牙关下车,站在路边哭了出来,哭声很大,现在夜里安静,住在靠近门口那栋楼而且还没睡的居民纷纷冒出头来看,发现就一个女的哭得要死要活,停在她面前的那辆车早早地开远了。
车屏幕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这个时间点还开着店的只有休闲会所和酒吧。
车开到半途手机忽然响起,来电人是他妈,吴冷想都不想就把电话挂断了,他不想知道陆理是怎么告状的。
他导航到一家附近很出名的酒吧,据说里面提供的酒全是世界名酒,吴冷决定干脆把生孩子的钱用到酒上。
车停到路边,半夜风凉,他穿上外套,跟着服务生指引到了二楼。
二楼坐了不少客人,大多是情侣或者是上班族,当然也有来撩骚的,吴冷环视一圈,居然还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坐在一圈姐姐中间。另外,角落里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还蛮引人注目,其中一个他还见过,因为那人头发是他剪的。
“先生想喝点什么?”调酒师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吴冷没什么来酒吧的经验,可他已经不想思考了,随口道:“不知道,但务必让我消费三万块。”
调酒师怀疑这位客人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08
“那先来杯威士忌怎么样?”
他点点头,允了。
酒一杯接着一杯来,冰爽的酒液滑过胸腔,心情平复下来。连续几个月无法释放的郁愤,在此刻得到安慰,酒精麻痹他的双眼,神经,令他手脚轻飘飘,有点忘了自己在哪里。
很快,他的大脑还兴奋着,膀胱却不行了,再不去厕所放水肾会出问题。
吴冷手撑着头等了会儿,感觉脸上没原先这么烫后,扶着墙慢慢走到卫生间,尿尿的声音响彻卫生间,他事后甩一甩,接着拉上裤链,一转头却看见个人正盯着他,差点坐进小便池。
“……你有事?”吴冷压根没看清这人谁,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低头泼一把冷水到脸上,瞬间清醒不少,他望向镜子里另外一个人,“是你啊。”
“一个人喝闷酒?”林双毅到另一个洗手池前洗手,“不陪老婆啊?”
“哼。”吴冷忽略他的问题,脑子里开始搜刮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开始一个新话题,“那天停车场……是你和綦景吗?”
“你怎么知道的?”他微微惊讶,那日林双毅可全程没露脸。
吴冷微眯起眼,像只狡猾的狐狸,“我猜的。”
“我们这是情侣间的情趣,綦景私下挺放得开的。”林双毅的表情一亮,莫名其妙得意起来,“我和綦景以前还试过在……”
“停,别说了,不感兴趣。”吴冷打断他的分享欲,感觉脑子里还有一点东西没问出来,但一时记不起。他抽张纸擦擦手,倒是猛然想起来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画眉面,拧眉道:“你都有对象了还出来搞外遇?”
林双毅甩甩水,无所谓道:“没事,綦景会理解的——在床上他恨不得两个人一起上呢。”最后笑了笑,觉得自己好幽默一样。
恍惚间,吴冷从他的神色看到所有让吴冷生孩子的人,这样傲慢的姿态,令人烦得咬牙切齿。
这类人一张嘴就会吠,一长牙就懂咬人,唯独长不出脑子。
“妈的,你有病。”吴冷站都站不稳,骂人倒是铿锵有力,每个字的发音也清晰,“你问过别人什么想法吗?还理解理解……理解个屁。”
说罢,吴冷骂完了,也快乐不少,不等林双毅反应,重新回到位置上喝酒,想一直喝到忘了自己爹妈是谁。
终于,他喝到忘我,熬走了店里其余客人,调酒师也快下班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