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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走的, 到现在就八个月而。我不在家,我的女人们都不上心!让歹人闯进府里将人给掳走了!”

他又气又急,心里想着他的阙公主身体那般羸弱, 若是遇到坏人,吓都要吓坏了!

王府里的几个管事押过来,他黑着脸质问, 然而几个管事皆是一脸茫然完全不道昙香映月里少了位主子。

“王府每个门都有人十二时辰守着,不可能有歹人闯进府将人掳了,还没有惊动任人啊!”

“那人呢?人怎么没有了!”陈安之提声。

“这……”几个管事面面相觑, 完全答不上。

“找!都去给我找!”陈安之下令, 不仅是府里的家丁,就连婢女、婆子尽数撵出府去找人。

“怎么会不见了呢……”陈安之脸色煞白。他狼狈地在杏树下石凳坐下, 反复抚着那串白色的贝壳手串。

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 阙公主在府里的时候, 他因为不敢亵渎总是不敢靠近,总想着再等等, 等公主适应了府里的生活,他再和公主慢慢培养感情。他是不是做错了?果阙公主在时, 他能更主动些就好了。

袖中另外一串紫色贝壳手串掉出来。陈安之将其捡起,不由蹙了眉。

“我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欺负?给委屈?毕竟以前在故土时, 是公主,她见了要下跪行礼。今来了这里,她是主母是妾,会不会心里难受?虽然府里的人都说们感情好,可是到底主母和妾室身份不一样……”

陈安之摊开遍布烧伤疤痕的手掌,将两条手串并列放在掌心。紫色亮丽,可哪有白色纯洁?

直至今日,陈安之仍旧觉得倘若阙公主当他的正妻,让尤玉玑做他的妾,会更加完美。

“在哪啊……”陈安之叹了口气,握紧了手掌。满心都是他的阙公主,就连要去尤家将尤玉玑接回来的事情不愿多想了。

他不由思忖是谁劫走了他的公主。思来想去,陈安之想到了孙广亮。他认识的那群狐朋狗友中,就属孙广亮最好女色。又或是父王嫌弃他后宅乱暗中将人撵了?

陈安之这边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惊动了晋南王夫妇。

“人不见了?”王妃刚刚生产过,仍旧虚弱着。她身体一向不好,临产前一个多月几乎日日卧床,早心多管府中事。对于司阙不见了这回事,是才道。

“不要多操心,先养好自己的身子。”晋南王不悦地皱了眉,显然对陈安之刚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心生不满。

晋南王正想着去训斥陈安之不省心,他刚迈出屋,就看见陈安之和陈顺之兄弟两个站在庭院里。陈安之正要来寻王妃询问阙公主之事,陈顺之压低了声音劝阻着:“母亲今正虚弱着,还是别去叨扰比较好……”

晋南王遥遥望着脸色焦急的陈安之,心里有些不对味。这个儿子,要说大逆不道,着实算不上。他一回来叩拜父母时的喜悦是真的,得多了个弟弟的欢喜是真的。可是他总在很多地方,让人一言难尽。

不道说他最在的自己,还是说太蠢笨想不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荒唐。

“父王。”

陈安之和陈顺之看见走过来的晋南王,立刻停下交谈。

晋南王黑着脸,将陈安之训斥了一顿,让他安生回去。

得了训斥,陈安之才明白自己这举动的确不妥当。

“是、是儿子做事欠考虑了!”他躬身行了一礼,惭愧地告退。

陈安之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心里仍是挂念着他的阙公主,仍旧叫府里的人继续出去寻找。他奔波回来,身上乏得很。可大半年没碰过女人,纵使身上乏,他不愿归家第一晚独宿。

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去了春杏房中。

府里这几个小妾,就春杏值得他抱着睡觉。当然了,他对春杏仍旧是嫌弃。嫌弃春杏木讷,不解风情。

一进屋,陈安之屋里的药味儿熏得皱了眉。

春杏一脸憔悴地倚靠在软塌上。

“怎么,病得连起来迎候都忘了?”陈安之一边指责着,一边张开双臂等着春杏过来服侍他宽衣。

春杏染了寒,正病着,身上没什么气。她坐在软塌上没动,低声开口:“妾室病着,怕将病气传给世子爷。”

“!”

陈安之愤愤然将张开的手臂垂下来,觉得春杏连唯一的优点乖巧听都没了。他生气地拉开椅子坐下,没好气地开口:“给我倒杯水!”

婢女刚往前迈出一步,陈安之横眉瞪过去,制止了她的动。

春杏奈,这才站起身,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恭敬送到陈安之面前。陈安之瞥着春杏让她端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拿。他喝了茶,才问:“最近有看见过阙公主吗?”

春杏垂着眼摇头。

“那上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春杏不道有没有听清陈安之的,仍是木讷地摇头。

“是发烧把脑子烧傻了吗!”陈安之看着春杏这样子就来气,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解气。

可他是君子,君子不能女人,所以将手中的茶杯摔了,瓷器碎片在春杏脚边炸裂开。

春杏仍旧安静地垂首立着,脸上没有任表情。

“一个个都和我做对!”陈安之原以为回到京城他的地盘,等待他的是美好锦绣,却不想处处不顺。

“我不在家,府里的人竟怠慢我的女人,竟是连公主时丢的都不道!”陈安之站起来,在屋内不停地徘徊着抱怨个不停,“还有望江那个混账东西,自以为攀上高枝了,世子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毫生气垂首而立的春杏瞬间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甚至连音量不似往日的细小:“说谁?”

“望江那个畜生啊!”陈安之气得随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向,“这畜生居然还活着,简直就是老天爷不长眼啊!”

春杏怔怔望着陈安之,一滴泪从瞪圆的眼眶里涌出来。

自那次跳湖救上来,她几乎没有再落过泪。这一滴泪,久旱甘露般,让枯草冒出新绿。

陈安之懵了:“哭什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给春杏擦眼泪。却不想春杏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着笑着蹲下去,捧腹而笑。

陈安之更懵了。觉得眼前举止怪异的人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春杏。莫不是鬼上身了?他向一侧退了一步,警惕地量着春杏。

春杏仍旧蹲在那里,又哭又笑,像个发癫的病人。

“有病!”陈安之拂袖离去,脚步极快,十分担心自己小鬼附了身。

·

这一夜,折腾不得歇的可不止晋南王府。

公主府中,华容公主看着跪在下面的几个人,拿着手中信笺的手轻轻颤抖。

“崔兴贤!”华容公主将手中的信笺塞给驸马,“我们的女儿真的还活着!”

纵使崔兴贤早就做了思想准备,仍旧有些茫然。

他们早坚信自己的女儿早夭,现在告诉他们钰儿还活着?震惊,还有喜悦,让崔兴贤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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