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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又是一番温存,屋里的人收拾好之后就离开了,一切回归宁静。南宫僴想着这时候敲窗子不太好,还是等一会儿。于是,他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候敲起了窗子。

“秋棠公子,你睡了吗?我是……”南宫僴突然想起来自己那天并没有自我介绍,“我是那天受你帮助的那个人。”

屋里的人起身了,嗯了一声以作回应,过了一小会儿,便打开了窗子。秋棠身着里衣,外面披着一件棉衣,给他让了路,南宫僴一跃而进。

屋里的旖旎气息并未散尽,南宫僴还能闻到空气当中的暧昧与黏浊之气,案几上放着一把琴,一壶酒两个杯子,一堆衣服乱糟糟地放在椅子上。借着烛光,南宫僴看清了秋棠脖子上的痕迹。

“公子见笑了,客人刚走。”秋棠瞧他的样子也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索性大方承认了。

“无妨,我是来还公子衣服的。”

还衣服?秋棠一看,南宫僴要还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他身上,怎么还?当场脱下来吗?秋棠笑了一下,将南宫僴之前留下的衣服拿了出来。

“已经洗净烘干了。”

“多谢。”说着,南宫僴就要动手脱衣服。秋棠组织了他。

“这套衣服公子若不嫌小就留着吧,冬天穿暖一点总是好的,奴家也不差这一身。”

南宫僴有些难为情,他的确需要衣服,但是这样施舍得来的,总归让他不自在。秋棠是什么人,从小就在风月场所混迹,哪能看不出他的窘迫。

“公子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许奴家一个承诺吧。”

“什么承诺?”

“要是以后公子发迹了,帮奴家赎个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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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的眼睛很漂亮,很清澈,或许是刚经历完一场激烈的情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依旧掩盖不了他的神采。

“好。”

南宫僴应下了,拿着衣服,没有多做停留,再一次告谢之后便转身离开。

反观秋棠,他看着南宫僴离去,面上并没有多大起伏,毕竟,他并没有觉得一个连过冬的衣服都买不起的人有朝一日能付得起他的天价赎金,就算付得起,也未必真心愿意将他赎出去。

众人皆知红绸馆有二绝,女如烟,男秋棠。如烟一舞动京城,秋棠一曲醉风月。他最盛的时候是十六到二十岁那几年,妈妈把他的身价定到了万金之高。但是想来也知,他们这种做皮肉生意的本就是腌臜之人,包回去玩几天可以,重金买下来,大可不必。那个时候都没有人赎他,遑论如今。他现年二十有四,对于风尘中的人而言,这个年岁不算小。即使琴艺早就炉火纯青,但更加不会有人愿意赎他了。只盼着颜色衰了以后妈妈能看在他为红绸馆付出多年的份上放了他,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

而那些曾经许他诺言的人,来来去去,早已淡在了时光当中。承诺而已,有口无心,他听得太多了,付之一笑即可。对于南宫僴,就当自己顺手帮了一只可怜的小猫小狗,若是小猫小狗心里有芥蒂,就随便讨一个承诺,让人心里好受一些,仅此而已。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2:59

18

不到十天就过年了,中都的街上比平常更热闹,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人。南宫僴前些日子给小石头买衣服花了大量存款,上了这些天工,也算有点盈余。总的来说,买不起什么特别好的,一般的东西也能买一点点。小石头说,往年过年,他们络子街年纪大点的人就回去饭馆子里帮忙几天,老板忙,加上他们只是想讨口饭吃,也乐意用他们。以前他爷爷在的时候会去帮忙倒泔水,挣回几顿食客吃剩的或者厨房剩下的饭菜,比平常吃得好多了。

南宫僴暗暗下决心,今年,绝不让小石头再吃剩饭了。

这天他下了工,绕到城东的李记炒货铺子去订了两袋炒货。李记生意好,东西得预订老板才好留着,这家的焦糖栗子是他的最爱,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三两银子一包,比小石头的衣服还贵。他以前时不时会叫人出宫买些回去,却从来不知道价钱。他掂了掂钱袋子,还是买两袋瓜子花生算了。

小年夜那天,小石头没有出去乞讨,他早已搬到南宫僴屋里跟他一起住。一大早南宫僴上工去以后,他便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小小的人踩在那要倒不倒的凳子上用干树枝够着房梁上的蜘蛛网。但是他太矮了,实在是不行。

在他气恼之间,身后出来一只手接过他的干树枝,三两下把蜘蛛网扫了下来。

“你是谁?”以为是哥哥回来了,一回头,却是一张不认识的脸。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我从来没有听哥哥说过他有朋友。”小石头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站得离那人一丈远。

“你哥哥前几天还来找过我。”来人不紧不慢把树枝放在桌子旁边靠着。

“我知道了,你是官老爷派来的是不是?”南宫僴除了前几天去找过太仓令和京兆府尹以外,据小石头所知,还没有找过别的人。他小脑瓜子飞快转悠了一下,这个人肯定不是太仓令那个大坏蛋派来的,那就是府尹大人派来的了!

来人听他这样说也并未反驳,只报以微微一笑,所以小石头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大人您抓到坏蛋了吗?”

“嗯,抓到了。”

“关起来了吗关起来了吗?他认罪了吗?”小小的孩子一反刚才的警惕样子,兴奋地跳着,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

“关起来了,还没有认罪,需要人指认。”

“我!我可以指认!我认识太仓令,我去指认!”他以为只要是个认识葛良的人都可以指认,激动得要马上跟别人一道去。

天擦黑时南宫僴回来,提着两个炒菜两个烤红薯,想着小石头应该回来了。结果他一直等待天黑尽,热乎乎的炒菜和红薯变凉,人都没有回来。

小石头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南宫僴担心他遇到坏人,捡起墙角那个有些破的灯笼,往里面塞上碟油灯出门去了。

他把小石头经常去的几条街都走遍了,一无所获。油灯快要燃尽,他心越来越慌。隆冬之夜的中都那么冷,冷得他手经不住地抖。

“出来!”他对着四周轻喝,五个侍卫出现在他身后。

“跟我一起的那个小孩呢,去了哪里?”

“回殿下,属下们不知。”

“不知?一个活人去了哪你们难道看不到吗?”他气得一下子把灯笼扔到地上,原本就破的灯笼更破了,油灯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点燃了红纸和竹架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属下们的职责只是殿下,至于旁人……并不在此范围。”

好一个不在此范围,南宫僴原本觉得他和这几个侍卫也算相熟了,之前连忙都帮过他的,如今,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孩子,竟是如此冷漠。不愧是胥狗贼的狗。

他走了,腮帮子咬得死紧。

他快步回家,心里期盼着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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