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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隔开暴怒的人群将他带走,铁链一拴,他这一次,真真有了亡国太子阶下囚的感觉。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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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子殿下被葛良抓了。”

胥梓桑处理完事情,坐在桌前画着御花园里采来的一株梅花,怡然自得。沐言收到了宫外几个侍卫的回禀,二话不说立马来向他禀报。

“嗯。”

……

一个“嗯”字算什么?沐言理解不到。

“葛良几年前与殿下结过梁子,如今殿下调查贪官不慎,落入陷阱,民间不知和暄太子在宫里的情况,葛良这番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所以,终于有人收拾他了,寡人要放鞭炮吗?”

“……陛下,太子年纪尚轻,纵使有错,也是因为缺乏正确的引导,本性还是好的,恳请陛下再给殿下一次机会。”

沐言犹豫着,看胥梓桑还是没有反应,便直直跪下了。这让胥梓桑有点惊讶,在他的印象中,沐言只对他跪过两次。第一次,是他率军进入中都登基为帝时,第二次,是他追封沐青山老将军为忠烈候时。这是第三次。

他愣了一下,慢慢放下笔,静静看了一会儿跪着的人,眼神闪烁,有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若不是他蠢笨鲁莽,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以为凭着两本文书就能抓人归案,以为葛良被他惊扰过一次还不设防,如此天真无知,不掉入陷阱才怪。”

“殿下也是关心则乱,是为了救人。”

“就他这样还救人?不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吗?”

“陛下!”沐言一下子拔高了声音,“请陛下开恩,给和暄太子一个机会,沐言求您救他一命。”

殿中很静,胥梓桑没有说话,沐言没有起身。沐言从来都自称臣,这次却称了名字,胥梓桑心中一股不明的情绪静静翻滚着,二人像是较劲一般,良久。

“他在你面前不是一向蛮横无理?你不也一直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如今这般替他说好话是为何?”

“太子殿下和……玄武不一样,他心性秉直纯良,纵使行为有些出挑,也非本心使然。这几个月以来,他已学会为别人着想,体验过民间疾苦,方知民生不易。正如浪子回头,千金难换,陛下如此煞费苦心,难道是为了看他落到如今下场吗?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不杀他了事?葛良为人心狠手辣,陛下再不传令,殿下恐怕……”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磕得胥梓桑貌似听见了咚的一声。

质问的语气,也是恳求的语气,胥梓桑脑仁疼。沐言说的他都知道,他也并没有打算真的让南宫僴遇到什么不测,但是看着沐言的行为,他心中像是臭豆腐淋了醋一样。这是沐言第一次这样对他说话,那么谦和知尊卑的人,竟为了南宫僴做到这般,胥梓桑眨了眨眼睛,不太舒服。

刑部大牢。

“太子殿下,没想到咱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葛良叫人将南宫僴手向后绑着,脚上还拴着重重的铁链,手拿鞭子戳着他的脸。“本官就说那天见你有点眼熟,一时没想起来,真没想到会是仇人相见啊。几年前,我当着那么多的人给你下跪道歉,还扇自己耳光,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感觉很好吧?但是你肯定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沦为一条丧家犬,还会跪在我面前吧?”说罢,他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狱卒一左一右踹在南宫僴膝弯,南宫僴一时不防,直直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多礼啦,本官受宠若惊啊!”葛良将那张油腻的褶皱脸怼在南宫僴眼前,“南宫僴啊南宫僴,你知道我现在心中有多痛快吗?尊贵的太子殿下!”啪!他一鞭子甩在南宫僴脸上,原本就被石头划伤的脸瞬间多了道红痕。“还想揭发我?你以为现在还是玄武那个蠢货的时代?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络子街的乞丐都比你体面!”

他捏着南宫僴的腮帮子,南宫僴一怒之下转头一口咬住他的虎口,葛良疼得大叫,狱卒赶紧过来掰开他的嘴。

“葛良!你好大的狗胆,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朝廷拿钱养你是要你尽忠报国,你却贪赃枉法,你对不起这身衣服!”

“呸!本官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前朝余孽置喙吗?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猜猜自己还能活多久吧!”葛良站了起来,又冲着南宫僴脸上挥了两鞭子,一鞭子打在了石头划到的伤口上,原本血流已经止了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你别得意,律法公正善恶是非终有报,你贪多少下场就会有多惨!”

“来人!罪犯死性不改还口出狂言,先打断他一条腿!”

狱卒拿着棍子来了,两人压着南宫僴,将他的腿抻直,他依旧死死瞪着葛良。

“你欺上瞒下罪不容诛,总有一天会有人将你的罪行公诸于众,你会付出代价的!”

眼看着棍子被举了起来,砰!隔着棉裤打在腿上的棍子发出闷闷的一声,不至于打断,但是很疼。比胥梓桑叫人打他的板子疼。但他没有哼,咬着牙继续瞪着葛良。

“继续打,打断为止!”

第二棍,第三棍。

“住手!这是刑部大牢,谁准你们动用私刑!”

刑部尚书江亭殊和京兆府尹洪晨来了。葛良瞬间换脸,挂着谄媚的笑迎接二位大人。

“江大人,洪大人,这刁民辱骂朝廷官员死性不改,下官只是小做惩戒。”

“刁民?你难道不知这是谁吗?”江亭殊睥他一眼,“还不松绑!”狱卒利索地松了绑,江亭殊继续骂:“你们这些个蠢货,拿着俸禄不好好办事,是个人让你们动私刑你们就动私刑,你们是打手吗,你们要造反吗!”几个狱卒吓得跪地不起,牢头更是战战兢兢不停磕头。

“大人明鉴,属下们不知这是太子殿下,葛大人说这是刁民,又是偷盗又是冲撞朝廷命官,属下这才擅自做主收了监小施惩罚,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好一番狡辩,连葛良都没有想到这个收了他好处的牢头瞬间就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颇有一种肉包子喂了狗还被反咬的感觉。

“下官来迟,殿下赎罪。”江亭殊不理牢头,和洪晨一起把南宫僴扶起来,然后又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在民间微服巡访几月,体察民情,如此亲民近民着实让下官汗颜。”年近五十的江亭殊勾着背,语气很是谦卑,旁边的洪晨也连连点头配合。

微服巡访?体察民情?他不是被逐出宫的吗?葛良懵了,傻愣在原地,嘴微张着,像个呆子。江亭殊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都觉得脏自己的眼睛。

“太仓令葛良,身居重位,掌管中都贫苦百姓的救济粮,却利用职位之便中饱私囊牟取暴利,幸得太子殿下发现,及时及损。来人!将葛良拿下!”一声令下,刚才站着的人眨眼成了跪着的人。

“皇上有令,此案由京兆府查办,刑部协助,即刻执行!”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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