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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凭什么，他是小石头什么人！他咬了咬后槽牙，从袖袋里拿出他准备的小荷包，里面是一只小金猪，憨态可掬，小石头喜欢得不行。

“小石头，沐大人很厉害，以后让沐大人教你功夫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石头要学功夫！”

“不用劳烦沐大人，沐大人要保护陛下，很忙的，哥哥也会功夫，哥哥教你。”南宫僴一听狗贼的馊主意立马出口阻止，这小孩都跟他姓了，凭什么让别人来教？

闻言，胥梓桑也没有说什么，沐言更是没什么反应。两个人站在后面，晃眼看去，好像是并排站着的。沐言礼仪尊卑都学到哪里去了，主子和仆人能站在一起吗！

南宫僴很生气，快气死了。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拉着小石头就往和暄殿走去。

“哥哥，陛下说待会儿放烟花的！”小石头不愿走，一步三回头。

“和暄殿也有，我们回去放。”

小石头走得慢，他索性将人抱起来走，小石头慌忙地跟胥梓桑道别。

“陛下，殿下好像生气了。”沐言依旧一张木头脸。

“随他去，小孩子心性。”

民间陆陆续续放起了烟火，黑暗的夜空当中绽开一朵一朵绚烂的花来。

“哥哥，你怎么了？”回到和暄殿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聪明的小石头一路上就发觉南宫僴不开心，一起不敢说话，现在到殿里了才问一句。

“哥哥不喜欢沐大人吗？那以后，我不让沐大人教我功夫了。”

对于这个问题，南宫僴愣了又愣，这个小孩子是怎么看出来他不喜欢沐言的？不过他为什么不喜欢沐言？他和沐言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他思来想去，估计因为沐言是狗贼的爪牙，而狗贼是个乱臣贼子，那沐言也就是个乱臣贼子了。

对，沐言和狗贼一样。不对，沐言和狗贼不一样。那他不喜欢沐言什么？

南宫僴表情丰富多彩，小石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缩在旁边不敢说话，深怕哪句话惹着了他，就像刚才在饭桌上那样发火就不好了。

没一会儿，六喜带人来了，送来一堆烟花爆竹，还有一个御赐砚台。烟花爆竹是给小石头的，砚台，是给他的。说是刚才走急了，没来得及送。

手上掂着砚台，南宫僴忽然有点遗憾，要是迟走一会儿，狗贼会不会亲手把砚台送给他？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3:30

28

新的一年南宫僴睡了个懒觉，在床上赖到小石头来叫他。

“哥哥，快起床啦，陛下叫我们去吃汤圆！”

汤圆有什么好吃的，他不想动。昨晚上心里乱糟糟的，他三更过后才睡着，这才睡多久，根本起不来。

“哥哥，起床啦，陛下在饿肚子等我们呢！”

小石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哥哥好像很不愿意陛下饿肚子。之前有几次，陛下处理国务一直不来吃饭，哥哥很生气地叫人去请，甚至在饭桌子上还说陛下的不是。

“你个瘦狗抗饿，但是小石头还要吃饭，你好意思让一个小孩等你？不过你饿死了才好，死了，我就把皇位夺回来。”

哥哥说过好几次这样的话，小石头不懂陛下饿死和哥哥夺皇位是个什么神奇的操作，但是他感觉得到，哥哥那样说，应该是想让陛下好好吃饭。所以，这种时候，他只要说一声陛下在饿肚子，哥哥应该就会起床。

果不其然，南宫僴睁开了眼睛。

梳洗完毕之后，他今天没精神走路，带着小石头上了步撵，自个儿靠在一边昏昏欲睡。小石头新年新气象，换上了新衣服，红红火火的小棉袄衬得小脸粉扑扑的，他佩上了胥梓桑送他的小玉佩，小小一个，挂在身上并没有突兀的感觉。左手上原本是戴着沐言送的手环的，但是南宫僴看到了，硬是让他取了下来，说女孩子才戴手环，沐大人拿他当女孩儿，不好，不要。

新年宫里到处都很红，但是人不多。南宫僴长这么大，没想到居然还能过上这么冷清的年。宫人看不到多少，倒是侍卫，好像没怎么少。就像之前一样，家近的回家过年，家远的或者家里没人的就留在宫里过年，轮流当差什么的，白日里有几个时辰的外出时间，想外出过年也可以。在节假日安排这方面，胥梓桑向来是很有人性的。

步撵走得很快，这是南宫僴的想法。步撵走得很慢，这是小石头的想法。但不管是快还是慢，总归是到了，惺忪睁眼。

“沐大人新年好。”虽然以后不让沐大人教自己功夫了，但是沐大人昨天才给了自己东西，不打招呼不好。小石头脑瓜子转得飞快，看到站在殿外的沐言率先鞠了个躬。

“太子殿下新年好，小殿下新年好。”沐言表情缓和了一下，估计是怕吓着小朋友，抿着嘴笑了一下，全程没看南宫僴那张臭脸。

南宫僴瞌睡彻底醒了，一大早的，怎么就看到这么个乌七八糟的玩意儿！

狗贼在偏厅，一大早的就在看书，看得入神，南宫僴没让人通报，所以胥梓桑没发觉人已经来了。

“参见陛下，陛下新年好。”小石头欢喜地跪下，声音脆脆的。胥梓桑回头一看，小的乖巧可爱，大的……那脸黑得，大过年的谁欠他钱了似的。

“小石头新年好，肚子饿了吧，我们吃汤圆去。”

胥梓桑带着小石头坐下，南宫僴依旧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发跟在他们后边坐下。

“沐言，进来吃汤圆。”

南宫僴：……

凭什么！

“太子爷新年快乐，”胥梓桑一句话及时按住要发飙的小老虎，双眼真诚地看着他，“沐言家中无人，大过年也在这里当差，毕竟新年，图个和乐热闹，一起吃个饭，别生气。”

生气？他没生气，狗贼凭什么说他生气？他只是觉得尊卑有别，不过狗贼都亲口帮沐言说话了，他再说什么，倒显得是他不知好歹。

他闷闷地看着沐言帮他们盛汤圆，然后坐下。

一顿汤圆，甜得要命，南宫僴不喜欢这种吃食。

汤圆不算小，狗贼吃了六个，小石头好吃歹吃吃了两个，胥梓桑亲手帮沐言又盛了两个，沐言一共吃了八个，他为什么吃那么多？南宫僴也吃了八个，想再吃一个，胥梓桑叫住了他。

“吃八个，吉利。”

这是他老家的习俗，八代表顺顺发发，六代表六六大顺。小的时候过年，他老是被他爹要求吃六个八个，反正不要吃单数，虽说只是说着玩，但是好歹新年第一天，图个好彩头。

不过跟沐言一样吃八个，他有点不舒服。

“没吃饱的话待会吃点其他的。”狗贼难得对他温柔说话，六喜今天没当差，胥梓桑给他放了假，所以现在在门外候着的是几个年轻的小太监。胥梓桑叫小太监把桌子收拾了，拿了些糕点干果来当零嘴。

南宫僴的这个年过得让他毕生难忘。首先，他没了父皇，没了国家，其次，他还成了阶下囚，被胥梓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