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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民间体验了一把贫苦人民的生活。虽然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大多是不愉快的,但是也有愉快的,比如,他认识了小石头,再比如,狗贼帮他正了名,让他从阶下囚又变成了人人尊敬的和暄太子,虽然这个名号是前朝的。而且,他这几个月的经历也是之前十九年的人生无法比拟的,他看到了所谓民生,感受到了所谓民心,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百姓苍生的概念。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权利的巅峰不是贪图享乐,而是承担责任。

胥梓桑是狗贼,这样的道理不是他父皇教他的,而是这个狗贼教他的。真是讽刺。

“大过年的,太子爷不出去玩吗?”胥梓桑好像没什么事情可做,又拿起了书,这一次,他看的是刑罚典例。大过年的,看刑罚典例?

“以前交的大部分是酒肉朋友,不去也罢。”这是他的真心话。胥梓桑轻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翻书。

“你打算给小石头找哪个老师?”南宫僴想起年后小石头就要念学,顺便就问一下老师人选。

“你觉得呢?”

“冯培光冯大人,才华出众学问高,他教了我十多年,我觉得不错。”

教了你十多年就把你教成这个样子?胥梓桑不搭腔,不点头,不摇头。南宫僴一看他这个样子,隐约觉得他不会同意。

“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庶吉士袁不惊,挺不错的。”

袁不惊?南宫僴没听说过这号人,不过无所谓了,反正狗贼不可能亏待了小石头,袁不惊就袁不惊吧。

“陛下,小石头也会有木箱子吗?”小石头看到过进京赶考的人,一个个都背着一个木箱子,还盖着一块布。他那时候就想着要是以后自己也能够念学就好了,背着个木箱子,卖烧饼的时候大娘都会多放一些肉。

“那叫书箱,要装功课的,但是你年纪太小,背不动,给你准备一个小布包怎么样?小石头喜欢什么颜色的布?”

“嗯……蓝色的。”他第一次见到的就是书生身上背的竹篾编的书箱,盖着蓝色的布,不华丽,但是他觉得那是世上最好看的东西。

“好,那就蓝色的。”

“上面还要绣上小石头的名字,”南宫僴看着小石头,“你还记得自己的新名字吗?”

“南宫碤。”

“记得怎么写吗?”

“记得。”

几个人三言两语聊着天,小石头精神最好,坐不住,要去放爆竹,南宫僴就让小敏子带他走了。于是,就只剩下狗贼,沐言和他三个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

“沐统领自小在将军府长大,虽说沐老将军不在了,但是好歹过年,也不回去看一下吗?”

“回殿下,将军府如今还有一些老人,都是一些孤寡之人,大家在府里过年,臣昨晚回去过了。”

“那毕竟也是沐家的老人了,照顾了沐家一辈子,沐统领在那里长大,根算是在那里,有事没事多回去看看,莫要让老将军的府邸失了人气。”

“殿下说的是,沐言记下了。” W?a?n?g?阯?f?a?B?u?Y?e?ǐ??????????n????????????﹒???????

这一言一语的,胥梓桑听着想笑,脑子里没装什么东西的废太子居然教导别人不要忘本?有趣。

“太子爷说得对,沐言,”胥梓桑发话了,“待会儿拿套瓷器玉皿回去,再让膳房装几个菜,忠烈侯一生戎马劳苦功高,没享过几天福清福,寡人跟你一道回去,给忠烈侯上柱香。”

“我也去。”

胥梓桑话音刚落,南宫僴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句话。说完才发觉不对,自己激动个啥啊,脸一红,拿过一块糕点掩饰一下。

“也好,太子爷确实该去。”

说罢,胥梓桑便让膳房的人着手准备,今日的午膳就去沐府用了。沐言先行一步,回去叫人准备一番。这下,殿里就只有他们二人。

“胥梓桑。”沐言一走,南宫僴就拉着脸叫人。

“太子爷有何吩咐?”

“沐言毕竟是下人,你几次让一个下人上桌吃饭,合乎礼法吗?你要精简餐食你精简好了,利国利民无可厚非,但是你坏了尊卑这就不好了吧?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尊卑,皇室还怎么有威严?”这段话南宫僴昨天就想跟胥梓桑说了,奈何沐言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不离身,今早狗贼居然还要人上桌吃汤圆,什么玩意儿?

“沐言不是下人,你若不喜欢他,以后别来这乾昭殿就行。”

嗬哟,居然赶他?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是尊卑礼法的问题,皇室中人,怎能随便让外人上桌?”

“沐言于我有恩,我从未将他当外人。”

南宫僴心一梗,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没当外人?那当什么?内人?

“你……”他这时才回想起来,沐言和狗贼每天都是形影不离,只要能看到沐言,就能看到狗贼,倒过来也一样,只要能看到狗贼,就一定能看到沐言。怕是除了睡觉这俩人一直在一起。因着他父皇对他的影响,他对于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接受得如同男子与女子之间的事那般正常。

“你喜欢他?”龇牙咧嘴,眼睛近乎喷火。

“是挺喜欢他的。”

……

“胥梓桑!”突然的一声大喝下了胥梓桑一跳,“你才当多久皇帝?龙椅坐热了吗?地皮踩热了吗?居然就想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励精图治就算了,成天打着日理万机的旗帜纸醉金迷沉迷于小情小爱,你置这天下苍生于何地!”

乖乖,发这么大的火?

“南宫僴,你弄错了吧。我怎样那是我的事,什么小情小爱,别说我没有做过,就算做了,我一个正常人,有正常需求不是很正常吗?用得着你这般大惊小怪?”

“你……你就是个两面三刀,挂羊头买狗肉的昏君!跟自己的贴身侍卫不清不楚,不知道的以为你多么仁德,其实假仁假义,道貌岸然,既然这样,还不如趁早滚蛋,去谈你的小情小爱去!”

“你干嘛那么激动?你也知道沐言是我的贴身侍卫?敢问哪个皇帝没有贴身侍卫?难道每一个皇帝都跟自己的贴身侍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而且你有证据吗?还是说平白无故冤枉别人是你的拿手好戏?”胥梓桑好笑地看着他,慢悠悠合上书,语气不急不缓很是平静。

“证据?你几次邀请他一起吃饭不就是证据?”

“这种都能够被称之为证据的话,你一个前朝太子不也跟我一起吃饭了吗?怎的,难道我跟你也不清不楚?”

“……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南宫僴想说我是太子,但想了想不太合适。他算哪门子太子,没被否定的前朝太子,但他姓南宫,狗贼姓胥,如今江山姓胥,他对于狗贼来说也是外人……

越想,心里越憋得慌。

“你不会是心里有什么,所以看着别人就是你心里的样子吧?不是说心中有佛看人是佛吗?你这是心中有小情小爱所以看别人也是有小情小爱的样子吗?”

“荒唐!我有什么小情小爱,我只是不想看大余江山在你手里毁了。”

“那就请太子爷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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