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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我是朋友我就当他是朋友。”
“啊?”
“……是。”怎么觉着有点别扭?他果然是不可能和狗贼做朋友的。
吃过饭,他们又休息了一会儿,那位事多的大老板在出门的时候来送了一下人,段子真,跟几年前退休的工部尚书段坤的小儿子同名。
“公子以后常来,我们小彦朋友不多,平时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段某早就听闻公子,今日才得一见,相见恨晚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南宫僴听着他这语气,看着他这表情,怎么不像那么回事呢?长得人模狗样,笑得也是如沐春风,但感觉那笑一点都不友善,好像是希望他们以后别来了一样,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这人什么毛病?
“公子,”张彦栩往外走了两部叫住南宫僴,“我们也算是有缘了,可是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南。”
说完,作个揖,便牵着小石头走了。下午还有很多活动,什么诗会的赛酒的吃糕点的,好不热闹。晚些时候小石头累了,他们便找了家茶楼,开了雅间在里面休息,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吃晚饭了。南宫僴躺在软榻上,竟然有点暗暗期待狗贼晚上会出来跟他们一起吃饭赏灯。
宫里。
“陛下,您已经累了一天了,这上午下午都不休息,怎么受得住,该休息一下啦。”六喜看着下午的第三壶山楂茶又要空了,心疼得不行。
胥梓桑揉了揉太阳穴,北边戎狄趁着过年暴雪压坏了北部边防的城墙,联合各部挑起争端,驻北将军肖柏琛已经发了两封信函,说北狄可能会有些动作,边防亟需人手和物资。
这北狄,一直以来都对大余北部虎视眈眈,一直以来都不老实,好在有沐青山坐镇,这些年才稍微安分一些,后来沐青山回了中都,又开始蠢蠢欲动,并且有出战的迹象。没办法,玄武又把沐青山调回去,一去就是几年。玄武不重视,觉得打不起来就行,在军备上花的功夫不多,反正有战神在,不怕。沐青山一直在边外扛着,但架不住北狄人数多且作战方式混乱。因为北狄是不同部落组合在一起的称呼,他们有的几个部落勾结,有的部落单打独斗,有的部落又悄无声息,不知打的什么注意,地域之广面积之大,实在不好处理,最后几个强大的部落联合在一起发动了进攻,战事艰难,这一仗打了三年,最终,才在胥梓桑的手上尘埃落定。不过胥梓桑只是觉得自己捡了个便宜,大头都被沐青山搞定,他运气好,半路出家得了个大获全胜。
这一仗让大余元气大伤,这么几个月下来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对于战败的北狄来说更是如此。北狄又是如何敢在这种百废未兴的时候又继续发动战争?脑子蘸酱吃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不能忽视的,那群蛮子野心大,游牧民族不惧怕天气恶劣,暴雪可能给了他们点点希望,但也只是点点希望。胥梓桑同大臣们商议了一番,拟订了最终方案,传了令,把能安排的都安排了。
泱泱大余,何惧北人。
喝下最后一口茶,天色晚了,该用晚膳了。
“准备马车,出宫去。”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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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派出去的人立马回禀了南宫僴他们的所在之处,马车稳稳行着,车外面已经有人亮起了灯,天还没黑,零零星星只有几盏,小摊小贩逐渐热闹,吆喝声叫卖声,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胥梓桑以前住的西北小镇也有元宵节,但是不像中都这么盛大,无非就是家家户户挂两个灯笼在门口,街上有些卖东西的摊贩,还有拿着灯笼嬉笑玩耍的小孩和少男少女。不繁华,但是安乐。
南宫僴带着刚睡醒的小石头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到胥梓桑坐在大厅里喝茶。墨绿色的毛绒披风垂在地上,脊背挺直的人微微低头,垂着茶水,手轻轻晃动,觉着茶水差不多了,便送入口中。南宫僴就这样看着他抿着青花茶杯边沿。
而当小石头大声叫出“胥哥哥”之后,狗贼抬眼,只一瞬间,南宫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那张脸,眉眼温柔,肤白唇红,被氤氲在浅浅的雾气之下,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落入凡尘。
他一定是还没睡醒,才会觉得狗贼像仙人。
小石头欢快地奔向胥梓桑,胥梓桑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饿了没有,吃饭去?”
“好。”
“想吃什么?”
“大鸡腿。”
胥梓桑笑了笑,从入宫以后,几乎每顿饭都有大鸡腿,煎炸蒸煮各种形式,这个孩子吃不腻么。南宫僴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互动,喉咙有些干,有些不自在,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是我用过的。”胥梓桑好心提醒,南宫僴这才发现他拿的是狗贼刚才喝的那只。这手顺得可真是……不过,他心里却没有本应该出现的厌恶之感。
他一定没睡醒。
“走吧,不是要吃饭吗。”南宫僴假装毫不在意地放下茶杯,又好不做作地理了理袖子,兀自走了出去。胥梓桑慢条斯理站起来,牵着小石头悠悠跟在后面。
一顿家常便饭,手艺比不得宫中御厨,但胜在有人气。他们进的这家店很大,环境很好,厅内分两阶,就像上了一层台阶一样,高处的桌子间隔宽,只放了六张,他们选了偏里面的一张。
原本南宫僴想要个雅间的,毕竟觉着大厅里太吵,狗贼会不舒服。假装很是酸溜溜地说了句嫌吵,但是胥梓桑只说没事,热闹才好,他也不再说什么了。
饭后,一行人去了街上,到处都亮起了灯笼,红红火火。街两边的商品琳琅满目,小石头蹦蹦跳跳地这儿看一下那儿摸一下,这些东西都是以前的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南宫僴一个脑热,把小石头看上的全给买了下来,这就可怜了身后的近卫,上手挂满东西。
“行了,别买太多,不能让他养成有钱随便花的意识。”狗贼按下南宫僴正要付钱买小石头刚刚看上的一只竹蜻蜓,“刚才已经买了一只了。”
狗贼手微凉,但不至于冻得南宫僴哆嗦,可是他的确很没出息地哆嗦了一下。胥梓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笑什么?”南宫僴总觉得那个笑里不怀好意,脊背有点发毛。
“没,就觉得你挺可爱的。”
南宫僴:!!!
居然把一个用来描述娇小女子的词安在他这个英武伟岸的堂堂七尺男儿身上?胥狗贼肯定吃错药了!南宫僴闹了个大红脸,骂了句“有病”便扭过头去走开,心莫名其妙就跳得飞快,不能让狗贼发现,否贼又要取笑他。
他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回头一看,狗贼没跟上,而是停在了一个卖灯笼的小铺子前面,手里举着一只小狗灯笼,看得入神。
南宫僴居然又一次觉得狗贼惊艳,回过神来之后,他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