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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谢过南宫哥哥。”
“谢过南宫哥哥。”甜甜的软软的,像小软膏。
“……别那样叫,叫哥哥就好。”这个称呼让南宫僴不是很自在。
“别哪样叫?”胥梓桑好奇地发问,声音竟然也软软的,“南宫哥哥?”
南宫僴:!!!
什么叫血脉喷张,头晕目眩,南宫僴在这一瞬间惊雷滚滚一般体验了个透。
“别瞎叫!你要不要脸!”声音之大,吓得小石头小身子抖了一抖。
“干什么大呼小叫,吓着孩子了。”胥梓桑抬起眼睑瞪他一眼,似乎,有些娇嗔?南宫僴脑子乱哄哄的,他太热了,他要疯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车里待下去了,二话不说掀起车帘坐到外边去,吓得正在赶车的沐言一愣。
这是又怎么了?
“哥哥……”小石头趴到车门口弱弱地叫他,“你生气了吗?”
“没,我就是有点热,”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于是改了个口,“有点闷,出来透透气,你赶紧坐好。”
“哦。”
小脑袋刚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声音。
“陛下,哥哥怎么啦,我感觉他有点怪。”
“没事,他就是紧张。”过了一会儿,狗贼又补充道,“害羞。”
……
狗东西你说谁害羞?
南宫僴脸烧得很,烧得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他狠狠掐着车板,沐言觉得他再是使点力,那块可怜的板子可能就要被掰断了。
正月里的寒气还重,尤其是晚上,小石头睡着了,一车上的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车轱辘不停转动的声音,更是显得氛围萧寒寂寥。
车子停在了乾昭殿,南宫僴和沐言跳下车,胥梓桑抱着小石头出来,手上还拿着礼物盒子,南宫僴顺手想去接,半空中又将手收了回来。
“怎的,不要你弟弟了?”胥梓桑打趣道。
“我不是怕你又要说让小石头跟你睡嘛。”
“你现在舍得了?”
“什么舍得不舍得……说什么鬼话,一句话,说清楚我好走了。”南宫僴有些不耐烦。
“行,那我抱进去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胥梓桑说完就往店里走去,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南宫僴心抽了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从胥梓桑手里接过了小石头。
“我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怕你摔着小石头,帮你把他抱进去。”不等胥梓桑回答,南宫僴就兀自抱着人走了进去。
乾昭殿正殿他也算来过几次,但是狗贼的寝宫还是第二次进。第一次,他借着找父皇遗物的名义给狗子贼下药,当时没仔细看,把毒药放进香炉里就抄着一盆植物跑了。这回,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狗贼的寝宫。
装饰很清淡,换掉了以往他父皇布置的艳丽妖娆红鸾帐,取而代之的是清新典雅的垂丝帘。原来美人抱琵琶的屏风也变成了写意的山水画,奢靡的各种装饰都被撤去,原来繁琐热闹的内里一下子变得安宁淡泊,有些空旷,但是让人心静如水。
连龙凤呈祥的床榻也成了素锦流云纹。
“你是要做和尚吗?”南宫僴忍不住问了出来。
“什么?”
“好歹也是天子寝宫,被你搞得如此清心寡欲,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大余国的皇帝吃斋念佛随时准备遁入空门,何必这么寒碜。”
“之前的装饰太过热烈,看着累。”
酸腐文人就是事多,南宫僴轻声嗤了一下,宫人端来洗漱的水,胥梓桑亲自拧好帕子,就着南宫僴抱着小石头仰起的脸轻轻地搓了几下。然后让南宫僴坐下,把小石头的鞋子脱了给他洗脚。
小孩子的脚白白软软的总是很乖巧,被胥梓桑捧在手里更是显得娇小可爱,而南宫僴的眼睛却一瞬不移地看着胥梓桑。胥梓桑半蹲着,轻轻将水掬在那双小脚上,狗贼的手好白,动作好轻。
从南宫僴的角度看去,他眼眸垂着,睫毛长长的,微卷,在下眼睑透出一小方阴影,鼻梁高挺,鼻头没什么肉,略微有些圆润却不笨拙,像玲珑糕。
鬼使神差地,南宫僴神识迷了一下。
胥梓桑:……“你做什么?”胥梓桑很明显被他的举动怔住了,南宫僴对上那双明亮的眼,心又咚的一声,像冰冻了的油一下子在烈日地下花开,随即,溺住呼吸。
“没……你……鼻子上有东西,我帮你弄一下。”南宫僴心虚,他脸很烫却无处遁形,只好僵着背直面狗贼,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伸出爪子去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狗贼脑袋已经抬起来了。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不过,狗贼的鼻子可真好捏。他将手拢回袖子里,两个手指悄悄地捻了捻,似乎上面还挺留着那抹柔软的触感。
于此,胥梓桑并没说什么,而是默默给小石头洗好了脚擦干净,只是南宫僴将人放到床上。
他嘴角微弯了很久,脸颊有不正常的粉色,像是酒后微醺,南宫僴并没有错过这一幕。他原本以为狗贼会骂他或者是借机奚落他,但是没有,狗贼的眼睛很亮很有神。
此时,南宫僴却觉得那双眼睛里装了其他东西,具体是什么,他看不明白。
但是,直到他走出乾昭殿,他的心都像被人捏着一般,有一种喷薄而出的迫切,同时又紧张而剧烈地跳动着,咚咚咚,隔着胸腔,他都觉得那颗小东西要蹦出来了。
指尖还有那种触感,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狗贼的鼻子正被他捏着,小小的软软的。
还有狗贼微醺的脸,微弯的嘴角,低头一瞬的乖巧,抬头一瞬的惊艳……
那种窒息感又上来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可能坏了,这段时间老是不正常地跳着,还时不时地有瞬间的停顿,再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要猝死。
手里的老虎灯被人重新装上了烛台,他提着灯笼,在近卫的跟从之下快步走回和暄殿。他走得很快,快得近卫们大眼瞪小眼,挠头又抓腮,觉得这个咋咋呼呼的殿下像是在被鬼追赶一样迅速逃离。
这不,他还跑起来了。
近卫牛一二三四五:……
“殿下怎么了,见鬼啦?”
“死人屋子都敢住的能怕鬼?”
“那他跑什么?”
“可能被陛下数落了?”
“咱这位主是怕陛下数落的?就算被数落,怕是当场就顶回去了,会逃跑?”
“嗯,你们没发现殿下刚出乾昭殿的时候脸很红?”
“然后呢?”
“像……害羞?”
“和暄太子脸厚如城墙,脑子轴得像木头,会害羞?”
“你这样说被他听到就完了。”
“你这样说被他听到就死了。”
“那你说他害羞什么?”
“我怎么知道?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怕不是被陛下调戏了。”
“你以为是个皇帝就是玄武?”
“难保,毕竟和暄太子貌美如花是出了名的。”
“和暄太子又不是女的,什么貌美如花?”
“嘿,你小子,之前不是还说要是太子殿下是个女子你做梦都想娶回家吗?”
“那不是不可能的嘛,脑子里面肖想一下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