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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是陛下的人,你们活腻了?”

“陛下不好这口。”

“陛下又没告诉你们。”

“别说了,太子爷回头看咱们了,是不是被他听到了?”

几个侍卫看到停在小桥上的南宫僴,瞬间慢下小跑的脚步,整齐划一噤声。殊不知,南宫僴根本没有看他们,也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将他比喻成小媳妇儿。

他站在桥头上,急促地喘着气,却又想硬生生将凌乱的呼吸拨回去,就像是要把心里一股无名的冲动压回去。

他站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乾昭殿。殿外灯火明亮,殿门紧闭,视线不可入。

忽起了一阵轻风,吹得手上的老虎灯笼轻轻一晃,岁月静好。

回神,怅然走下桥去,他握紧了老虎灯,慢慢往前。

那一眼,他似乎是要确认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不敢深究。

也许,只是单纯地在想,狗贼睡了没有。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3:59

37

元宵一过年就算过完了。小余国的使团已经出发,按照正常的脚程,一个月左右的样子会到达中都,据说,这次访问,是太子常启煜携公主常羲柔一同而来。

一国太子和公主一齐出使别国,其隆重程度可想而知。南宫僴虽说以前没怎么关心过朝事,但他也知道,一国公主,一般而言是不会轻易出使的,一种情况除外。

南宫僴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了。他这次的失眠好严重,明明到处一片安宁的样子,也没有烦恼,但就是睡不着。小石头念学去了,一大早就由小敏子带出去,中午就歇在太学院,那里有专门为官家子弟准备的房间和膳堂,傍晚时候才会坐着马车回来。

小家伙念学之后认识了几个好朋友,总是不按时回来。要么几个好朋友一起在太学院吃饭,要么就约着今天到这家去玩,明天到那家去玩。最开始南宫僴还担心小石头可能会受到排挤,没成想这小家伙过得如此快活,怕是都快忘了还有他这么个哥哥。

而且,自从小石头念学不回来吃饭,胥梓桑也不来和暄殿了,亏得好几次南宫僴还眼巴巴地等着,结果只等来一阵夹杂着冰霜味的春风。又冷又刺。

郁闷。

“哥哥!”天快黑了小石头才兴冲冲回来,手上举着一个鹅黄色穗子,“这个是先生奖励我的,先生说我的功课完成得很好,以资鼓励,好看吗?”

“好看,小石头真棒,要再接再厉。”他将小石头抱在腿上,顺小猫一样顺着他的头发,“今天去了哪家玩?”

“江大人家里。”

刑部尚书江亭殊,南宫僴记得,当初他被葛良抓了,这个人和洪晨一起去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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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跟江大人告别?”

“说了,江大人叫我以后又去玩。”小石头玩着穗子,满怀希冀地看着他,“哥哥,我可以邀请别人来这里玩吗?”他被别人邀请过好几次,可是他一次都没有邀请过别人,因为他记得,这是皇宫,他住的是哥哥的宫殿。他要请别人来玩,肯定要征得哥哥同意。

“耿大人家里有一个鱼塘,里面有好多鱼,可是我觉得还是哥哥的鱼塘里面鱼多,我想请他们来看一看可以吗?”

这怎么听着有点像是小孩子之间的攀比炫耀?

“小石头为什么想请别人来看鱼?”

小石头懵了,他刚不是说了吗,是因为哥哥这的鱼多,难道哥哥没听见?

“小石头邀请朋友来玩,是想要跟朋友分享美好的东西,分享快乐的东西,还是只是想要告诉别人自己家里鱼很多,比别人家里的多?”

小石头抓了抓脑袋,哥哥在说什么?

南宫僴没辙,算了,教育小朋友的事情还是交给狗贼吧,反正那个酸儒正好也喜欢给人说教。

“明天学院休沐,你自己去找陛下,他要是答应了,你就可以带人来玩。”

咦?小石头又抓了抓脑袋,这个宫殿不是哥哥的吗,为什么要问陛下?他又不带人去乾昭殿玩啊……

头上顶着大大的问号,小石头稀里糊涂地睡觉去了。

另一边,南宫僴却是躁得睡不着。

明天小石头休息,不用去太学院,他打算等狗贼下朝之后就带着小石头去御书房,将小石头的教育问题丢给狗贼。

顺便,蹭两块桂花糕。

顺便,叫狗贼来和暄殿吃饭,或者,他们在乾昭殿吃也成。

一夜好梦。

翌日。

南宫僴起个大早,用了早膳之后就开始捣鼓自己。自从元宵节那天回宫以后,他就没怎么正儿八经和狗贼见过面,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小别重逢”。

小石头嘴里叼着一块花生糖,牵着南宫僴的手往御书房走去。边走,边偷偷打量南宫僴,哥哥好像又变好看了,而且好像,很高兴?

梅花渐渐落去,粉粉嫩嫩的迎春花探出了花苞,像偷溜出家门的婀娜少女,羞怯地躲在初生的绿叶后面,风一吹,露出个小脑袋来看一看。

草地新绿,枯树新生,池子里的水,也似揉皱了的薄绸。

去找狗贼的路,令人心旷神怡。

御书房。

沐言依旧像一快木头一样站在外边,几个大臣围在里面,你一句我一句,又是在讨论着什么。

南宫僴带着小石头站到门边,六喜刚要禀报,南宫僴就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了噤声的举动。

里面的几人在说北边布防的事情。

“陈将军此番趁着冰雪天气在城墙上浇筑了热水,化了动土,一夜之后又凝固在一起,又滑又硬,把那些个想夜间寻衅的蛮子摔了个人仰马翻,确是个好主意。”

胥梓桑看着底下呈上来的折子。

“但是这个法子也不是长久之计,众爱卿觉得,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拓桑家族放弃骚扰我边境?”

话一问出,几位股肱之臣都沉默了。

草原上的民族,以骁勇善战及自立为王著称。年前战败的部落在过年期间蠢蠢欲动,他们原以为是散沙般的行为。不成想,是拓桑家族在草原颓靡的这几个月里聚集了人员,形成了一股以拓桑烈为首的核心势力。

松散的狼群有了狼王,狼王瞄准了肥沃的边防境内。

南宫僴不知道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只是对草原自立为王的情况有所耳闻。作为一个太子,他感觉自己像个公主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看到御书房里的人为了国家社稷愁眉苦脸,不知怎的,他有些难受。

“依微臣看,北边各位原本就是各自为政,此次联合也只是因为短暂的共同目标,而且屈服于拓桑家的淫威,并不是真的归顺,若他们内部不稳,互相猜忌,分崩离析,联盟也就不存在了。”兵部尚书徐长明一开口,众人皆表赞同。

离间计,南宫僴听出来了。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但是根据寡人年前同北狄的交手来看,各部虽然各怀野心,但整体而言是向着草原,内部混乱却一致对外,这计谋要是能成,陈将军应该早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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