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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向下。胥梓桑胸口起伏平缓,睡得很沉稳。再往下便是腰腹地带。
小石头说狗玩意儿肚子很软,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夸大了,脸上都没几两肉的人,身上能有多少肉?
绒被底下身形单薄,盖上被子都没多少凸出,又让南宫僴内心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狗东西好好长点肉才行,别到时候没有累死,反而瘦死或者饿死了。
他伸出了手。
没事,我就看看这狗东西需要长多少肉才合适……
右手刚覆上被面,耳力极佳的他便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陛下午睡时间结束,前来叫醒的小公公一走进寝宫内便看到和暄太子立在陛下床前。
小公公:……
“殿……殿下,您怎么……”
“我来叫陛下起床,怎的,不行?”他声音放得很低,很不满意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
“行!行!只是这种事情交给奴才就可以了,怎敢劳烦殿下,陛下会怪罪的。”小公公被他一个眼神吓得立马跪下。
“你怕什么,我如今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叫他起床不是很正常吗?以后这事都我来做,你做其他的去。”
南宫僴走过去拿过小公公手上的沙漏看了一眼,原来狗玩意儿每天午睡时间就是这样一沙漏吗?那还真是不多,就睡这么一会儿,怎么能够休息得好,以后本宫叫起床,多让他睡半沙漏,不,一沙漏。
小公公战战兢兢退出了寝宫,脸色苦得好似能滴出苦瓜汁,别是因为太子殿下觉得他干活不认真要在陛下面前告他一状,那他可怎么办……
可是那头的南宫僴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拿着沙漏倒了过来,支着下巴靠在床边,一门心思想着让狗东西多睡一会儿。
“怎的,陛下起了吗?”
六喜备好了醒神茶,看着哭丧着脸的小公公,一脸雾水,这是被骂了?
“大监,我可能要被罚了……”
六喜:……
听完小公公诉苦的六喜一时也捉摸不透南宫僴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这南宫僴可是有行刺前科的,难不成他一直没在偏殿睡觉,都在陛下面前守着?难道想做什么手脚?这都多久了还贼心不死?
六喜一脑门儿的汗,这祖宗可千万别再搞事了。
思前想后,六喜拖着茶盘进去了。
“殿下,陛下起了吗?这茶怕是要凉了,要是醒了奴才服侍陛下喝了吧。”
南宫僴一看,又是讨厌的山楂茶,这东西除了酸有什么好的,胥梓桑怎么会这么喜欢?
“没呢,你放着,醒了我让他喝。”他撇了一眼,转过头去看着沙漏。六喜顺着他眼睛一看,这沙漏不是早该漏完了吗,怎么又开始漏了?
他正纳闷儿,一个回眸对上南宫僴,打了个寒颤。
“……殿下,陛下午睡时间到了,要是没有及时叫醒,底下人要挨罚的,求殿下体谅体谅啊。”
“无妨,这是我的主意,陛下劳累,让他多睡会儿,你们都别管,要罚就让他罚我。”
南宫僴摆了副“慢走不送”的臭脸,六喜拗不过,行了个礼把茶放下出去了。
看样子,应该不会对陛下做什么,六喜这颗日渐衰老的心啊,总是担惊受怕,这得少活多少日子……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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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梓桑没有等到南宫僴叫他,沙漏漏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他自己睁开了眼。朦胧的睡眼带着几分慵懒,长长的睫毛缓缓向上,露出一双透亮的眸子,由迷离变得清明。
不经意间一个对视。
胥梓桑:……
南宫僴:……
“你在我床前干嘛?”胥梓桑没想到床边会蹲着一个人,一个猝不及防心里受了一惊,眼睛瞬时睁大,看清楚人以后,又马上恢复平静。
刚醒的人声音有些沙哑,南宫僴听得心里痒痒的。
“……能干嘛,叫你起床呗。”他被胥梓桑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机械地拿着沙漏站起来走到一边。
这不对啊。胥梓桑才不信他的鬼话,平日里有专人叫他起床,而且可能因为每天都很累,他没有哪天是自己醒过来的。这一天不止自己醒过来了,而且还没有看到本该叫他起床的人。
“我睡了多久?”
一沙漏是半个时辰,南宫先重新把沙漏倒过来以后又流了差不多一大半的样子,大概……
“这一点沙子流完,就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这么久?胥梓桑有些惊讶,刚想把外面候着的人叫进来数落一顿,转念一想,这怕不是人家不叫他,是南宫僴不让人叫吧,否则那小奴才怎么敢玩忽职守。
胥梓桑无语,默默穿好外套起身。南宫僴看着他支起衣服,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更衣。一想着这不是下人们的活么,他现在应该通报一声,叫负责起居的宫人进来才对,可是他有点不愿意。
不愿意啥呢?
还没等他想清楚,胥梓桑已经穿戴完毕。
看着木愣愣的南宫僴,胥梓桑也不问他为什么杵在那不叫人进来服侍了。反正他当皇帝之前也是草根一个,谁还不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着。
只不过南宫僴的举止让他很讶异。
“穿个衣服都要看,难不成你还想帮我更衣?”
“……你倒是想得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南宫僴不屑地睥了他一眼,“收拾好了就走吧,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你。”
难为你还知道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我,还不知道按时叫我起身。胥梓桑腹诽着,面上一派风轻云淡。
看到桌上的茶水,手还没碰到就被南宫僴推开了。
“凉都凉了,要喝让人重新泡。”这大冷天的,狗东西身体不好,要是喝凉的生病了就不好了。
闻言,胥梓桑只看着他的脸笑了笑,笑得南宫僴内心有些不知所措。
“你笑什么,作为你的贴身侍卫,要保护你的安全,还要注意你的饮食起居难道不是吗?”
还真不是,贴身侍卫负责安全就好,饮食起居自然有人负责,不过胥梓桑也不接穿他,应了声是便抬脚走了出去。
外头的六喜看到自家主子出来了,立马奉上温热的山楂茶。
凉了闻不到味,热的,那酸味忽地就钻进了南宫僴的鼻子。
“你喝这玩意儿是提神醒脑的?难道你今天没睡够吗,还需要提神吗?”
“不需要,睁眼一杯茶,习惯而已。”
听这意思晨起也是一杯山楂茶了?这习惯可真不好,人家太医说,早起一杯水清肠养胃,可从来没有说过早起一杯山楂茶的,虽说午睡不是早起,但是山楂那么酸,养什么胃?伤胃还差不多。
南宫僴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狗东西这习惯得给他改了。
下午的御书房和上午差不多,感觉那折子像是批不完一样,要不是南宫僴知道胥梓桑整天埋头处理公务,奋笔疾书,他都怀疑这狗东西是偷懒攒的折子。
这样一对比,他父皇这个皇帝当得真轻松。
书房内没有人说话,书房外也没有人说话。
这就是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