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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榨,还有没有人性?”

“规矩就是这样,你乱了规矩,如今别人要拿你乔,你怎样?”

“我乱的规矩还少?以前不拿乔如今拿什么乔?”南宫僴脖子一仰头一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无非以前畏惧我太子身份不好说什么,现在看我有了个侍卫身份,便想方设法攻击。”

“在其位谋其职你可听说过?人家这也不叫攻击。”

“说白了就是觉得我失职,你也这样认为?”他亮晶晶的眼睛视线向下盯着胥梓桑,狗东西眼皮一抬,清明的眸子让他有种被虫子蛰了一下的感觉。

但是,气势不能输,继续盯。

“你不一直如此么。”平平淡淡一句话,没什么情绪,却让南宫僴内心一颤。

狗东西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连个侍卫都做不好?跟他们想得一样?”

问出这句话以后,有点难过。虽然他一直知道胥梓桑瞧不上他,但在现下听着,意料之中,却难以接受。

不知是不是他这句话里蕴藏的些许情绪被胥梓桑发现,胥梓桑反而笑了一下。

“问我做什么,难道别人说你是怎样的你就是怎样的?那你跟我最开始认识时,也没多大改变。”

他们最开始认识时,狗东西还对他说狠狠说过一番教,何为国,何为民,何为君主。不过,除了这些,胥梓桑好像也没怎么说教过他,大多时候是逗弄为主。

逗弄……

突然蹦进脑子里的两个字让南宫僴俊脸一红,他怎么就想到这两个字了?

这副样子落入胥梓桑眼里,倒又成了他被调戏的把柄。

“这是做什么,脸红成这样,你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态度端正一点,你可是在接受批评做反思。”

“……反思什么,这群老家伙没事找事,他们就是看我不顺眼处处盯着我,我为什么要与他们计较?”

“那你是觉得你挺称职?”

“……不算很称职,放心,以后不会了。”

“那这次呢,不给个交代?这可是联名上疏,你的行为可是引起众怒了的。”

南宫僴:……

“……这种事情以前怎么发的你就怎么罚吧,我认了。”

“革职,丈五十。”

“什么玩意儿?告个病假这么严重?我大余的律法如此不近人情?”

“不是告假,是玩忽职守。”

“……我没有玩忽职守,我是告病假。”

“那说说你哪病了,找个太医来看看,也好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这算个什么事,为什么要给满朝文武交代?南宫僴相当不满,这群个老匹夫,摆明是故意针对他。

南宫僴不应声,他本就没病,要说有病,病也在脑子里,在心里,太医能诊出什么。到时候抓着太医威胁一番?没那个必要,那群人看他不顺眼,威胁也不过是纸包不住火,泄露是迟早的事。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告的本就不是他身为贴身侍卫的职责。

“深宫似海,难为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竟是没有沾染到一星半点。”

胥梓桑叹了口气,把折子放在一边,幽幽看了他一眼。

“前朝之人,自古以来,就没有能够安安稳稳活着的。”

这一眼之幽深,南宫僴看不到底,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难道,这么久以来,他忽略了什么吗?

他确实不知道,自打新君即位,参废太子的折子只多不少,但是南宫僴从未亲眼见过,甚至,从未听人提过。

胥梓桑从一开始就修了一道墙,不看,不听,于他而言,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如今,这墙不得不倒了。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4:19

44

次日的朝堂之上,又一份联名的折子被呈了上来。

南宫僴身为贴身侍卫立于一旁,亲耳听着,亲眼见着那些个老东西对他的控诉职责。

“陛下安危乃国之重事,若是这贴身侍卫三天两头告假,那这安危问题如何能保障?”南宫僴一瞧,没印象,不认识。

“告假都还是轻的,听闻太子殿下昨个上午以病为由跑到街上玩去了,与玩忽职守比起来,这可是欺君罔上。”南宫僴又一瞧,还是不认识。

“欺君罔上可是大罪,自古以来皇权不可挑战,太子殿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对陛下不敬,此番打着护卫的名义至陛下的安危不顾不说,依旧我行我素,视我大余天威为无物,这般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士可忍孰不可忍!”

一番话毕,竟是引起了不少人响应。南宫僴深知自己这些日子做得不对,但从来没有谁这么明晃晃地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名骂过,一时间羞恼,即要发作,突然对上胥梓桑的眼神。狗东西轻轻摇了摇头,他便强忍下怒气,木头一样任由那些人陈列他的种种罪行。

差不多一柱香的样子,朝堂之上的声音才逐渐小了下来。南宫僴这才充分理解到了为和他老爹玄武在位时老是骂言官文臣,今天革了这个,明天贬了那个。这些人真的很讨厌,换作是谁天天被骂心里都会不爽。

他要是当了皇帝,第一道命令就是除去一半的文官,让这些老东西搁家闹去。

亏得狗东西这么沉得住气,不愧是书生出生。想着想着,他的思维又飞出了天际。

要是狗东西没有当皇帝,会不会成为这些文官当中的一员,整天写折子骂人?

想必会的,文官都是吃饱了撑的。这狗东西不也喜欢一些吃饱了撑的事情吗?

“南宫僴?”

太子爷从幻想当中 回过神来,发现满朝文武都没有说话,甚至不少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刚才那声呼唤,正是胥梓桑发出来的。

“怎么?”

“刚才诸位大人的指控你认吗?”

认?认什么。虽说他做的确实不合礼制,但他并未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他不认!

骄傲的小老虎仰着头,一副睥睨群雄的样子。

“先前时候本宫却有一些不合宜的行为,但本宫自有分寸,如今做了侍卫,自然知道侍卫的职责,昨日乃是例外,今后不再有便是。”

三言两语,轻巧略过了胥梓桑的问话,也轻巧略过了诸位大臣的控诉。

这算个什么事,当场就有人不满了。

“太子殿下,您身为东宫之首下官不敢僭越,但如今您为陛下侍卫,这侍卫和太子可是截然不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您得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所以你们这是让我不做侍卫?”

“殿下尊贵,这样做,一方面怠慢了自己,一方面也是陛下安全于不顾,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我乐意就不叫怠慢。”

此言一出,众臣屏息。

“殿下是要当定这个贴身侍卫了?”发问者乃丞相郭芳,刚才百官口诛笔伐南宫僴时他都一言不发,一副座山看虎斗的样子。

“是,本宫要当。”

“那也要承担侍卫的职责?”

“那是自然。”

“那如今老臣是将你视为太子殿下还是视为禁军一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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