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小石头上学堂,他差人到朝堂外跟六喜说一声,今日依旧告假,便坐着马车出宫去了。

“哥哥,陛下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来啊?”小石头天真地拨弄着他装书的布包上挂的穗子。

“陛下要处理公务,忙得很。”

“可是你不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吗,我听小敏子说,贴身侍卫是要一直和陛下在一起的,那样才能保护陛下安全的呀。”

“……宫里挺安全的,而且有轮值侍卫,不用一直在一起都可以。”

“那宫外不安全吗?”

“……宫外很大。”

“因为很大所以才要一直在一起吗?”

“嗯。”小孩的话就是多,连珠炮一样的问题,他又不好不回答。

“哥哥是不是怕陛下走丢啦?”

这是什么痴傻言论?南宫僴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小敏子就是这样的,他老是让我别乱跑,说外面太大了,怕我走丢。是不是宫外太大了,所以哥哥才要跟陛下在一起,就是怕他走丢?”

南宫僴:“……”

那狗东西会走丢?可以的话,南宫僴求之不得。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太学院,南宫僴没下车,目送小石头进去,然后又让人驱车去了街上。

此时还早,很多店铺都未开门,人也不是很多,怪冷清。

身边没有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他原本放松下去的心情又慢慢变得浮躁。

车行到西城区,他叫人停下,自己信步走着,不出一会儿便到了樽月坊门口。

门前有人送菜,几个伙计忙不停往厨房运东西。

“客官吃饭吗?”一个眼尖的伙计看到南宫僴,高声招呼道,“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不供应早饭,只有一些果点,您可要用果点?”

“……我不吃饭,你们老板在吗?”

“您说哪个老板?”

“二老板。”

“二老板在楼上,您进来喝杯茶,我帮您叫。”

小二将他迎了进去,上了二楼雅间,马上就有人泡了壶茶,不一会儿,张彦栩就来了。

“南公子,”张彦栩行了个礼,在他旁边坐下,“多日不见公子,近日可好?”

“挺好,你呢,如今这生意如何?”

“经营这方面管得不多,不过周围一切都熟了。”

“公子这么早出门,是来办事的吗?”

“送弟弟上学堂,顺便看看你。”

两人没说几句,就有人来敲门了。

“小彦,朋友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怎可怠慢了人?”来人堆着满脸笑容,托着几碟果点,但是南宫僴觉得,那笑,就像是小石头画的那些画一样,奇怪,别扭。

南宫僴默默在心里给这个人贴了个“阴阳怪气”的标签。 W?a?n?g?址?f?a?b?u?Y?e?i????ü???e?n?2?0?????????????

“这位可是你的恩人,之前来过的?”段子真放下东西,自然而然地坐在张彦栩旁边,还亲昵地帮他理了理头发。

南宫僴:……

“段老板,厨房那边今日需要结算,昨天我粗浅对了一下,待会儿还要你过一下目。”

“小彦办事我放心,不用对了。公子来得早,我们还没吃早饭,要一起用个膳吗?”

“不了,我用过了,路过进来看看,这就走了。”

南宫僴站起身来,张彦栩也立马站了起来。

“我送送公子。”

不顾段子真怨怼的眼神,张彦栩跟着南宫僴往街上走去。

“这位段老板着实有意思,深怕我把你拐走似的,那眼神,要是我多待一会儿铁定吃了我。”

“公子不要怪罪,他就这样,其实人挺好的,仗义,坦率,当初还是承蒙他不嫌弃,愿意与我合伙开这樽月坊,否则就我一个人,还不知从何做起。”

“他对你可是有意?”

“他应该是同情和怜惜多一点吧,段老板是个好人。”

“他知道你的事?”话一出,南宫僴又觉不对,红绸馆的那一段经历又不是别人愿意,他这样一说好像别人真的很见不得光一样,瞬间就很尴尬,不过张彦栩却没有放在心上。

“知道,其实我与他之前就见过的。一年前一次回馆的时候遇上抢匪,多亏了他才保得平安。不过当时并未留姓名,此次他认出了我,也是缘分罢。”

那这人也算是称得上正义勇敢。南宫僴又在心里默默给段子真做了个评价。

“然后你就告诉他了?”

“最开始没有,后来听我弹了一曲《繁霜》,他虽没说什么,但是也猜得到,我也便告诉了他我之前的名字。”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页?不?是?????μ???è?n????〇???????????????则?为?屾?寨?站?点

《繁霜》,几年前红绸馆秋棠的成名曲,中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很多乐妓伶人争相演奏。

“你与他相处也还算和谐。”

“他确实帮我不少,也很尊重我,刚开业的时候有客人闹事,想让琴师倒酒,他不让我出面,自己去摆平的。”

有担当。南宫僴又默默做了个评价。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张彦栩看着路边热闹的早点摊子,薄唇轻启。

“公子可是有不开心的事?”

那么明显吗?南宫僴疑惑地看了张彦栩一眼,他对于自己一有情绪就写在脸上这个特点一无所知。

“……也不算,只是有点麻烦事,不过没什么,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公子吉人天相,福禄无疆,凡事定会顺心如意。”

顺心如意?不,遇到胥梓桑以后,他就没哪件事是顺心如意的,但是他还是感谢了张彦栩的祝福。

城区热闹了起来,等在街口的车夫把马车牵了过来,他便告别了人回宫。

前脚刚进和暄殿,后脚胥梓桑的人就来了。

听说有人弹劾他?

御书房内,只有胥梓桑一个人,难得没有那些个大臣们三五两个围在狗东西旁边叽叽喳喳。

“太子爷病好了?都能出宫逛街了?”这语气,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送小石头,怎的?”

“没怎的,你看看这个。”

胥梓桑递了一份折子给他,今日朝堂上表,十几名官员联名,弹劾他身为皇上贴身护卫在其位不谋其职,玩忽职守,理应论责。

呵,南宫僴草草过了一遍。就是因为他昨天下午告了半天病假,这些个老家伙就连夜写了折子,还找了十几个人签名上疏。

十几个人,全是文臣言官,一群吃饱了可没事做的人,这才一晚上就搞出来了,时间这么新鲜,怕不是就一直盯着他盼着他犯错?

他冷哼一声,将折子丢在桌上。

“说说,有什么感想?”胥梓桑挑了一下眉毛,看好戏一般,表情格外欠揍。南宫僴其实心里对昨天的事还是有芥蒂的,一对上他的眼睛难免不自在,不过,面上功夫还是要有的。

“什么感想,这些老家伙没事找事,侍卫不是人了?生病了告个假都不行?”

“他们的意思是,自古以来,皇上身边都是有侍卫的。”

“你没有吗?不是安排的有轮值的?沐言在的时候不也是有轮值的跟着的?”

“他们的意思是,一品带刀侍卫合该寸步不离。”

“这什么破规矩,一品带刀侍卫不是人?不能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压榨人也不该是这样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