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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小石头下学。常启柔揉小猫一样揉着小石头的小脑袋,把之前买的东西拿给他吃,他又给南宫僴分享。气得常启柔吹胡子瞪眼睛。
晚膳之后常启柔又带着小石头跑了,南宫僴陪着胥梓桑和常启煜喝茶,说到了春巡的事。
大余有个惯例,每年三月底皇家出游,可以选择去皇家山林,也可以选择绕城游湖。
历代皇帝在那一天大早还会去泽恩寺焚香祈愿风调雨顺,慰上天恩泽庇世。
这是胥梓桑登基以后第一次春巡,皇家山林虽大,但内有皇陵,介于有外客,于是就决定去游湖。
皇家游轮很大很高,装备齐全。南宫僴以往每年都会和玄武出巡,有时上山,但更多时候是游湖。他的父皇和脔宠们在船舱房内调笑,他要么在自己的房间吃喝玩耍,要么站在船头射水鸟。
其实春巡挺无聊的,至少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这样觉得的。但这种场合他作为太子必须要来。
不过这一次,是他和胥梓桑的第一次春巡,说不期待是假的。
他遐想着到时候要一直待在狗东西旁边,跟他聊天,给他打水鸟,再切磋切磋治国之论。最近他看了不少书,要让胥梓桑对他刮目相看才行。
胥梓桑一直以来对他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要说不好,其实很好,要说特别,好像是有点特别。
冲着他是前朝太子都没杀他这一点,至少说明胥梓桑十有八九是喜欢他的。
南宫僴在被子里弯起了嘴角。
但是转念一想,后来胥梓桑还不是把他下了大狱打了板子,还罚到络子街去了。结合着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胥梓桑好像真是把他当晚辈看待的。一切貌似都可以归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弯着的嘴角又下去了。
想着白天那些人说的话,虽说没有听到狗东西说过联姻方面的事,但是经人提醒之后他也注意到了其中的问题。
哪国公主没事会去访问别国?
狗东西那没个正形的样子真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
这可真是闹心。
就在那晚上,常启柔回了行宫以后半夜肚子疼得打滚。太医连夜为其诊断,说是吃了刺激的东西伤了肠胃,这件事南宫僴第二日才知道。
严格地说,在他知道之前,朝臣们又参了他一本。
弹劾的内容无非就是他接待不力照顾不周,让公主受了委屈,说他连基本的皇室风范都没有,当给小余国一个交代。
胥梓桑听着那些人的言语,不禁冷笑。出去逛个街吃坏肚子,小余国都还没说什么,你们就上赶着惩罚自己家的太子,没事找事到这种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余多么怕小余。
他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就叫人上堂说明情况。
南宫僴平常外出除了会带上自己的侍卫之外,胥梓桑暗中还派了两名夜鹰暗卫保护。暗卫本是沐言的势力,沐言到了胥梓桑身边以后,顺带把夜鹰一起交了出来。
据说这批人是沐青山从战争遗孤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总共三百人,一个个全部培养成了精英死士,素质之高能力之强,别说以一当十,甚至连以一当百也不是不行。平日里这些人就在暗处,无召不出,使命必达。
此时上堂来的就是保护南宫僴夜鹰当中的一个,排行四十七,代号夜四十七。
夜四十七一五一十说了当时南宫僴和常启柔逛街的情况,连常启柔吃过什么东西都说得一清二楚。期间南宫僴有没有提醒过,提醒过几次,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在樽月坊那顿饭,几个菜,分别是什么菜,包括老板的提醒都一并交代了。
夜四十七说完以后,朝堂一片鸦雀无声,甚至是死寂。
事无巨细到这般程度的暗卫,简直就是变态的存在。
“众爱卿也听到了,公主到了我国,对我国民间美食爱不释手,就连那酒楼老板也做了提醒,这种情况,不能算做和暄之过。只能说,我们大余食物太好吃,让公主着迷。此件事情寡人会亲自向和安太子说明并派人看望,至于其他,此时切勿再说,毕竟外宾来访,事关我国国威及两国邦交,就不要再议了。”
暗卫都说到这种地步,百官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个难堪地把头低下。当然,夜鹰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视野里,汇报情况周详至此,用作眼线再合适不过。自己关着门说的那些话干的那些事陛下会不会门儿清……
越想,越觉得冷汗岑岑。
郭芳以及其他几个一二品老臣倒是把背挺得笔直,众人一看,不愧是国之栋梁,多么高风亮节问心无愧。
胥梓桑一看下方,大部分都成了鹌鹑,正中他下怀,这样一来,那些想搞事的人就该思忖思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算是一石二鸟,美哉。
南宫僴知道以后并没有说什么,有人针对他,想抓住一切机会搞他。没想到这一次搞出了暗卫保护这档子事。
难怪狗东西老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原来人家有杀手锏。
“你这夜鹰不错啊,”南宫僴坐在御书房喝茶,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桌上的盆栽,“这些人这么厉害,跟在我身后完全没引起我的注意,高手啊。”
“这是忠烈侯亲自培养出来的,岂是一般侍卫可比的。”
“忠烈侯培养这么一批人做什么,打仗吗?可是为什么没在军营,反而跟着沐言?据我所知,沐言之前可是沐府的侍卫,他也是夜鹰成员吗,忠烈侯放这么一批人在中都是想做什么?”
“你胡乱瞎猜什么,忠烈侯一生为国尽忠效力,其心日月可鉴,不可诋毁。”
“胥梓桑,给你提个醒,”南宫僴眼神透着精光,“虽说我没经历过权斗,但自小在宫里也听过一些。这样一队精兵,虽人数不多,但本事不容小觑,不可能无主。或许他们之前的主人是忠烈侯,但忠烈侯不在了,主人又是谁呢?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安安分分地归在同为侍卫的沐言之下,也许这之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他凑近胥梓桑,近到可以闻到胥梓桑身上特有的问道,貌似是桂花:“要么,沐言只是他们表面的主人,要么,沐言不只是沐府侍卫这么简单。”
胥梓桑抬头看他,他眼神一闪,立马起身:“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他长于沐府,沐府上下现在又是他在做主。我们过年的时候去沐府,那些人,对他不可谓不恭敬,区区一个侍卫在主人家去世之后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取而代之吗?”
“沐言没有取而代之,沐府是我给他的,毕竟他是忠烈侯一手抚养长大,说是侍卫,可能还有父子之情,你想得太多了。”
“不瞒你说,在你进宫之前我都不知道中都有沐言这号人或者夜鹰这个东西,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忠烈侯不上禀国家或者带去打仗?要是没有私心,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南宫僴坚持自己的看法。
“那你道如何?沐言要是想上位他有的是机会,他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