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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刚才那个好听，僩哥哥，你怎么和这里的老板认识的啊？”
“机缘巧合，把你的糖葫芦拿好。”
三言两语间，张彦栩来了。
他看着南宫僴，眼神迟疑了片刻，随即行了个礼。
“南公子，还有这位姑娘。”
“你就是刚才弹琴的人吗？”
常启柔跟发现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激动。
“你长得真好看……”常启柔哈喇子要流出来了，南宫僴深觉丢脸。
还好，这不是他妹妹。
“姑娘谬赞了。”
“快坐快坐。”常启柔把张彦栩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丝毫没有姑娘家的矜持，跟别人皇家的威严。
胥梓桑要是看到这个在他面前乖巧可爱的公主私下是这般样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刚才也是你弹的琴吗？”
“是的。”
“好好听啊，你可不可以为我弹一首啊？就弹刚才那个，我没听过瘾呢。”
张彦栩面色一顿，内心纠结起来。自他离了红绸馆，就再没有私下为谁演奏过，像这种被人点名，在特定的某个人面前演奏，会让他不由自主想起那段不堪的岁月。但是，这是他的恩人带来的人……
可惜常启柔是个没眼力见儿，看他不答应，便抱着别人胳膊撒娇。
“好了，张老板不做私下演奏，你不能坏了别人规矩。”
南宫僴看出了张彦栩的为难，也能理解，便出口解围。
“朋友的面子也不给吗，你们不是朋友吗？”
“是朋友，所以更不能逼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南宫僴受不了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
狗东西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
常启柔见撒娇无效也就作罢，刚好上了菜，吃货附体开始大快朵颐。
张彦栩感激地看了一眼南宫僴，南宫僴只是微微颔首以表歉意。
不一会儿，段子真又不出意料地来了。
“南公子带客人来啦。”爽朗的笑声先于人到达房间，张彦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小店新品，姑娘尝尝。”他把一盘爆炒小菜放到常启柔面前，常启柔吞了吞口水，看上去好辣，闻着又好香啊。
“姑娘，这道菜比较辣，不太吃辣的人可能会有些伤身，若您吃不惯可以换道清淡的。”张彦栩听说小余国那边口味偏淡。
他好心提醒，若这位真是他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位，怕是吃不了这么辣。
可是吃货不需要挣扎，常启柔在自己不能吃辣与美食不可辜负之间选择了后者。
“好辣！好吃！水！”
段子真嘻嘻哈哈叫人送了一壶茶水，常启柔一口水一口菜，南宫僴让她涮一涮再吃，她不，说是涮了就没味了。
得，您开心就好，到时候肚子疼别说我没提醒。
期间南宫僴动了几筷子，大部分时候跟张彦栩二人随意聊着，常启柔几乎横扫了所有菜。
当南宫僴看到她终于放下筷子的时候，不禁感叹，这么能吃还这么瘦，会不会是在小余国被勒令不准多吃，跑到这里来以后放开天性了？
段子真也是瞠目结舌，要不是看这位姑娘一身绫罗绸缎，他还以为这姑娘是哪里逃难来的。
“你们的菜太好吃了，我以后还来，我还要听琴，下一次，老板你一定要在那个小亭子里面演奏啊。”
常启柔揉了揉肚子，嘴被辣得通红。
“好的，欢迎姑娘再来。”
小厮扶着常启柔上了马车，南宫僴落后一步跟人道别。
“不好意思，二位见笑了。”
“不碍事，我们就喜欢这种客人，以后常来啊南公子。”段子真大大咧咧地笑道。
“公子，给姑娘喝点酸梅汤吧，再去医馆备点药，姑娘不像是能吃辣的人，莫要伤了身体。”张彦栩行了礼，恭敬又疏离。
南宫僴隐隐约约感觉到今日的张彦栩对他客气过了头，心中不解，却也只是颔了颔首以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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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马车没行多久，常启柔嚷着要下车，因为她吃多了难受。
“我敢打赌，这小余国这回是来联姻的。”南宫僴带着常启柔在一个摊子那里买酸梅汤，旁边一个汤圆小摊上的客人正在八卦着两个皇室的事情。
“我也觉着是这么回事，自古以来哪朝哪代公主会轻易出使别国，都是有目的的，说不定很快就会传出消息了。”
其余几人表示赞同。
“那你们说，这位公主是来和谁联姻的？”
“除了咱们陛下还能有谁？”
“那万一是和暄太子呢？”
“不可能，虽然和暄还是太子，但毕竟这江山都改姓了，虽说咱们陛下对这位太子还算不错，但是若这位太子有心，和小余国联合造反怎么办？我们都想得到，咱们陛下不可能想不到。”
说得挺像那么回事。
“不过不是说这和暄太子和皇上是那种关系吗，要是真联姻，太子能答应吗，不是说那位脾气坏得很吗？”
“脾气坏是一回事，这种和国家大事相关的，咱们陛下有分寸。”
这人说完还仰天叹了一声。
“虽说吧，咱们陛下不仅继承了皇位，还继承了玄武好南风的趣味，但只要他继续这样为国为民，男宠而已，哪怕他立个男皇后我都支持。”
“要是立个男皇后那小余公主怎么办，做小？”
“那哪知道，也或者立公主为后，太子表面上还是太子？”
此话一出，旁边人一副“你可真懂”的表情。
南宫僴：……
常启柔也听到了，饶有趣味地看着南宫僴。
“僩哥哥，他们说你坏话，你不生气吗？”
气，怎么不气，但他此时更气他们说的联姻一事。
南宫僴绕过常启柔走到那几个人前面。
“几位还是少说皇家之事，若是坏了公主名声，追究其责任，谁都跑不了。”
几人一看，好俊俏有范，一看就非凡人。有一个食客甚至猜测这可能是小余国使者，赶紧赔笑。
“公子说的是，我们就是随便说说，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不说了。”
南宫僴睥他一眼：“皇室之事少做猜测，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都不一定为真，更不用说是半途听来的，小余也好大余也好，三人成虎，还望给位周知。”
几人点头哈腰应着，匆匆付了汤圆钱走了。
“你就这样放过他们吗，这种人在我们那里是要被关进大牢好好教训一番的。”常启柔滋溜喝着酸梅汤，双眼颇有神采地看着南宫僴。
“谣言止于智者。”南宫僴一句轻巧话就继续向前走。
“谣言可以止于智者，但问题是这些人当中没几个智者啊。”常启柔追上去，可惜南宫僴不搭理她了。
常启柔不死心，继续追上去。
“那你不好奇我是不是来联姻的吗？不好奇吗？”
“有什么好好奇的，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我又不是那些人。”
南宫僴无意与她纠缠，长腿一迈三两步走远了。
真是没趣。
常启柔瘪了瘪嘴。
他们一路步行到太学院，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