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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处吗？”
“南宫僴，”胥梓桑放下信函，“你是三岁小孩吗，做个事情还要好处？”
“你以为谁都有这个荣幸让本宫讨好处的吗，我这是抬举你。”
“哦，谢谢你的抬举。”
又安静了。
“你答不答应？”
“你要什么好处？”
“之前那个……什锦豆腐羹，可以再做一次吗？”
原来是嘴馋了。
“行，我叫人做了送你宫里去。”
“……我要你做的。”
“我国务繁重，每天事情一堆，好不容易得点时间了只想休息，累得不行。”
这么一说，南宫僴才好好看了看他，确实，开年之后掉了的肉就没回来过。
这狗东西皇帝当得，就是个累死累活的命。
“行吧，那算了，这个好处先记着，我以后再讨回来。”
胥梓桑不予置否，继续看他的折子。南宫僴看了看书架上的书，本想问他几个治国方面的问题，好显示自己的进步，顺其自然提出帮忙的想法。可回头一看，狗东西看得好认真，还是不打扰他了。
继续翻书。
原来太子可以监国啊，他怎么从没听说过？为什么以前他老爹宁愿让丞相帮忙处理政务也不让他帮忙呢？
自己这个太子，从一开始就是个挂名的，他有点气闷。
他搬了个凳子坐在胥梓桑跟前，拿着本书，看了一会儿，从笔架上拿了只笔，又抽了张纸写写画画。
胥梓桑看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折子。
“如何，可有心得？”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是说民心向背决定国家生死存亡，亡国是因为民心所背。你以前跟我说过，就是从这上面来的？”
“你难道不知道？”
“我没看过这本书。”
《荀子》内含不少治国之言，别说帝王之家，就连普通人家，只要是上过几年学堂又有仕途之梦的，这一本都是必读书目。
“你都读过什么书？”
南宫僴说了几本，除了乐理算数之类，竟然大部分是文人骚客风月相关。这些书能涨人文采，但对于帝王家的孩子来说，没用。
胥梓桑总算是知道了，南宫僴于治国方面表现得如此无知，不是因为他蠢笨或者玩物丧志耽于学习，是他压根就没有接触过。
然而他的老师，大余第一学士冯培光，担任过先太子南宫志，以及玄武的太傅，到他已是第三次任职，竟然没有教他这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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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皇没有抽查过你的功课吗？”
“他很信任冯太傅，从来不管这些，冯太傅说好就是好。我一篇中秋拜月辞还在民间口口相传呢。”
那可不，学了那么多年都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太子爷也就只有风月上面文采斐然了。
“你以前关于治国的言论从哪来的？”胥梓桑想起之前他主张派沐言出使戎狄的言辞，感觉又不像完全没接触过。
“那就叫治国言论吗？那是我从话本上看来的。”
胥梓桑：……
他突然觉得即使没有兄弟相争，南宫僴也很可怜。
没娘疼，爹不爱，周围一圈阿谀奉承的人，读的也是些没什么正经用的书。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除了性格糟糕一点，竟然没有染上多情滥情吃喝嫖／赌的恶习，为纨绔子弟之列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真，本性纯良啊。
胥梓桑双眼满含爱怜和赞赏看着他。看得他脊背发毛，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看什么？”
“没什么，觉得你还挺不错的。”
“那当然，本太子自是万里挑一。”南宫僴兀的一下小脸一红，强作正经，“你可别爱上本太子了。”
……但凡要点脸的人都说不出这不要脸的话。
胥梓桑随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爱上了就怎样？”看似随意，杯子里的水却也晃了一下。
这下南宫僴慌了，变结巴了。他完全没想到胥梓桑会这样回答。
“……那……那是你的福分！”
“那不知道我有没有福分让太子爷青眼相加呢？”
胥梓桑说得太过轻巧随意，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南宫僴不敢轻易接话。
“我……”
“待会儿我选几本书，你拿回去看，有不懂的记得多问。”没等南宫僴组织好语言胥梓桑就打断了他，“我有些折子要分类，忙不过来，你要没事的话每天帮我分一下，按照所述内容摆放，我看着方便一些，也轻松一些。不过可得看仔细了。”
其实这自在送上来之前就已经分好了大类，他不过是有心让南宫僴涨涨见识学习学习而已。
果然，南宫僴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一听这样可以让狗东西轻松些，立马答应了。
“对了，我之前自己攒了一些问题，你忙完了帮我解答一下。”
“行，孺子可教。”
受到了夸奖，南宫僴脸上没什么，心里面高兴死了。
午膳的时候都多吃了半碗。
下午，他依约去行宫关照关照常氏兄妹。
虽说没在母国，但那常启柔丝毫不认生，玩得可开心了。没事就领着人去街上闲逛，或者去骚扰小石头上学，自在得不行。
常启煜则没什么变化，差不多每天都来找一找胥梓桑，偶尔出去玩一玩，看一看中都风情，或者去校场跟人切磋比试。
之前南宫僴听人回报常启煜拒绝了兵部侍郎许昊的邀约，胥梓桑说，那是为了避嫌。南宫僴很开心地说他懂，毕竟常启煜身为他国太子，擅自与朝廷重臣见面，即使不做什么，也会给人留下话柄“交往过密”。胥梓桑又夸了他一番。
他发现，他挺喜欢听胥梓桑夸他。
南宫僴到行宫的时候，常启煜在试他的刀。
“煜殿下好兴致，这刀像是我们大余风格啊，可还顺手？”
南宫僴虽然没学过治国，但功夫学得好，于兵器一道是个行家。
“昨日上了趟街，一家兵器铺看到的，很是顺手。”
南宫僴知道常启煜功夫好，人来了这么久他还没跟人比试过。小时候闹得不愉快，也就是两个小孩互相挠了几下，不算本事。
难得天气好，索性南宫僴邀常启煜对战一盘。
行宫花园很大，有一块空地。两人先是赤手空拳打了一番，畅快淋漓不分上下。休息了一下，换上兵器，刀光剑影，气势如虹。
两位太子爷打架，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宫人们很多躲在暗处偷看，大饱眼福。
观战的人分为两拨。
一波大余人为主，我们太子骁勇迅捷，身手非凡，天下无双。
一波小余人为主。我们太子可是小余第一武士，百战百胜从未输过。
两个太子场中打架，双方宫人暗地里互相吹胡子瞪眼。比试越来越精彩，常启煜的衣袍被剑气带得飞起，如展开翅膀的墨绿色蝴蝶，腾空而起。
一个回旋，南宫僴及时躲避开来，一跃而上，空中交接。一招一式皆是难分伯仲。
再后来，宫人们憋不住了，全跑过来给自家太子加油。
在一众呼声当中，南宫僴听到极尖锐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