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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

“太子殿下！陛下要是知道你输了就肯定会不高兴！想想陛下！你想想陛下！为了陛下！所向披靡！”

呼，原本专心打斗的南宫僴想到胥梓桑。脑子轰的一下，对啊，瞧本太子赢给他看！

两人之前打得其实还算文明，你来我往的。现在不一样了，南宫僴开始发狠，像一头饿狼看到食物，招式凌厉。常启煜被逼无奈，眼看就要败退，同样出了狠招。

旁边的宫人喊疯了，要不是两位爷都拿着武器，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帮忙。

大余的宫人更是有趣，在刚才那个宫人的带领下，竟自发大喊“为陛下争光”。

事后南宫僴回想起来，难道不是为大余争光吗？

这场比试进行得久，没人退让，打到最后筋疲力尽也没分出胜负，以平局遗憾收场。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好听点，点到为止，以和为贵。

但是有眼睛的侍卫哪里看不出来，这他娘的两个人都红了眼，恨不得戳对方几个窟窿，分明是累趴的，哪里点到为止了？

“僩殿下好身手，启煜佩服。”收了刀，常启煜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对南宫僴拱手。

“早听闻殿下身手不凡，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煜殿下不愧是小余国第一武士，不使出全力怕是我早就输了。”

两个人又互相恭维了一下。南宫僴借行宫沐浴换衣服，完了之后一看天色，不早了，便派人去接常启柔，几人一同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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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春巡眼见着就到了。

三月底，风和日丽，春光明媚。绿叶嫩芽占据高枝，密密匝匝，新吐的绿和已经长成的叶参差错落，交叠处一副生动的天然绿景图。还有各色早开的花，初见热闹景象。

好一派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景致。

民间已有不少人外出踏青，皇家游轮停在护城河边。胥梓桑带着南宫僴和小石头去祈福，常氏兄妹坐着马车慢悠悠往河边去。

天光大好，君心甚佳。

拂在脸上的春风缎子一般，柔柔的，带着些许凉意。

泽恩寺树木多，其中不乏柳树。新抽出的嫩枝细细软软，柳絮已有飘飞的痕迹。一丝一点，洁白柔软，迎风而起，惹人怜爱。

胥梓桑因为长期在书房办公，很少出门晒太阳，睫毛浓密微翘，祈福时向下垂着，平添几分无辜之感。俏生生的脸竟像柳絮一样，幼嫩脆弱。

南宫僴想。

他入了神，没发现人已经站了起来。

“呆子，你发什么愣？”胥梓桑牵着小石头，一大一小都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南宫僴回过神来，脸微红，不甚尴尬。

他不能多看那张脸。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人，那张脸却嫩得跟什么似的。南宫僴初步怀疑胥梓桑是妖孽伪装的。

“哥哥，你生病了吗？”小石头扑闪着双眸，偏着脑袋望着南宫僴。

“没有，我好得很。”

“可是你的脸好红啊，脸红了就是生病了。”

“……我没病。”

“可是你脸好红啊。”小石头突然双手一拍，“我知道了，你害羞了！在学堂的时候砍柴的大牛看到厨房的翠花就会脸红，小敏子说那是看到喜欢的人害羞了。哥哥，你害羞了吗？”

……这小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带坏小朋友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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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僴脸一红一百，幽幽地看了一眼小石头身后的小敏子，吓得小敏子肩膀一抖内心颤颤。

他当时不过随口一说，而且都过了这么久，小殿下记性也太好了吧……

“哥哥，你害羞了吗？你喜欢谁啊？”天真的小石头还在揪着南宫僴的袖子问他。

南宫僴：……自家孩子，不能发火……

胥梓桑看了一会儿戏才轻轻薅了把小石头的脑袋：“碤儿不可胡闹，你南宫哥哥不好意思，别欺负他。”

欺负？这就超出小石头理解的范围了。他又没打人也没骂人，怎么就欺负了？不过他看了看南宫僴，哥哥好像的确不高兴。

……他难道真的欺负哥哥了？

“对不起哥哥，我错了。不过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我可以帮你送信哦。”他还兴高采烈地说起自己在学堂的信使经验。

在太学院，年纪小的男女学生一起上课，女子及笄之后就单独开设课堂。小石头作为大余唯二的殿下之一，年纪小又可爱，自是被那些个姐姐们喜欢。有些男学生见状，就让无知的小儿替他们送行给心仪的女学生。

小小年纪就充当鸿雁，小石头不太懂，但是乐在其中。

南宫僴狠狠瞪了一眼小敏子：“碤儿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你就让他在学堂干这种事情？”

小敏子哐当一下跪趴在地上，声音颤抖：“殿下，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哥哥你不要骂小敏子，人家是把信给我的没有给小敏子的，不关他的事！”小身体站在小敏子跟前，一双小手摆得跟船桨似的。

小笨蛋。南宫僴心里骂着，不过不忍对小石头说重话。

“好了，不过就送个信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胥梓桑一只手将小石头拢过去，又叫小敏子起来。

“什么叫就送个信？小孩子去学堂干嘛的，整天不学好学人沾花惹草，长大了还得了？”

好根正苗红的一个人。胥梓桑真的怀疑南宫僴是不是玄武亲生的。

“少男少女心思懵懂怀春无可厚非，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有分寸知进退就好。青涩的感情多加引导未免不是一段佳话。碤儿不过是送个信，你草木皆兵个什么。况且碤儿总有长大的一天，你总不能让他以后在这一道一窍不通，遇见喜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相处？多见见别人是怎么相处的有何不可？”

南宫僴感觉有被内涵到。

他从小到大都是冯培光私人教学，没去过学堂，自然不知何为同窗情谊，亦不知那情窦初开的男女如何相处。他所了解到的，全是书里来的。

感觉自己的人生好无趣。

胥梓桑难得见他露出落寞的表情，着实可怜。

“行了，多引导便是，碤儿聪明伶俐，分得清对错。”

“哥哥，”小石头很是适宜地拉住南宫僴的手，“我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

“……没生气。”南宫僴还能说什么呢，再说下去，自己就成恶人了。好人都让胥梓桑当了。

“不过你得找太学院的人说一下，学堂是上学的地方，切莫招摇乱了风气，像什么样子！”

他一拂袖，气呼呼地走了。

这个小家子脾气。

胥梓桑无奈一笑，随他去吧。

出了寺庙，一行人赶往护城河边。礼官时间安排得甚好。他们到达河边的时辰只比常氏兄妹到达的时间慢了几步。既不怠慢贵客，又显了皇家天威。白琼对自己的安排煞是满意。

河上一行十艘船，最前方也是最高最大最豪华的，自是皇家所乘。后面的就是大余臣子们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