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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还有小余使臣们所乘。
原来春巡船更多,足有二十一艘,胥梓桑精简一番,最终留下十艘。南宫僴瞧他那抠搜样,还揶揄他,要不是有小余使臣,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估计这船会被精简到个位数。
胥梓桑一副“知我莫若你”的表情让他有些脸热,也有些高兴。
自己竟然能洞悉狗东西的想法了。
上了船,高大的船缓慢驶着,河边的人被禁军拦着,船上守卫森严栏杆高。
胥梓桑和常启煜在船头,常启煜落后半步而立。
南宫僴原本牵着小石头上船,常启柔过来,很是自然地充当起大姐姐的职责,三个人并排在船上走走看看。
小石头以前没坐过船,也只是只远远见过见过皇家出巡的船,这还是第一次上来,新奇得不行。东摸一下西瞧一下,高兴坏了。
南宫僴瞧着船头那两个人聊得火热,心中不是滋味。
这狗东西,对谁都是一副君子之礼,笑得跟什么似的。偏生对自己随随便便,多说几句话还会揶揄他……
一股酸气涌上心头。
凭什么……
“僩哥哥,你看什么?”常启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脸狡黠。
“我们过去找陛下他们吧?”
“不用,本宫今日起早了,进去补个眠,你带着碤儿玩。”
不等人回答,南宫僴就走了,留下常启柔和小石头一大一小相互瞪眼。
南宫僴睡不着。
他也想站在胥梓桑身边。
他知道,常启煜找胥梓桑多数时候说的是两国风土人情,以及一些互市贸易,甚至还有边关的事情,没涉及到多少个人的东西。
但是常启煜跟他有话聊,不论是政治还是其他什么。而胥梓桑跟自己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是在批折子,自己是见缝插针跟他说话,有时候还是被教育的一方。
差别怎么这么大……
他在软踏上翻来覆去。
自明白了自己对胥梓桑的心思,他倒也洒脱。现在只想知道胥梓桑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直接问吧,如果他不喜欢自己,要是被嘲笑怎么办。再者,要是胥梓桑以亵渎冒犯之名将他赶走怎么办?
可是不问吧,那狗东西有意无意说些不着调的话招惹自己,一天天地招惹自己。而且他也不止一次在人前维护自己,要说不喜欢……好像也说不过去……
烦人得很。
想想他风风光光近二十年,哪有这么憋屈的时候。向来只有别人喜欢他求之不得,哪有他喜欢别人求之不得的时候……
狗东西,是他的克星。
“殿下,您醒了吗?”公公来到房前轻轻问道。
“何事?”
“陛下问您吃不吃茶?”
“……马上来。”
狗东西吃个茶都记着他,应该对他有点意思吧?还是说只是出于礼节?
南宫僴又犹豫了。
“算了,本宫要睡觉,不吃了。”
小公公走了,他抓着被子纠结着。
跟狗东西一起正儿八经地吃茶好像没有过,他有点想去。但一想到还有别人在场,他又有点不舒服。
思来想去,自己这是发什么神经病?
他又躺了一会儿,胥梓桑来了。
“怎么,这还没到中午你就要休息了?”
胥梓桑没让人通报,直接敲门进来。看到人缩在榻上盖着被子,以为生病了,过来摸额头。
南宫僴以为他要打自己,本能一躲。
“啧,躲什么,我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我好得很。”
“那你使什么小性子?有外使在,注意一点,别又让人抓到机会说你小话。”
说什么小话,无非就是那些吃饱了撑的人又弹劾他。他都习惯了。
“我累了。”
他翻过身去:“你好好招待你的贵客吧,谁要说小话就让他去说。”
胥梓桑啧了啧舌,不对劲啊。这小老虎一直以来都生龙活虎的,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萎靡不振了。
“你身体没病,难不成心里生病了?早上不都还好好的吗?难道是我那几句话说得你不高兴了?”
南宫僴不理他。
他越不说话,胥梓桑就越认定自己想的是对的。
“我没说你错,只是小石头还小,不必太过严苛,该玩耍还是要玩耍,不能失了那份天真。你放心,该教的我会教,孩子不会长歪。”
“胥梓桑。”
南宫僴突然发声。
“怎么?”
又没声了。
“谁欺负你了?”
胥梓桑隐约觉得什么东西不对,使小性子,还委屈,哪里还是那个骄傲的小老虎。
“……你觉得谁能欺负我?”
也是,谁都不能欺负他。
两人静默了一阵,一个侧着身向里躺着,一个侧着身坐着。
半晌,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想吃什锦豆腐羹。”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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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僴只是随口一说,完了他又后悔。胥梓桑会不会觉得他太事儿生气?
结果他没等来骂声,反而是听到走动的声音,然后,开门,关门。
……这下好了,气得连话都不跟他说了。
太子爷痛定思痛地坐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干嘛突然就这么矫情。
一方面又觉得胥梓桑连哄他都这么敷衍,心抽痛抽痛的。
算了,本太子大度一点,还是去服个软好了。
南宫僴去了主舱,竟一个人都没有。
出去一看,甲板上,常启煜在教小石头打拳。小家伙哼哧哼哧学得有模有样,挺有天赋的。
常启柔在一边观看,看到南宫僴,也不叫他而是三两步跑过来。
“僩哥哥,你找人?”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南宫僴只觉得她不怀好意。
“为何这样说?”
“你一过来我就看到你了,你找陛下吧?但是他刚刚跟我们吃茶的时候离开就没回来过,让我们随意,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常启柔跟倒豆子一样一骨碌地说,也不指望南宫僴回答,“你说陛下会不会金屋藏娇啊,现在正在哪里……”
常启柔没说完,手帕捂着嘴偷笑,还拿眼睛瞟南宫僴。
堂堂公主,竟然说出如此不体面的话,真不知羞!
南宫僴恼了,常启煜没把这样的妹妹打死,真的是好脾气。
他瞪了一眼人,走了。
金屋藏娇?那细胳膊细腿他能藏什么?弱不禁风的细骨头一把,美人力气可能都比他大,轻轻一掌就能被掀翻的人,被藏还差不多!
六喜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对主仆总不能一起消失了吧。
南宫僴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胥梓桑在哪儿。
区区一艘船,修这么大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行宫。
他一路走到厨房,门外抓了个人一问才知,胥梓桑居然在厨房里?!
说不清自己是激动还是羞恼,胥梓桑竟然真为了他一句赌气的话来厨房了?
他无声无息走到门边往里一看,厨房里热火朝天已经开始准备午膳。胥梓桑一个人占了个火,正在煮东西。
六喜站在旁边给他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