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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顺其自然。”胥梓桑又给他夹了块药膳盅里的猪蹄。
“我又不是伤患,不吃药膳。”
“又不是只有伤患才能吃。对了,你最近没事别出去。”
“为什么?”
南宫僴还想亲自出去查探一番。
“我受伤了,处理事务不是很方便,你多待在我身边帮我的忙,我先谢谢你。”
这样啊,南宫僴很自然地被说服了。狗东西还是看重他的,他对狗东西还是重要的。
心情好。
宫里一片和气,有一些官员听说胥梓桑受了伤要觐见的,胥梓桑全都见了,然后没说几句话就让南宫僴以“陛下需要休养”打发了。
第二日,有人上疏了。
外界传言胥梓桑是在和南宫僴分别之后,从丞相府里出来遇的刺,坊间不知道怎么传的,居然有人说是南宫僴安排的刺客,特地选在丞相府附近动手,嫁祸给丞相。于是有人就抓着这一点又开始弹劾南宫僴。
“和暄太子之前就有行刺举动,并且屡屡对陛下出言不逊,甚至时常口出狂言要夺位,蛰伏了一段时间,谁也说不准他现在怀的到底是什么心思,还请陛下明鉴,不要留了祸患在身边。”
“臣附议,且不论此次事件与和暄太子有无关联,但是陛下一直以来对南宫皇族都一再包容,和暄太子所作所为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说得上是大逆不道,陛下仁德之下,实在让人心寒。”
接下来又有几个官员说了差不多的言论,胥梓桑一直静静听着,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好一会儿,那些人终于说完了。
“诸位爱卿说完了吗?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他扫了一眼堂下,鸦雀无声。
“和暄年少气盛但心思单纯,虽说有时候言语过激,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各位爱卿所说的大逆不道也好,以下犯上也罢,在寡人看来,不过是天性耿直,反而是坦率直白,心思写在脸上,比藏在心里好。”
这是要维护到底了。
虽然众人都知道胥梓桑对南宫僴的态度,但是有人还是忍不住隔段时间就要搅和一下。
不过在众多的讨伐声中,也有一两个维护南宫僴的声音。
“郭大人,这件事可是发生在丞相府周围,难道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户部尚书左如松出言问道。
“行刺之事发生在微臣家附近,微臣确实难辞其咎,微臣但听陛下处置。”
“左大人,对调一下处境,若是你想要对一个人动手,会选在自家附近吗?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是凶手吗?”工部覃方明不客气地呛了回去,他是郭芳一手提拔起来的,自是维护得很。
“正如覃大人所说,凶手不会在自己门口动手,这是谁都想得到的,那么和暄太子怎么会想不到,专门派人在丞相府动手,这种嫁祸,不会太没水准了吗?”
“出其不意,浑招也能成为高招,兴许他就是看中这一点,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好的选择。”
左如松嗤笑一下,觉得荒唐:“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有心之人专门设计嫁祸给和暄太子?”
“这种嫁祸不是太低劣了吗?”覃方明一个白眼还了回去。
“覃大人不是刚才说过,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好的选择,谁能保证最愚蠢的方法不是最有效的方法?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和暄太子就不是唯一一个能这样想这样做的人。”
吵吵吵,吵得胥梓桑心烦,他刚想阻止,覃方明又开口了。
“陛下,和暄太子毕竟是前朝之人,若是一直留在身边,定是惹人非议,还请陛下三思。”
“前朝之人?”胥梓桑睥了一眼覃方明,“再是前朝之人,只要在这片土地上,就是大余子民,不管什么朝,都该是为了大余的长治久安,为富国强民存在。和暄先有为赈济粮奔波辛苦,后又接待邻国使团,用心款待,小余皇族对此赞不绝口,对内对外,他都在维护大余,心系大余。这样的人,仅仅因为前朝二字就该被永世唾弃吗?”
这番话无可辩驳,覃方明涨红了脸,退了回去,百官们也垂下头,静静站着。
“和暄太子之前是怎样的寡人并不了解,但是寡人认识的和暄太子,为人诚恳直爽,纵使有缺点,但并非不可纠正。各位爱卿对他意见太深,何不试着跳出他的身份来看这个人?”
跳出身份看南宫僴,那他就是一个咋咋呼呼的毛头小子,有气就撒,情绪全摆在脸上,实在没什么心眼。
“陛下,民间流言传得严重,微臣觉得还是先找出行刺之人,断了流言为妥。”
郭芳及时阻断了这个话题。几个大人们也表示支持。
早朝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胥梓桑憋了一肚子气,但是又不能动怒,一怒,肚子就疼,索性不想了。
乱人心,乱朝堂,恐怕散布流言之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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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僴也听说了这个流言,他的第一反应是荒唐。
若真是他做的,他有这么笨吗,明目张胆的嫁祸跟举着牌子说“这件事是我做的有什么区别”,泼他脏水的人真是别出心裁。
难怪胥梓桑让他注意心境,那狗东西早就知道了,居然不告诉他。
又过两日,流言闹得越来越大,民间甚至传言胥梓桑是第二个玄武,被美色所迷惑,不过正统大业。
“早就说过新帝和前太子有一腿,否则一个二十多岁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后宫凋零得连个宠姬都没有?”
“可不是嘛,要不是没点什么,那和暄太子早就被打入大牢或者发配边疆了。也许咱们陛下真就好这一口,看了那张脸把他给留下,结果养虎为患了吧。”
“还没证据说是和暄太子派人刺杀的,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全大余和咱们陛下仇最深最大的可不就是这位前太子了吗,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会伺机报仇的。”
“那这么说起来,和暄太子还是为了复仇忍辱负重,当了脔宠?”
“可是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且不说他这个刺杀地点,单说刺杀失败,他就没有想过后路吗?不能一击得中,那就只能兔死狗烹。”
“也许他以为能够一招致胜呢。”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要真是和暄太子,他刺杀的机会多了去了,不是说他和陛下经常处在一块吗,下个毒简单多了。”
“下毒不就一下子暴露了吗,这不是更傻?也许他要的就是掩人耳目,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刚好就是最大的契机。”
“得了得了,没找出实质性的证据之前有什么好猜的,该干啥干啥。”
常启柔吃着茶,她不喜欢包间,因为包间听不到八卦,所以每次来茶楼都是坐大厅。这一次也不例外 ,旁边的人全部都在说胥梓桑遇刺的事,并且不少人都觉得是南宫僴干的。
常启柔真恨不能一巴掌呼在这些人脸上再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