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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根本不能与之对抗,更不用说现在成了一介布衣。

柳尧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将这封信送到西北给沐青山大将军,能与极致的权力抗衡的也就只有极致的权力。为了确保安全,柳尧让人做了一只银制的拨浪鼓,将帛书至于鼓中,外覆布匹,看上去就跟普通的拨浪鼓一样,只是拿在手里要重一些。

他将拨浪鼓交给一个身手不错的府卫,让其迅速前往西北。结果这府卫就像砸进海里的一朵浪花,消失得无影无踪。柳尧直到临终都没有等到回信。

前段日子沐府来人,说是为前礼部尚书柳尧送信。沐言当即就愣了,可是那人有当年柳府的令牌。经核查之后确实是柳府所出。才知这名府卫当年出走没多久遇上山体滑坡,头部受伤忘了此事,被一猎户所救 ,便留在村子里生活,与猎户女儿成了亲。

猎户家贫,没钱买什么玩具,就将这拨浪鼓留着,儿子玩了还好好的,觉得丢了可惜就收了起来。

前不久府卫突然恢复记忆,深知辜负柳老大人重托,十几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但是沐府还在,虽然沐青山将军不在了,沐家依然有当家做主的人,还是新皇的侍卫,新皇仁政破得民心。就算当年交给沐青山,最终也是要给皇上的。府卫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完成老大人嘱托,所以将拨浪鼓送到了沐府。

胥梓桑听后并没有觉得松口气,尤其是得知这方帛书出自柳皇后之手。宫里耳目众多,柳皇后不受宠,空有皇后名头,而且母家没什么背景,这样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送信的人好生保护起来,这帛书上面提供的名单除了外调的,还有那些已经致仕的一个都不能放过。另外,关于柳皇后的死,重新查一下。”

“是。”

沐言将手绢上的名单拓了下来离去,胥梓桑双手捧着这方手绢,绣工精细毛丝颂顺,一手簪花小楷娟秀灵动,不难看出绣者的蕙质兰心与玲珑机敏。

这是南宫僴母亲的遗物,直指当朝奸佞,有了这样一份指引,相信距离真相水落石出又更进一步。

胥梓桑立在门口,外面风雨未停,只是比刚才小了一些。

东北安分了几十年,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了。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5:58

76

三天后,东北山区发生匪乱,驻北将军肖柏琛前往剿灭,在路上“顺手”救出被山匪绑架的“大余皇帝”,举国上下皆松了一口气。

又几日后胥梓桑回宫,雷霆震怒,斥责东北驻军剿匪不当,另皇城守卫玩忽职守,对于流窜作乱人员疏于核查。责肖柏琛即刻平乱,而后扣罚军饷一年以作惩戒,皇城都尉革职查办,新都尉由万长生接任。

另外,皇上餐风露宿几日,身体欠佳,遂不早朝,有要事者递折子就成。

南宫僴一大早就跑到乾昭殿,兴致勃勃的。

“如何,是要解决了吗?”一进来他就挥手屏退左右,“该抓的都抓了吗?”

“小虾米差不多了,至于大鱼,再让他们紧张几天。”

“他们?有很多?”

“也不多,就那么几个。”胥梓桑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派你去东北巡防如何?”

去哪?干嘛?南宫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狗东西才回来,怎么就想着把他派出去,还巡防?

“我不去,你派沐言去。”

“怎么动不动就沐言,你不是小孩子了,帮我分担一下好吗?”

“……就算我肯去,朝中那些老东西会同意吗,有些人可是很不得长八只眼睛,每只眼睛都盯着我。”

“这些你不用管,只要答应我去就成。”

南宫僴还是不愿意,但是胥梓桑满脸希冀地看着他,像个守糖吃的小孩,好不容易排到他了,要是告诉他糖买完了就会立马放声大哭那种。自己原本想着这东西回来了他们俩好好诉诉衷肠,加深加深情感来着。这一去一回,就算快马加鞭,加上停留时间,没有一个月是搞不定的。

好久啊。

他哼哼唧唧一直没个准确回应,胥梓桑也不逼他,反正最后都得同意,就让他任性一下也无妨。

晚膳过后,胥梓桑将他单独留下,美其名曰问一问这几日的政务。开始时候,两人正儿八经你来我往一问一答,后来,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

“马上就要到中秋了。”胥梓桑说。

南宫僴:“……中秋还有两个多月,哪里算马上。”

“两个月啊,那也很快,弹指一挥间嘛。”

南宫僴不予置否,暗戳戳去勾胥梓桑的手指:“我们都好多天没见了。”

“胡说八道,之前明明见过。”胥梓桑不客气地把手抽回来,害他抓了个空。

“你之前一直处于‘失踪‘状态,我们哪里见过?”他一脸真诚,把失踪二字念得极重。

哟,可以啊,瞧这装得一本正经,如果胥梓桑不是当事人,他都要信了。

“可以,有长进,会耍小聪明了。”

这可不是小聪明,是大智慧。南宫僴不服气,一把夺过他的杯子。

“江南的水患治住了。”

“嗯。”

“西北也安定了。”

“嗯。”

“南边和小余的联手剿匪也开展了。”

“嗯”

“东北刚出了乱子,将领被罚了。”

“嗯。”

“我国离国泰民安还差一步啊,”胥梓桑伸了个懒腰,“肖柏琛是忠烈侯一手提拔起来的,谁也没料到连小小匪乱都管不了,在其位不谋其职。”

“那把他换了呀。”

“没人啊,东北是个大块,调一般的去怕镇不住,得是个有权的才行。”

……

南宫僴不说话了,这狗东西拐着弯地算计他呢。

“匪乱其实也没什么,”胥梓桑夺回杯子拿在手上把玩,“只是手上可用的人不多,转不过来,烦得很。中秋月圆,将士不归,百姓不宁,悲乎哀哉。”

南宫僴;……

“肖柏琛不是平乱去了吗?”

“他是平乱,可是无人监督,匪乱四起,搞不好会影响到边防布局,我心忧然。”

“……你让陈炳辉调个头去处理,有他在,那些个虾兵蟹将还能蹦哒得起来?”

“陈将军去东北,那西北怎么办?是派东部统领过去,还是南部统领过去?”

东南西北四大统领,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难道大余这么缺人吗,连个临时巡防的人都拿不出来?

“……派徐长明去,他不是负责兵部嘛,再不行的话兵部派两个有本事的去。”

“兵部本就事多,特别是再过几天,等整件事理清之后又会少一些人,秋闱还未开始,春闱也还早,正值用人之时啊。”

……

南宫僴知道他在装可怜,但是那狗玩意儿眼睛真的好漂亮,像镶了黑曜石的雪缎,对着他眨两下,仿佛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狡猾的东西,惯会勾引他。

“……我没巡过,不知道怎么巡。”他不开心地别开脸,就算答应了也要别扭一下。

胥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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