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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在母亲子宫里,最原始的蜷缩着的姿势。
我喘着气,小声说:“但更荒谬的是,恰恰因为这种荒唐,因为楼雾城的反复……”
“我却居然,又一次的,被他所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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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好像突然接受了自己的过去。
那个苍白的、无助的、痛苦却又无可改变的——过去。
他们重新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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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其实又臭又长又俗套又狗血。
可江暮却始终听得无比认真而专注。
他静静地看着我,精致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些温柔的忧愁。
他俯身抱住我,手指轻轻捋过我头发,对我说。
“时穹,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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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僵住,随后喟叹一声,深深闭上了眼睛。
他不明白,曾经我有多渴望,这句话……
——能被楼雾城亲口说出来。
可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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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光破晓,远处海天交接的位置,露出一条金线,色泽瑰美如鎏金。
江暮从背后搂着我,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远方的云层像被火灼烧过,勾金的边线,波澜不惊却又光辉夺目。长久的凝视,像是要将人的瞳孔烫伤一般。
下一刻,我突然猛地搂住江暮,压着他吻了上去。
我用手扣着江暮的后脑, 带着几分仓促的急切,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
男人张开双唇接纳我,柔软的唇舌与我纠缠。我攥取着他的津液,与他呼吸交融。
他从鼻尖呼出的气息带着轻微急促的喘,他双手搂过我赤裸的脊背,手指猛的收紧,在我背脊上留下两道灼痛的抓痕。
——如果是他,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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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我猝然抬头。
楼雾城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步履不稳,从粗壮的棕榈树后的阴影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那个……我……”
他拢着手在嘴前,低头低声咳嗽了两下,似乎因为打断我们而感到尴尬。
然后探寻似的看着江暮,轻声道,“我能、我能和时穹……单独谈两句吗?”
我撑着手从江暮身上起来。江暮支起身体,回头看了一眼楼雾城。
他嘴唇殷红,眼眸湿润。他瞟了一眼楼雾城,缓慢地将呼吸平复后,冷淡说:“不能。”
楼雾城没想到江暮拒绝得这么干脆,一口气噎喉咙里。
他抿着嘴唇沉默不语,看了江暮许久后,又把目光转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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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难得雇主大人肯赏光和我说话。
我心底叹了口气,无奈只好对江暮说:“那个……老板。你要不回去睡个觉吧。一整晚没睡好,去休息一会。”
我说着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抹了抹那张漂亮的脸上眼圈底下的一抹青黑。
“看着有点憔悴,去歇歇吧。”我说着倾身吻了下他的眼皮。
江暮没说话,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半晌后,探头在我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宣誓主权似的留了个牙印。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啊?少给我放肆了!”他说。
说虽是这样说,但说完以后,他到底还是拍拍屁股,乖乖起身,压抑住了眼底的一点失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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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雾城的目光一直追随江暮,直到对方进了别墅大门,失去踪影,才转向我。
他别别扭扭的走到我身旁,犹豫几秒坐下了,探手道:“烟递给我。”
我翻了个白眼,把烟扔到楼雾城手上,然后双手交叉枕在头下,又躺了回去。
楼雾城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以后,望着海面。
“咳,抱歉,时穹……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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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是你偷听的正大光明的理由吗?我心想。
你就这么牵挂江暮,刚挨完操,都舍不得离开他半米。这种情况下还能站树后听大半个小时墙角。
我翻个白眼,轻轻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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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雾城抿着嘴唇,低头磕了磕烟灰。
他像是对我解释似的,平缓说道:“小时候,我因为我爸的一些生意,被绑架过。做事的不是别人,正是给他干活的下属。”
“他们觉得自己出生入死,冒了那么大风险,但得到的收益却不够令人满意。所以想以此威胁我爸。”
“那时候我不清楚情况,以为就只是单纯绑架。后来等接手了公司才知道真相。”
“清扫公司的时候,也出过事儿。差点被人喂了药。他们以为我要是染了瘾,就肯定没办法和他们彻底断裂。所以我对之前替我爸做事的那些人,都深恶痛绝。”
楼雾城的语气平淡,神色也平静。
可说出口的话,却让我心里忍不住有些闷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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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如果是江暮,这时候我大抵会温柔地安慰他一通。再或者,就算不温柔了,奚落他一顿或者稍微欺负他一会,似乎也能起到安慰的效果。
但楼雾城不同,我知道他不需要任何安慰,他甚至并不需要我做什么。
他说这些,也从来不是希望我理解,他只是单纯的陈述这样一个事实罢了。
于是我别开目光,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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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雾城在我身旁坐了一会。他说说几句话,就好像真的只有“几”句话要说似的。
之后就没再开口。
空气安静下来,海浪的声音和海鸟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闭着眼睛,用赤裸的皮肤体会着湿润的海风。我突然觉得,这一刻,哪怕他什么都不说,我们就这样静静坐着,一同望着同一片大海。
——这就已经足够好了。
于是我嘴角不知不觉露出笑意。我眯缝着眼睛,看着这场安宁的日出。
金色的太阳一纵一纵地跃出海面,海浪高低不定的起伏着。灰蒙蒙的天地,仿佛随着时间流淌,被悄无声息的染上了颜色。那些云与雾,那些光与影,都被金色的细线逐一刺破。
而当它完全跃出海面的刹那,像是有一道金色的的瀑布,轰然决堤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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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突然会资助你吗?”
在我被阳光刺的忍不住闭上眼睛的时候,楼雾城冷不丁的开口。
我忍耐着酸胀的眼球里,不自觉涌上的刺目的泪水。我轻声问:“为什么。”
楼雾城似乎低低笑了一下。
他平静道:“因为那一年,江暮一直在学校里做慈善宣讲。”
“而我……也只是想让他,注意到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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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雾城说完,拍了拍裤子,站起身。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说。
我睁开了眼睛。
那么一刻,我看到楼雾城高高地站着,在金色的逆光里,对我浅浅的笑。
我想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对我露出笑容。
我“嗯”了一声,停顿了许久,慢慢道:“不客气,我情愿的。”
——“谁让我爱你呢。”
当亲口将那个深埋于心底的,罪恶的字眼说出来的一瞬间。
那一刻,我突然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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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释重负的结果就是,我整个人开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