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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北境

等康王离京后,何柏也在和陛下商议离京回北境之事。此番在京城呆了这么久,不知北境如何。

皇帝许了何柏五日后离京,还下旨添了北境二十万边军的军饷。皇帝知道,送给何柏什么金银珠宝都不如添军饷。军饷足了,边军的将士过得好了,何柏自然就高兴了。

这五日,帮着改了京城的布防。宫里宫外的禁军都换了个干净。何柏的五百私兵到此时只剩不到两百。

初夏的太阳还只是虚张声势,宫里的石板已经被烤得微微发烫了。

城外的平山有一处诗社,今日王舒意带着何柏扮作寻常书生赴那曲水流觞宴。座上大多年轻人都来自涵云书院,他们穿着同样制式的衣服,发带是白色的,上面绣着蓝色的卷云纹。

他们举杯豪饮,嘴中露出一句又一句诗作。何柏和王舒意在座上,就看着大周蓬勃的才俊们。

等夜幕落下,寂静接管京城。他们就肌肤相亲,行云雨之乐。谁都明白时间不多了,荒废还是一起放浪形骸的厮混,好像都一样。

何柏在无边的快感里抬头,对上王舒意的眼眸。回京之后他害怕和王舒意见面,更不敢在明亮白日里看着他那双澄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怕,怕一不小心露馅儿了。

潮水淹没何柏的胸膛,带给他压迫感,蔓延到口鼻时,他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汗水淋漓在皮肤上,王舒意尽情的喊着他的名字,哄他时叫疏云,发狠时叫阿柏。

在一片汪洋中,何柏被王舒意托举起来,呼吸得以拯救,他湿漉漉的黑眸看着王舒意,下一秒又被拖入水中。把肺里的空气挤了个干净。

"你知道的。"王舒意携带着一波波水浪洗刷着何柏,从每一寸肌肤到每一根发丝,他想用这短短几天来做尽他想做的。他纵情亲吻何柏的伤疤,他要他想起这些疤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的吻,而不是痛苦。

"我······我知道什么?"何柏的话像散了一地的诗稿,说出来只能让人一字一句的拼,王舒意给的感觉太迷人了,他想剔除,又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不管你是李疏云还是何柏,我只看得上你。"那股名叫王舒意的狂潮终于迎来了尾声,何柏觉得在潮里泡久了,自己都化成了一滩水。腰软得直不起来。

窗前双影颈交叠,褥上鸳鸯唇相织。

第三日,从宫中传来消息,昨日康王的队伍失去了踪迹。没到幽州也没到哪间驿站。最开始,皇帝以为是最近水患严重,不得已在哪个荒郊野岭睡了两晚,这才没到幽州。

直到幽州节度使来报,昨日康王进了幽州,当晚袭击了节度使的营帐抢走了幽州的布防图。然后立刻带人出了城。被他留在幽州城里的估计都不是他的人。

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气得掀翻了书桌。王舒意和何柏连夜入宫,皇帝像个打了败仗的士兵一样,颓废的坐在大殿上,见了何柏立刻上去拉住他的手倾吐一腔不解,"我待我二位皇弟是极好的,从来没有想要他们的命。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起兵造反,一个趁离京抢了幽州的布防图。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朕从来都把他们当亲人来看啊。"

何柏不善言辞,王舒意走到难过的帝王身边,"因为您是陛下啊,是大周的皇帝,是九五之尊。陛下,你知道为什么先帝要传位于你吗?"

皇帝抬头,迷茫的看着王舒意,"为何?"

"天下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陛下你不是,你自小都和兄长们的关系极为亲近,懂得什么是爱。帝王是需要没有感情的决断的。但有时决断伤了人心,又怎能不去安抚。没有比将心比心、以情动人更好的安慰了。你可以客观的去判断一件事情,你也拥有一副好心怀。先帝的登基之路就是踩着自家兄弟的血上去的,他不想你也一样。"王舒意的声音像一只无形大手,安抚着年轻的帝王,"可若他们已经威胁到你,就不必再有所怜惜了。"

关于康王,现在还只知道他抢了幽州的布防图。其他的情况京中一概不知,王舒意提议立马让幽州太守进京。

谁知,还没等到太守进京,康王抢布防图的原由就摆在了众人面前。

王舒意的爹来找他的时候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砰的一下就跪下了,拉着王舒意的手喊他救救他。王舒意看着鼻涕眼泪就要流到他手上,立刻抽回手,"你先说什么事。"

"康王···康王他要造反!"这一句吼得王舒意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周子轩要造反,为了拉拢王舒意,不知怎么想的找上了他爹。设计在践行宴上让王舒意娶自家女儿,好在京中做耳目。没想到偏偏半路杀出个何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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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意后背发凉,低头问,"你可知他为何要抢幽州的布防图?"

"这个我不知。但我知道他还有其他势力相助。"

"什么势力?"

"北疆人。"

北疆人和康王周子轩勾结抢了幽州的布防图,何柏对北境更熟悉,这个消息在他耳中显得更加危险。

这幽州在大周的北境往后,幽州前面的黎洲就在大周边境线上。此番遭逢夏季发大水,恐怕幽州向黎洲借了兵力救灾,那此时的黎洲就是不堪一击。攻过黎洲再拿下幽州,大周的北境线就被破开了一个小口。

就这么一个小口子,却是致命的缺陷。

等不到第五日,何柏天一亮就匆匆离京,如若北境出事,边军没有他在恐军心不稳。何柏带着人一路狂奔,跑了五匹马,在北境大军全线压进的时候堪堪回到北境。

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没能和王舒意好好道个别。从前是不辞而去,如今也是。

边军副将肖识清见了何柏如同见了救星,"将军此去京城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这话说得有些埋怨意味,何柏笑着和他说,"待北疆人退了,我请你喝北境最好的酒。"

"一言为定!"肖识清趁机敲了何柏一笔,"我要喝城南的百日新。"

"成交。"何柏十分爽快。

"五坛!"肖识清举着五根手指头。何柏摁住他的手,"等这仗打完几坛都没问题,先说正事,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肖识清皱了眉头,"这几天城里抓到了几个细作,他们在偷偷的探查城内的布防。我们赤城尚且如此,不知道其他几城如何。"

望着沙盘沉思的何柏,手无意识的向下摸,摸到了腰间的荷包和双环潇碧,心中有一处总是愉悦的,他收敛深思,下令重新布防。

边境的布防向来不敢随便重修,不仅费时还费力。赤城的边军有二十万,何柏派了一万大军去黎洲。另外拍了些骑兵去周围的边城。

北疆人大军越过五岭坡的时候,何柏正在和肖识清商量要不要增派独狼峡的兵力。

这次的北疆人联合了周边的一些游牧民族部落,再加上康王周子轩的加入。他们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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