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人催促道,"摊主你可快点吧。"

摊主一笑,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那里一字一句道,"接下来我们不猜谜语了,小人来问诸位一个问题。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 />
底下有人催促道,"摊主你可快点吧。"

摊主一笑,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那里一字一句道,"接下来我们不猜谜语了,小人来问诸位一个问题。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 />

分卷阅读21


晃眼看去不过是两个挨得比较近的年轻公子哥。

猜灯谜前挤了不少人,这里刚结束一次猜谜,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二场。摊主敲了声锣鼓,吸引众人的目光,"走一走看一看啊,猜灯谜咯。"

底下有人催促道,"摊主你可快点吧。"

摊主一笑,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那里一字一句道,"接下来我们不猜谜语了,小人来问诸位一个问题。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请问风吹幡动,是风动还是幡动?"

这出自唐代慧能大师的《坛经》,佛教在大周并不盛行,大周国教是道教。在赤城这种小地界更是没人知道什么慧能大师,众人鸦雀无声打不出来,有的人气恼就开始说摊主出的什么破问题。

何柏看了一眼王舒意,他神情自若的看着摊子上的什么东西,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只见他开口,声音越过层层人群,"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摊主敲了声锣鼓,高兴的看着王舒意道,"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小老儿的问题,那就请公子上来挑一样喜欢的东西带走吧?"

王舒意松开何柏的手,兀自往前走,周围的人给他让路。这位公子长得如水中莲花般高雅,姿态优雅,他的眼睛在一堆物件儿中寻了一遍,伸手拿了一个荷包上面绣着并蒂同心。

见他回来,何柏问他,"是什么?"

王舒意知道他问的是自己拿的什么,偏偏答非所问,脑袋凑近何柏,在他耳边用气音撩拨,"是心动。"

是我心动。

这话说的何柏脸上一红,别过头去,"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拿的什么东西。"

腰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松,何柏的荷包被王舒意扯去,他没阻止,不明所以的问,"你干嘛呢?"

"给你换一个。"王舒意把旧荷包里的小陶埙取出来,装到了刚才猜灯谜赢来的荷包里,那荷包上的并蒂同心甚得他欢喜。

他又把荷包系到了何柏腰上,那个旧巴巴的荷包则收到了他自己的袖子里。何柏拿着腰间的新鲜玩意儿,上面的纹样好看,于是他问王舒意,"这绣的是什么啊?"

"你不知道?"

何柏摇摇头,"不知道,以前虽是女子,但并未学过女工。"

"这叫并蒂同心,一支花梗上开出两朵莲花就叫并蒂莲,也叫并头莲。花头瓣化并分离为两个头,形似一梗两花,故名并蒂。"王舒意压低了声音,只想接下来的话让何柏一个人听见,"并蒂同心,比喻夫妻恩爱,形影不离,白头偕老。"

这是他的心愿,在和心上人再次见面后最大的心愿。

"你······"何柏欲言又止,眼里忽明忽暗。

王舒意以为他是害羞,就不再继续说话,手又去牵何柏,"走吧,去前面看看。"

何柏大脑宕机,他想啊,若王舒意从未和他相识,那如今的丞相大人早就迎娶贵女,几年之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也会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00:08:47

摘头彩

这次簪花大会最大的看头就是文武会,来者可以以诗会友,也可以用拳脚比式,听说那武会的彩头是一把折扇,上面题了某位诗人的真迹。至于文会的彩头,那就有说法了。

"诸位,文会的彩头是一把匕首,可别小看这匕首,"那人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这匕首是用咱们北境特有的寒山铁打出来的。"

底下也有人听过寒山铁,立刻反问,"不就是寒山铁吗,有什么稀罕的?"

"还真就稀罕了。"那人一笑,又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大家可知道镇北大将军的佩刀,那也是寒山铁所造,这匕首和镇北将军的刀是一同锻造,可称得上是绝无仅有。"

大家顿时议论四起,王舒意转头看何柏,指着台上那人问,"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何柏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半真半假。"

"什么叫半真半假?"王舒意听这话摸不着头脑。

何柏解释道,"我的刀是寒山铁淬炼而成,名叫寒江雪。当年我拿到的时候确实是一把刀和一把匕首,不过那匕首在我这儿的,台上那是假的。"

"这样啊。"王舒意看了看另外一把折扇,"那把扇子倒是真迹。"

何柏见他眼神一直流连在那把扇子上,于是问他,"喜欢那把扇子?"

"还行。"王舒意准备拉何柏走,却见何柏不动,"你干嘛不走?"

"你喜欢那把扇子。"何柏的语气笃定。

说完,他从一边上了台,辉煌的灯光下,他那半张面具惹眼极了,众人都看着他,"我想要那把扇子。"

这话语气平平,听起来却极其嚣张。王舒意没忍住笑了出来,现在的何柏就像看了糖果走不动腿的小孩,缠着人要给他买,买了才肯走。

武会的人也多,何柏就站在台上一招一招打退来人,他只说过那么一句话,他想要那把扇子。

这次上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起来力气非常大,何柏一眼就看出这人的路子霸道,于是专攻此人的下盘。他灵活的转身翻滚,躲过一记又一记重锤,众人都看呆了,如此游刃有余的何柏就像春日翩翩起舞的蝴蝶,没有人能捉住他。

最后没人再上去挑战他,何柏如愿拿到那把扇子,他下来之后就将扇子送给王舒意,气喘吁吁的说,"看看?"

"嗯。"王舒意打开扇子,三两竹石一点寒梅,旁边的诗句是周邦彦的《苏幕遮》,他轻念了一句,"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喜欢吗?"何柏说话的时候,喉间冒出一股血腥气,这股血腥气令他厌恶得直皱眉头,最后也被生生咽了下去。

"喜欢。"王舒意的嘴都合不拢了。

城南就要放烟花了,王舒意急匆匆的收了扇子插在腰间,转头对何柏说,"我们去看烟花吧?"

"好。"何柏觉得,王舒意的眼睛真好看,能容纳他所有的春风、他所有的痛苦与欢乐,连同这一夜所有的灯火辉煌,天上星子明亮都拓了进去。

00:08:51

烟花冷

赤城的烟火很廉价,不像京城佳节时放的那般绚烂夺目,都是简简单单的在天上绽放,颜色也单调到只有红色和黄色。

"阿柏你看,要放烟花了。"王舒意往后撤了一步,站在何柏身后,靠着人群的掩护轻轻的抱住他。

响声平地而起,周围杀出一片光亮,它们直冲云层,在到达某个点的时候炸成了一束花,像天上的繁星往下落,明明灭灭落到地上冷成烟灰。

从前王舒意从不爱看烟花,潜邸时康威帝生辰,在京城放了一场无比盛大的烟花,听人说那叫火树银花。漫天的光亮犹如白昼。他忽然想起这件事,心中有些想法,"阿柏,等你下次回京,我带你去看火树银花可好?"

这次回答他的不是何柏的声音,而是何柏自口中吐出的鲜血。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纷纷避开,王舒意脑子一下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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