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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啦?”萧一诺穿了件满是骷颅头涂鸦的毛衣,正往吧台上挂气球,见了宣兆跑上来问,“怎么着?和那小男孩儿没谈拢?回心转意来找我了?得嘞,我现在就打电话分手!保证不让你做第三者!”
宣兆眉梢一挑:“分手吧,然后带你的人撤出去。”
“那不好吧?”萧一诺吹了声口哨,“我就算立马分了这儿也能用啊,就当我给你的告白party。”
工业风的酒吧里贴满了粉紫色粉蓝色的气球,宣兆头疼地说:“你男朋友品味挺独特。”
“是啊,还喜欢HelloKitty呢,”萧一诺说,“特纯。”
宣兆闻言冷冷瞥了他一眼:“成年了吗?”
萧一诺拍胸脯保证:“身份证上都十九了,我就是再爱玩儿,能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吗?我爹不得把我当场按实验室里阉割了啊!”
这时候卓非凡也来了,宣兆冲他淡淡一颔首。
卓非凡早就习惯了宣兆的冷淡,走上来说:“巧巧说这两天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有接,问你在忙什么。”
“忙什么?谈恋爱呗!”萧一诺在边上接茬。
“我给巧巧回信息了。”宣兆说。
“龚叔管得严,周末就准巧巧用两个钟头手机,”卓非凡双手插着裤兜,“她可能没看见。”
“哎行了行了,你俩别巧巧来巧巧去的了。”萧一诺嚷嚷起来,“非凡哥,巧巧是你青梅竹马我知道,去年暑假那会儿你不还带小姑娘逛过咱学校吗?你俩不会到现在还没好上吧?”
卓非凡不承认也不否认,笑得温文儒雅。
宣兆瞥了卓非凡一眼,声音里暗含警告:“巧巧下半年高考。”
他把龚巧当亲妹妹看待,小姑娘的心思他不可能不知道。卓非凡和龚巧之间也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就等龚巧考上大学。諵風獨家
“我心里有数。”卓非凡稳重地拍了拍宣兆的肩膀。
萧一诺嗤了一声:“假正经!我还搞了几张大尺度男模海报,我去贴上!”
宣兆看萧一诺这帮人也就是虚张声势,于是吩咐下去随他们怎么折腾,顾自在二楼里侧找了个隔音最好的包间休息去了。
他昨晚上没怎么睡,在沙发上刚合眼,困意就袭来了。
宣兆睡眠很浅,迷迷糊糊中听见从楼下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和喧闹声,中间龚叔似乎进来了一次,轻手轻脚地在他身上加了一件毯子。
宣兆的意识还是很清醒,身体却十分疲乏,十根手指好似灌了铅一样的重,怎么也张不开眼皮。
他挣扎几秒后干脆放弃,脑子里闪过种种光怪陆离的场景,画面一闪,又回到了七岁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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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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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洁阿姨把最后一袋垃圾扔了出去,岑柏言给家政公司结完账,又各给两位阿姨私发了三百块钱辛苦费。
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铺好床放好衣服,时间也不早了。
岑柏言叫了个外卖吃完,也懒得再去图书馆了,在自己的新床上躺了会儿,觉得怎么就是不得劲,于是穿着拖鞋跑到宣兆床上,嗅见宣兆被褥上的药草香味,这才觉得浑身舒畅。
他霸占宣兆的床美美睡了一觉,醒了之后翻了个身,发现枕头底下有一沓纸。
小瘸子铁定是睡前躺床上学习呢。
岑柏言抽出那叠纸一看,全英文的,他在封面上草草瞟了一眼——Investigation of Wan’s personal property?
似乎和宣兆的专业没什么关系,看着怎么像是经济类的材料?
这个Wan又是什么,是家公司,还是个人名儿?
岑柏言对这个不感兴趣,但他对宣兆感兴趣的东西感兴趣,于是他眉梢一挑,翻开了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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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多人期盼破镜分手!再让他们多甜一会会不好吗!
卓非凡和巧巧是推动剧情的重要配角哦,大家可以猜测一下他们在柏言和兆兆间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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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两个儿子
萧一诺深情款款地唱着情歌,一个黑头发白棉袄的少年被推着上了舞台,在起哄声中羞赧地捂住了脸。
“宝贝儿,我爱你,”萧一诺抛了个媚眼,“今晚这间酒吧所有的气球都为你起飞,所有玫瑰都为你盛开!今儿晚上是你的生日,整间酒吧都是你的!”
少年眼含泪花,跺了跺脚嗔怪道:“多浪费啊!”
“你是我的心肝肝,”萧一诺揽住他,“花再多钱都值得。”
刚好下了一楼的宣兆:“......”
这小子花一分钱了吗?!
欢呼声、音乐声和礼花筒炸开的声音交相辉映,吵得宣兆头疼,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撑着拐棍绕到后面的储藏间。
“东家,”领班见了他,愁眉苦脸地抱怨,“他们的酒水也全免吗?这伙人太能造了!”
“记我账上,我私人结,”宣兆说完,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今晚值班的弟兄都给算节假日加班,今天工资双倍。”
领班喜形于色,脖子上的领结都高兴得抖擞了两下:“谢谢东家!”
侧门在储藏间背后,宣兆脱掉了外套,扯了扯毛衣领口,又在头发上拨弄了两下,这才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条巷子,岑柏言靠着路灯杆子,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皱眉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是他们亲女儿,乐意和谁姓就和谁姓,我不管你,你也别操心我......”
宣兆迎着冷风侧身出了门,岑柏言听见声音抬起头,见到宣兆出来了,立即压低声音对手机那边说:“挂了,你马上高考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岑柏言大步走上来,风衣下摆被风吹起弧度:“怎么才出来,都十一点十五了,多干了十五分钟活儿,累坏了吧?”
“换衣服耽误了时间。”宣兆说,“等久了吧?”
他头发有些凌乱,毛衣松松垮垮,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一看就知道是换了工作服匆匆忙忙出来的。
“衣服穿上穿上,不怕冻啊?冻感冒了进医院还得我守着,我看你就是存心要折腾我,是不是啊小花瓶?”
岑柏言边教训宣兆边给他套上棉袄,宣兆今天穿的是岑柏言给他买的那件羽绒衣,新棉衣又轻便又保暖,脖领上的一圈鸭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