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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单位的家属院吧?”
周覆点头:“我妈她们部里的产权,买下来就没住过,我当个歇脚的地方。”
“你有那么大的脚啊。”程江雪低下头,小声说。
进门没多久,周覆点的日料外送也到了。
他一边拆盒,一边冲坐在沙发上的程江雪说:“吃饭了。”
“来了。”程江雪是捧着书过来的,坐下了,眼睛还盯在那些字上,口里念念有词。
周覆夹了块三文鱼,蘸上酱,说了一句啊,往她嘴里送。
程江雪毫无知觉地张开,吃下去。
嚼了几口,尝出了味道才匀出注意力。
她嗯了一声:“好吃。”
周覆又用勺子舀了松茸和牛炊饭,原样递过去。
这回程江雪有了反应。
她腮帮子一动一动:“你老喂我干嘛,吃你自己的呀。”
周覆不以为然:“你要继续这么看书,我就继续这么喂了,吃也不吃好。”
“行。”程江雪朝他笑,把书放下,“那我先吃完再看。”
周覆从酒柜里拿了瓶龙泉,倒了一杯。
程江雪吃着和牛饭,问:“这是大吟酿吗?好香。”
“要喝吗?”周覆举着杯问她。
程江雪赶紧摇头:“上次和顾季桐喝多以后,我发誓不碰酒了。”
周覆饮了口又放下:“上次是哪一次?”
“就是给你发弟弟那次。”程江雪端着碗,简洁明了地点题。
周覆说:“哦,不止给我一个人发了吧,弟弟呢?”
程江雪被问的哽了下:“删了,全都删了。”
“为什么?”周覆拍了拍她的背,大度地说,“聊聊天又没什么的,干嘛给人家删了。”
程江雪说:“那些都不是我喜欢的,聊也聊不来。”
周覆噢的一声:“所以碰到喜欢的,还是会聊两句。”
“会聊很多句。”程江雪说完,才琢磨出他什么意思,“你是不让我聊吗?”
周覆清淡笑笑:“这个不存在,我不会因为你成了我的女朋友,就干涉你和异性的正常来往。”
那为什么又不干涉?
爱的内核不就是占有,不就是不理智、不清醒,不就是无法克制吗?
不爱,或者说不那么爱......才没有这些问题。
程江雪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的样子。
然后笑了下:“嗯,我也是一样。”
后来程江雪总想起这个夜晚。
那是第一次,她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以周覆儒雅绅士的作派,和万事不挂心的个性,也许永远无法像她期待的那样爱她,也永远不可能像她想独占他那样,不顾她的个人意志,将她自私地据为己有。
那个时候太爱了,反而不懂怎么爱。
她只能让自己学他的样,他是现成的老师。
但她学不来,她学的好不舒服。
晚饭后,程江雪盘腿坐在地毯上,茶几上铺开几本书。
周覆让她去书房,她摆手说:“不要,我不和你待在一起。”
“好。”周覆给她倒了杯茶,“那你慢慢看,我去改一下表。”
程江雪翻着剩下的笔记:“我有两个小时就够了。”
“专心复习,我不打扰你。”周覆摸了摸她的头,直起腰走了。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隐入房门内。
真是够讲信用的,说不打扰就真的不打扰,连个吻都没有呢。
两个小时是捋完一遍课本的时间,也是程江雪的极限。
周覆掐着点出来,她已经伏在茶几上睡着了。
她侧脸枕在摊开的书页上,右手还按着笔,像是睡意来得急,连放下它的功夫也没有。
灯光从左上角斜照下来,把她雪白的脸分出了明暗。
光的这一面,睫毛在下眼睑透出细密的影,像工笔画的排线。
程江雪睡得很熟,呼吸轻匀,嘴角微微上翘,像在跟谁生气。
周覆隔着一张羊绒地毯看她,手搭在胯上,笑了。
他走过去,弯下身,一手探到她的膝下,一手扶住了后背,小心地将她抱起来。
程江雪唔哝了一声,比眼睛先睁开的是嗅觉,熟悉的气味让她安定。
她蜷缩在他怀里,眨了眨眼,还是没醒过来,头更深地埋进他肩窝里。
周覆抱着她往卧室去,她的呼吸吹在他颈侧的皮肤上,温热而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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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窗帘紧闭,只有墙角一盏黄铜落地台灯。
琥珀色的光线里,她脸上的绒毛被照得泛起柔光,像一颗还没长熟的桃子。
薄毯落到身上,程江雪半梦半醒地睁了眼:“嗯......我怎么躺下了......”
“你好困了。”周覆在床头坐下,手指抚上她的眉角,俯低了身体,“还不如进来睡,那样不累吗?”
她把手伸出来,高抬在朦胧的光线里,要去抱他。
都睡着了,还惦记今天没接吻。
程江雪搭着他的肩,起了一点身:“累,但你还没有亲我。”
周覆已经洗过澡,穿着一件贴肤的白T。
“在学校不是亲了?”他托抱着她,不让她感到姿势别扭。
有人掌住了腰,程江雪更有恃无恐地贴向他,急促的呼吸呵在他鼻尖。
她说:“那不算,我在打电话。”
女孩子的欲望潮热直白,已经扑到他面上。
周覆滚动了下喉结,忍不住蹭她的脸:“这个场所太特殊了,我没那么好的定力,怕亲下去不好收场。”
“收什么场?”程江雪的手已经伸进来。
她的手是凉的,小蛇一样游走在他背上,带起一阵颤栗。
周覆对上她懵懂清澈的眼神,忽然什么假话、大话都说不出了。
他的拇指刮上她的唇,一边吻下去。
周覆很快撬开她的牙齿,她的舌头是湿的,黏的,像等待了很久。
他吻得很凶,舌面不停地摩擦,搅动在她逼仄的口腔里,深一下浅一下,程江雪没多久就喘息艰难,抱着他不停地吸气呼气。
“还要接吻吗,嗯?”
周覆的呼吸也重了,又粗又热地呼在她耳边。
程江雪揪着他的领口,点头:“要,我要。”
“总吻这里什么意思?”周覆压上来,一只腿顶开她的膝盖,“接点不一样的,好吗?”
不一样的,哪里?
程江雪混混沌沌地想。
周覆吻着她的脸,伸手把那个缎面发圈解开,戴在了自己手上。
他把程江雪的手折在枕头上,循着她面上的水痕舔,舔她的脸颊,舔她的眼尾。
程江雪浑身空虚又燥热,她不停地扭,高高地把脖子仰起来,菽伏得直哼。
房间里不断响起细微的口水声。
他们的舌尖湿热地缠在一起,那件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