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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都没进,也就没什么好遗憾。
周覆点头:“我也问过了,不是偏心你才这么说,今年竞争的确比往年激烈,招生名额少了很多。”
“你还特意去问了?”程江雪缓慢地眨了下眼。
周覆说:“问了,还有一个就是,你的PS里呈现的思辨性不够,西方大学的人文学科,非常注重认知框架的开放和进步。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差了点运气,没别的。”
这还叫不偏心,都谈到运气了。
程江雪笑了一下,又把脸埋回他肩窝里。
静默了片刻,又有个念头阴森森地钻出来。
他说以后的目的,该不会是同情她,想弥补她什么吧?
否则周覆怎么会许出这样的诺言。
上次碰见汪荟如,她还特意挑起这回事来说。
那天是周四,她替周覆去取一块中古表。
经理把她请到贵宾室,倒了一壶茶:“稍等,马上就给您拿来。”
“谢谢。”程江雪放下包,随手拿起本杂志,放在膝头翻开。
很快就有人敲门,汪荟如站在她前面,问能不能坐。
程江雪抬眼,又浑不在意地低头:“你肢体方便的话,可以。”
“你来这里干什么,好像没有你买得起的表。”汪荟如说。
程江雪端起茶喝了口,一副“你以为自己是谁”的表情:“怎么,我需要事事向你汇报吗?”
汪荟如接连被呛了两声,立马破功:“就知道你没那么好相处,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装的。”
“跟你不熟,别一副很了解我的口气。”
店长很快取了表盒回来,交给程江雪。
她打开检查了一下,收进包里:“是这个,我先走了。”
刚到门口,就听见汪荟如喊了声:“你不会以为,周覆真的会娶你吧?”
程江雪回过头看她。
她昂着脖子,满脸不知哪儿来的骄矜,自以为使了一招杀手锏。
程江雪微笑了下:“不会,我以为他要娶你呢。”
“啊。”汪荟如猛一听她这么说,还认真脸红了,“他跟你说的?”
程江雪冷漠地睥睨她:“嗯,你快回家去把婚纱换上,今天我就让他上门提亲。”
“你疯了吧。”汪荟如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
继而又放出个重磅炸弹,她说:“他不会娶我,也不会娶你,他亲口说的,这辈子不结婚。”
“哦。”程江雪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那如何呢,就算他成了得道高僧,那也是周家绝后啊,我有什么损失?”
汪荟如再没话好讲,气得瞪大了眼珠子,浑身发抖。
满室华灯里,眼看她袅袅地转了个身,走了。
上车后,程江雪才惨淡地笑了下。
哪里用姓汪的来告诉,跟周覆厮磨了这么久,她难道还看不出他恐惧婚姻,恐惧程度很深的亲密链接吗?
他只是嘴硬,不肯说。
也许是背后的原因难以启齿。
夜色浓稠,天地虚无成一片握不住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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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江雪闭起眼,嗅着他颈侧洁净的气息。
她温吞吞地开口:“周覆,其实这两年多在你身边,我挺高兴的。”
至少大部分时间,都符合这个描述。
偶尔有难解的愁结,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她天真松快的口吻没让周覆起疑。
反让他感到愧疚。
周覆的下巴蹭在她发丝上,哑声说:“我......我这个男朋友当得不好,不够称职。说了很多大而无当的话,很多时候也没太顾及你的感受,以后我都会注意,我改。”
隔了很久,程江雪才很软地嗯了声。
她没有睁眼,眼皮太热了,热得她轻轻地颤,怕裹不住那些眼泪,会流出她的心事。
“不要嗯,说说你对我的看法。”周覆追着她问。
程江雪装不明白:“什么看法?”
周覆两只手都箍在她背上,把她抱得很紧。
最近的程江雪太静了,像一只没有情绪的瓷偶,只管漂漂亮亮地坐着。
他怕一松手,她就摔在地上碎掉。
周覆揉着她的耳垂,小声问:“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为什么看我的眼神......”
不知道怎么讲,应该是种很平静的漠然,形容不出。
“哪有。”
程江雪不肯再说,也没必要说了。
“就睡着了?”周覆很久没听见她出声。
程江雪摇头:“你明天不是就要走吗,再抱一会儿。”
周覆低下头蹭她的脸:“一晚上都这样抱着啊?”
“我的项链。”程江雪痒得直躲,“你说给我买了的,我看看是多大的珍珠,带来了吗?”
周覆噢了声:“压在行李箱里,今天匆匆忙忙的,忘了。”
程江雪说:“好吧,晚一阵子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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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概明天就会分手。
校园部分已经超篇幅了,因此很多事都几笔带过。
第一次写这种,不知道写没写到位,但我写得很揪心。
所以不能再拖了,后天就回到追妻部分。
提前祝大家假期快乐[比心]
第50章 青春
周覆在外地待了很长时间。
回京那天,在
单位报完到出来,就接了周其纲的电话,让他回家。
“出什么事了?”周覆把车开得飞快,一进门,放下行李箱就问。
周其纲一直在等他,坐在沙发上,僵着背,手里的烟烧得正旺。
听见儿子的声音,他起身说:“你爷爷回来了,跟我去看他。”
“回来就回来,我哪天不能去看?非得现在。”周覆奇怪地问。
父亲的反应不对,至少不该是这么沉苦的表情。
他刚从江南来,周其纲脸上的神态,就很像黄梅天的霉灰。
连看人的眼光都是虚的,嘴唇抿成一道淡白的线。
周其纲用力掐了烟,大声道:“你爷爷病得很重,还要我多说吗?”
“走吧。”周覆心里也凉了一截,他对阿姨说,“箱子替我拿到楼上。先别动,我回来收拾。”
看来这几天都要住在家里,好商量事情。
301医院里,高级病房的墙白得像漂过,沁出一道寒森森的凉气。
窗外天光明亮,但因为要静养,百叶窗都拉上了。
病房的四周,堆满了各人、各单位来看望时送上的果篮和鲜花。
周其纲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交代护士撤走。
几位秘书见他们来了,都忙让出床前的位置。
“爷爷。”周覆坐了过去,轻声叫了句。
但周政平没有反应,他的脸陷在枕头里,蜡黄的,皱纹横生,像一张被揉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