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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了红疹。
“这不太对劲啊。”周覆担心地看了又看,“还有别的症状吗?要不然你现在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卫生院看看,很快。”
一说程江雪就害怕,她还是第一次喝白的,很怕自己酒精过敏。甚至还心理作用地抓了抓手背:“要打针吗?还
是吃药啊?”
周覆说:“不知道,给值班大夫看看,他怎么说怎么做。”
“好吧。”程江雪摸索着下了床,从木衣架上取了一件针织衫披上,“可以走了。”
周覆也跟着起身,打开手机照明走在前面:“小心点。”
夜里风大,程江雪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冷得直缩脖子。
到二楼楼梯口,电灯闪烁了两下后,彻底不亮了。
周覆蓦地停在台阶上,仰起头看。
后头的程江雪没注意,一脑门撞在他背上。
“啊。”她吃痛地抬起脸,“怎么了?”
周覆说:“我看这个灯,周一跟办公室说一声,得尽快让人来修。”
说完,他又用指腹揉了揉她的额头:“没事儿吧?”
“没有。”
黑夜里,周覆的手顺着一只小臂下滑。
他牵住她的手,声音低低的:“看不太清路了,不要摔跤。”
“嗯。”
程江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一条条的,清晰利落,摩擦在她细薄发烫的皮肤上,带着一点夜风的凉,很舒服。
开车到了医院,值班的是魏大夫,她问诊以后,给程江雪开了一针地塞米松,周覆交完费,又把她带到了护士站打针。
多少年都没打过屁股针,程江雪被扎得嘶了好几声。
护士交代说:“坐二十分钟再走,观察一下。”
“还要坐,本来就是抗过敏的针吧?”程江雪问。
护士解释说:“是啊,但也有人会出现不良反应。”
“好吧,谢谢。”
程江雪忍着屁股疼走出去,她在急诊楼过道里的长椅上坐下。
“把热水喝了。”周覆端着一次性纸杯过来,俯身递给她,“加快新陈代谢,早点把酒精排出去。”
程江雪乖乖地接过,仰头喝了一口,又还到他手心里:“你们镇里的酒我是喝不起,一喝就来医院了。”
“是,今晚我全责,我检讨。”
周覆把水放下,心切地拨开头发去检查她的脖子。
还好,吃了药也打了针,红敏在逐渐退下去。
动作太快,吓得程江雪的眼皮抖了一下,还以为他要吻她。
温热的呼吸洒在鼻尖上,那是一种比酒后更燥痒的热,潮润在她心上爬行。
周覆没察觉,直起身体后开始算账:“不是说好喝啤酒,谁给你倒了白的?”
“坐你旁边那个,姓廖的一个大哥。”程江雪也分不出职务,“你出去以后,他就给我满上了。”
周覆啧了声:“下次我们不再去了,谁请都没用。”
坐了十分钟不到,酒劲和困劲就一起上来了。
等周覆扔了杯子回来,程江雪的脑袋往后仰在墙上,青白的眼皮紧闭着。
大概是药起效了,她人没那么难受,身上一松快,就睡过去了。
他看了眼时间,还不能离开。
正巧护士端着药路过,周覆小声地问:“您好,我能把她带车上去吗?到了二十分钟再走。”
“可以。”护士点头,“暂时别离开医院就行,她这么睡也容易着凉。”
“好,谢谢。”
周覆弯下腰,低声叫了她一句:“程江雪?”
她没反应,唇角轻细地动了一下,像在梦里尝好吃的。
周覆笑了下,于是小心地把手抄到她膝弯下,将她抱了起来。
她身上没力气,绵软地靠在他胸口,头略微动了一动,窝在了个舒服的位置上。
窗外是沉沉的夜,廊里的灯光清寥寥的,照得人影儿都淡了。
周覆低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拿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魏大夫打着哈欠从值班室里出来。
看见这一幕,嘴巴张开的动作顿在了半空,又赶紧退回去。
周覆把她平放在后座,用车上的毯子盖住她。
等了十来分钟,程江雪的呼吸越来越平,脸色也接近正常,他才绕到前面去开车。
周覆怕颠着她,一路都开得很慢。
到宿舍楼下,他停好车,又将她抱了出来。
好在今天周五,同事们大部分回了家,路上一个人也没撞见。
二楼的灯又好了,幽幽地、昏黄地亮在脚下。
程江雪的头靠在他肩上,匀称的呼吸一阵阵拂弄他的颈窝,带着微醺后的酒香,还有他从来叫不上名字的清甜气。
周覆抱着她,像抱着一段有了体温的月光,脚步很轻地一格格迈上去。
到了三楼,好不容易腾出手来开门。
周覆也没开灯,用脚踢上门以后,几步就走到了床边,把她放下去。
他俯下腰,唇快贴上她耳侧的发丝。
周覆正要抽手,怀里的人却不安分起来。
像是在他怀里待久了,舍不得离开,程江雪两条臂膊忽然软软地,却又不讲道理地缠上来,水蛇一样绕在他的脖子上。
她喝了酒,正在过敏,又打了针,力道是虚的,轻的。
其中难言的意味却沉重得让周覆起不了身。
他后背猛地一僵,浑身的气力像被抽走,只靠一只手肘撑在床上,撑得很艰难。
“程江雪。”周覆的呼吸也热了,胸口上下起伏,“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程江雪侧了侧脸,气息也随之靠过来,“你是支......”
姓支?还是叫知什么?
周覆还在等下一个字,但先感受到的,是那两片晕热的,带着湿意的嘴唇,软软地在了他侧脸上。
他脑子里极尖锐地嗡了声。
心被催化成一颗熟透的果子,在接连而来的贴面吻中,他的情欲早已经腐烂,开始流水。
周覆抑制不住地转头,鼻尖不可避免地蹭上她,声音早就哑了:“般般,你需要的人是我吗?回答我。”
不用再问了,她在做梦,梦里不知道把他当成谁,反正是别人。
她是没有男朋友,但不代表三年过去,她仍属意他。
他还没这么大魅力,何况分手时那么伤心。
总之清醒的时候,她绝不可能有这份放恣。
程江雪找上他的唇,在他犹疑不定的时候,又一次不计后果地挨上来,腿一下又一下地磨在他的葽上。
和之前的失控不同,那一晚多少带了负气的成分。
这一次换她来,周覆几乎要被一种汹涌的侩酐淹没。
他试着回应了她,下场是差点走不出这间小小的屋子。
他们的唇舌无止境地纠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