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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很忙的。”

“嗯,知道。”周覆替她捋了下鬓发,温柔地自谦,“程老师追求者众多,我算什么。”

她笑,笑完又失落地问:“等我走了以后,他们还会记得我吗?”

“你看那棵老杏树。”周覆架着腿,答非所问地指了指山坳,“我上次下乡经过那儿,老李就跟我说,他小时候在这一片砍柴,累了就在这棵树下睡觉,渴了就爬上去摘果子吃,当场就要给我表演爬树。”

程江雪揶揄道:“他一把岁数,别摔下来了。”

“是啊,多少年了,这棵树始终立在这儿,叶生叶落,鸟飞来飞去。你在镇上的日子,也会跟这些树木一样,长在山上,长在他们心里。”周覆停顿片刻,“学校也是,支教的老师来来去去,像这会儿的日光,照着这片土地,这些屋檐,这些人。哪怕你以后不在了,你带给他们的温暖也渗在里头,褪不掉的。”

程江雪说:“我以为你不再讲理了,还是讲啊。”

“先谈情,再讲理。”周覆拉过她的手,“要让你知道我爱你,舍不得你,也不能叫你哭着走。”

太阳落了下去,天边留下一片胭脂色的霞光。

程江雪说:“好美,你经常上来吗?”

“上来过一次。”周覆的手搭在膝盖上,“这是第二次。”

“上回是哪一次?”

“确定你分到白水镇支教的那一天。”

程江雪转头看他,周覆的侧脸映着晚霞,轮廓也变得柔和。

她隔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周覆自嘲地笑了:“激动,兴奋,想原地大喊大叫,又怕被当成疯子,只能开车到山上来,那天还下着雨,根本就没有晚霞,但我坐了很久。”

“那么想见我。”程江雪倾过身子看他。

周覆索性将她抱过来:“想得都不行了。”

他的虎口卡在她下颌上,轻轻用了一点力,她轻薄的皮肤上,就起了几道鲜艳的指痕。

只对视了几秒,程江雪就像被架在火上烤,面颊滚红地烧起来。

她先拨开了他的手,照着唇吻上去。

周覆没防备,差点被她推倒,很快又回过神来,搂紧了她的腰,和后背一副单薄的骨头。

他更加急切地回应她,吻又热又麻地落在她唇上,像那天上山时的小雨。

程江雪攀上他的肩,脸不断探向他耳后,却又被周覆追逐过来,继续深吻下去。



很快招架不了,口中发出吚吚呜呜的颤音,不住地含住他的舌头梃弄。

周覆抱起她,把她带到车上去吻。

“说你也想我。”周覆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掌心贴在她后背上,含吮着她的耳垂道。

他知道她这里最敏感,还要这样压着舌尖来吻。

程江雪的腰一下子就软了,塌在他手上。

她气喘吁吁:“我也想你,很想。但又讨厌你,讨厌你自以为是。”

“别讨厌我,我都快难受死了。”

周覆眼底有股浓重的温柔,又沿着水痕去咬她的唇。

吻得程江雪紧紧贴向他,一双手难耐地揉着他的衬衫,试探地去摸他的喉结。

后视镜里映出她的侧脸,泛着莹润的红,像一块晃动的樱桃奶冻,已迫不及待想要被他舔吃。

但车里做不来,周覆只好吻她的唇。

山风刮起来,带着些泥土和草叶的腐味。

天色暗得发了灰,程江雪在他身上扭着:“你别再动了,我自己来。”

“我帮你能快一点。”周覆的嗓子是哑的。

他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帮。

她干涩地舔了舔唇:“你一帮就更多了,还是别帮,下去拿瓶水来。”

周覆笑,贴到她耳边说:“刚才那么大声,也没看你不好意思,现在来害羞。”

回了宿舍后,程江雪第一时间去洗澡。

她挤了几泵沐浴露,揉搓出丰富的泡沫,往肩上、胸前和腿上抹。

等她洗完,走廊里都飘着一阵花果香,像春夜里悄然开启的水粉盒。

“洗那么久,我都要进去看看了。”周覆出来找她。

程江雪抱着一盆衣服,瞪他:“不是怪你吗?”

周覆接过来,他说:“你自己放进去的,说想吃下它。”

他怎么每次都能面不改色地说这些?还是在外面。

“那吃下了吗?”程江雪见四下无人,也疯起来。

周覆眼底晦暗地笑,贴到她耳边:“差不多了。”

他说着,手指带过她的脊骨,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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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程江雪抖了一下,无言以对,“我饿了。”

“饿了好。”周覆朝自己房里扬扬下巴,“饭菜都在桌上,去吃。”

程江雪吃完,在水池边刷了牙,回了房间,锁上门睡觉。

等周覆洗了澡出来,人已经不见了。

他去敲门,也只得到三个字:“我睡啦。”

走廊里来了两个人,周覆的手腕垂下:“好,睡了好,睡了还能说话。”

山里入冬早,某天早上醒来,程江雪感到鼻尖冻得发疼,窗户玻璃上结满了冰花,奇形怪状,像几枝蜷缩的羊齿草。

她拧开台灯,哆哆嗦嗦地穿好衣服。

洗漱护肤以后,程江雪套上羽绒服出门。

“等会儿。”周覆折回房间,取了副围巾手套,给她穿戴上,“你就这样出去,手指头要冻脱皮了。”

“嗯,确实暖和多了。”程江雪呵了口白气。

周覆把保温杯塞她包里:“真不用我送你?”

“不要。”程江雪摇头,“你的车总是进出学校,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行,路上慢点。”

田埂上也结了霜,白绒绒一片,路边的枯草僵挺着,挂满细小的冰晶,脚踩上去,发出簌簌的碎裂声。

她快步走着,到教室门口时,孩子们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个个裹得圆滚滚,小脸冻得通红,像树上掉下来的熟果子。

他们搓着手,不停地跺脚取暖,在走廊上呼出一团团白雾,齐声叫程老师。

“好了,都快进去。”程江雪拍了下李小枣,“英语老师今天有事,你发音标准,领大家读一下课文。”

“好的。”

学期接近尾声,程江雪也没告诉大家,她很快要回去的事情。

她害怕分别的场面,只想悄悄离开,等放了寒假以后,挑个晴天走。

他们在下面早读,程江雪坐在讲台上,拿出信纸和钢笔,继续写她的文章。

这也是她在白水镇不多的日子里,能为这群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要把这个风光宜人的镇子,这所位置偏僻的中学,学校里几个品格突出却身世坎坷的女孩子,都记录在这篇报道里。

不知是否能引起社会反响,为学校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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