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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门口响起一道男声。
她当是同事,抬起手,飞快地蹭了一下眼角。
那动作很仓促,带着点不愿被人看见的窘迫。
信纸被她小心地叠好,放进了自己包里。
程江雪回头,门框旁立着道高瘦人影,两人隔着大半个房间对望。
“周覆。”她叫出声,站起来,欢喜地朝他走过去。
短短几步,周覆伸长了双臂,沉稳有力地接住。
他揉了揉她的脸:“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哭,不是想我了吧?”
“哪有啊。”程江雪吸了一下鼻子,“是读白生南的信。”
周覆胸口滚烫,她的脸埋在那儿,嗅到那股熟悉的淡香,就不舍得出来了。
程江雪仰起头问:“你怎么来了?刚回省里,不忙吗?”
“不是忙了半个月吗?都没来看看你。”周覆拉过她的手,“下班了吗?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不好?”
程江雪问:“为什么?这儿不能说吗?”
“这老师办公室吧,你知道我......”周覆扯了扯领带,浑身刺挠,“从小不学好,走进这里就紧张。”
难怪那么规矩,抱就是抱,牵手就是牵手。
不像平时一样,手掌一挨上来,就把她揉得腰软。
程江雪笑着瞪他:“稍等我一下。”
他们从学校里出来,门卫大叔朝程江雪笑得格外亲。
弄得她不知所措:“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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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叔满脸笑容,“小程老师,你这男朋友真好。”
程江雪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冲她。
害她浪费半天表情。
她就说嘛,每天上下班的,也没看大叔这么热情过,连面也很少露。
她理解,谁上班都会带点情绪。
当牛做马还乐呵呵的,那真该去精神科看看。
“你怎么收买人家了?”程江雪扭过头问。
周覆勾了下唇:“我当然有我的办法,要不怎么我进出自如,别人就被挡在外面呢?”
程江雪忽然想起来她去支教之前。
她说:“是哦,之前有个人老给我送花,总想往我办公室跑,都是这个大叔拦住的,说破嘴皮子也不许进,我还是挺感谢他的。”
“谁啊?”周覆一下就加重了力道,捏得她的指骨咔咔响。
程江雪嘶了一声:“总之比你帅,比你年轻,比你......”
“行了行了。”周覆不想再听了,“现在没工夫,晚上,晚上我再听你交代。”
她又不是他巡查、审问的对象。
“谁要给你交代?”程江雪瞟了他一眼,往车上坐好,“现在怎么没工夫,不全是时间吗?”
“现在要接吻。”
周覆扶着她的肩,轻轻浅浅地吻下去,一下一下,用舌尖勾绘她唇瓣的形状。
他在外面逗留许久,在程江雪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微微地张开唇时,他才大力将她抱到身上,舌尖狠狠地抵进去,碾过她的舌面,那股粗糙,和忽然梃入的感觉,让她以为他们在怍嗳。
她不自觉地迦阱,难耐地勾起小腿,微微地嶒。
车内响起细小的口水声,听得人耳热。
“不要。”在周覆快解开她扣子时,程江雪抱住了他的颈,“马上就去吃饭了,别弄乱了衣服。”
“嗯?”周覆被迫停下来,喘息声很重,“吃什么饭?”
程江雪说:“我爸说,有个嬢嬢回国了,我也没见过。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去吧。”周覆揩了揩她唇边的津液,“我明天就要去培训,想多跟你待会儿。”
“那我打电话给爸爸,让他别来接我了,我们直接去饭店。”
“再跟你说个好消息。”周覆替她捋了捋鬓发。
程江雪还觉得呼吸困难,短促地问:“什么呀?”
周覆说:“文学院刚出来的复试名单,你在你们专业第二个。”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就等着亲口告诉你。”
程江雪更喘不上气了,拍了拍胸口。
她又抱住他,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下:“谢谢。”
周覆故作嫌弃地擦掉:“有口水。”
“就弄你脸上,就弄。”
程江雪又刻意蹭了好几下。
“好了好了。”周覆抱住她,“你小心胡茬给你扎红了。”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她奶奶爱光顾的餐厅,也是极老派的那一类。
天花板沉沉垂着水晶灯,每一粒吊坠都积着数十年的光,灯一照,漾开眼花缭乱的白晕。
空气里是陈旧的奶油、雪茄和地板蜡混合的气味,黏稠稠地浮着。
程江雪和周覆一道进去,脚步落在厚墩墩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响。
爸妈他们早就来了,嬢嬢们也都在,只有一位没见过。
程秋琳笑着招手时,腕上的翡翠镯子滑了下来:“是般般吧?我出国的时候,她还没出生。”
“叫人。”程秋塘淡声吩咐她。
程江雪说了句嬢嬢好,又介绍周覆,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一表人才。”程秋琳笑着说,拉他们入座。
看得出,这桌饭的气氛有些压抑。
也许是久别重逢,连奶奶都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挑厨子的毛病了。
再一抬头,她哥坐在对面,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程江雪暗自后悔,不该来的。
但周覆倒自在,切鹅肝,喝红酒,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像比她知道的还多。
甚至还能跟程秋塘寒暄。
她听见爸爸问:“小周,你到了省里以后,下一步什么计划?”
“我后天就要回京去培训。”周覆简短地说,“三个月,职务等结束后,再做安排。”
“好,不错。”
程秋塘虽在学校,但身边同学不乏经历,他明白这个时候的一场培训,意义何等重大。
直到程秋琳喝了杯酒,叫了声大哥,大嫂以后,她才说:“这些年,辛苦你们照顾江阳了,我呢,回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把他带到身边,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钟丽媛布满干纹的嘴唇动了动。
程江雪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她看看她爸,又看看奶奶。
还是周覆给她扳回来:“扁桃体都露出来了,合上。”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她小声问。
周覆摇头:“不惊讶,吃饭。”
钟丽媛疼爱这个养女,最后也没说一句不是,只握着孙子的手。
程秋塘端着兄长的派头,教训道:“当年你和人分手,扔下江阳不管,我和你嫂子刚结婚,她也还是个小姑娘,替你学着照顾孩子,把人拉扯到这么大。现在你又跑回家,说要把儿子接走,从小你就只顾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这样!”
“算了。”
同为女人,江枝意倒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