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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倒塌一片,各种资料跟天女散花一样散落在地,外面围了一大圈同学,有的想上前去把两个人拉扯开,结果下一秒,就大叫被周峰一脚踹走了。

尖叫声和咒骂声混作一团,吵闹得不可开交,在付惊楼赶到没两秒,班主任刘国平紧接着就冲到了教室,一声怒吼声如洪钟,惊天动地:

“都给我住手!”

地上那两个拉扯在一块难舍难分的身影闻言微微一顿,李轻池揪着周峰领口,占据上风,此时眉毛底下破了一道口子,是被周峰拿指甲抓的。

他颈侧青筋暴起,背脊躬下去,压制着周峰,那双总是弯着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怒火,死死瞪着对方:

“你他妈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怎么了?我说的有问题?”周峰瘫倒在地,扯着李轻池的袖口,整个人无法动弹,但脸上却仍旧带着嘲讽似的挑衅,“我说得有错吗??你和付惊楼,你们俩就他妈是两个恶——”

“咚”的一声,李轻池一拳砸在周峰的脸上,整张脸往旁边一翻,周峰痛苦地惨叫一声,怒火重燃,顿时起身,两个人立刻又死死缠斗在一起。

刘国平怒不可遏地再次吼了句:“我说了,都他妈给我停下来!”

付惊楼跟着冲上前,手拽住周峰校服后领猛地往后扯了一把,把他从李轻池手底下拉了出来。

在李轻池再次想要冲向周峰时,付惊楼长手一揽,环抱住李轻池的腰,将他往后拖。

其他几个男生见状,连忙七手八脚地把周峰控制住,保证两个人再也碰不到对方了,终于,刘国平背着手,冷冷看着混乱不堪的现场,大手一挥:

“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来。”

后来在办公室里李轻池和周峰又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没过两天,两个人被全校通报批评,并给予处分。

李轻池只言片语都未曾告诉过付惊楼,但付惊楼其实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那天周峰话只说了一半,如果没有李轻池那一拳,付惊楼可以想象到完整的话究竟是什么。

恶心的同性恋,喜欢男人的男人。

付惊楼不是没问过李轻池,但一向憋不住话的人这会儿嘴比什么都严,无论怎样都不开口。

他问不出来,只好试探李轻池,可惜同性恋三个字刚刚冒出个头,李轻池便厌恶地偏开头,说“恶心”。

“周峰这傻逼纯恶心人有一套,有种当面打一架,在背后嚼舌根算什么本事,没用的东西。”

这天是李轻池十七岁的生日。

他们坐在餐厅里,罗文丽给李轻池戴上生日帽,李轻池的父母,朋友,还有付惊楼一起为他唱生日歌。

在蛋糕上烛火的映衬下,付惊楼能看到他眉梢那里的伤口还红肿着。

一条长约五厘米的血痕,仿佛一个在命运手中既定产生的烙印,也像是一个警示,它无比清晰地嘲笑着付惊楼,嘲笑他荒唐得如同白日梦一样的幻想。

原来不是喜欢啊,付惊楼心想。

最后所有人依次给李轻池送上礼物,付惊楼送的是一副对方看中许久的最新款电竞耳机,价格高昂,又有市无价。

付惊楼花了很大力气才买到,可在这天,他送到李轻池手里时却觉得难过。

李轻池拆开礼物,很高兴地拥抱住付惊楼,比拆其他任何人的礼物都要惊喜。他们毫无芥蒂地相拥,李轻池弯着漂亮的眼睛,声音动听,对付惊楼说出很绝情的话。

他说:

“天啊,付惊楼,你要是女生,我一定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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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付惊楼终于毫无办法地确定又妥协,是这样的,如果付惊楼是男生的话,李轻池这辈子注定不会爱上他。

这时候的付惊楼还有半个月才满十七,痛失初恋,心中沉郁,仿佛一千斤铁砸在心上,将他的心毫不留情砸了个稀巴烂。手边有水,付惊楼一杯接一杯地下肚,最后竟有些醉了。

寿星李轻池扶着他回去,埋怨他喝酒喝得太多。 网?址?发?B?u?y?e?i???μ???è?n???????????????????

“那是酒?”喝醉的付惊楼不吵也不闹,仍旧话少,只是固执。

李轻池:“果酒而已,度数低得和白水一样。”

付惊楼缓缓回忆了一下味道,很淡,淡得不如他此刻心中难过的万分之一,但的确是酒,度数极低,薄薄的,像一层摔下去就破的网。

付惊楼于是只好承认,是他错了。

将薄酒错认是水,和将李轻池的关心依赖错认是喜欢,是未满十七岁的付惊楼犯下最致命的错误。

凡事有因果,万物有轮回。人这一辈子,犯什么错,就会受到什么惩罚。

后来数年间,付惊楼爱而不得,时时痛苦。

第15章

1.

大二的付惊楼比之前要忙上许多。

在大一时,李轻池和付惊楼还能每天见上两面,一起吃午餐,没有晚修的晚上则一般在图书馆里度过。

或许李轻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其实一直是在跟着付惊楼的步伐往前走的,从七岁一直走到十九岁,走了很多年。

他是个不太爱思考未来的人,除了小时候吃过一些巴掌的苦头,李轻池这小二十年可谓过得如鱼得水,过得太安逸的人是会缺失危机感的。

日子只是一天一天过着,跟流水一样划过去,无意义的时候居多。

等到大二,课程任务轻了些,李轻池突然一下子闲下来,就不太清楚要做什么了。

他对自己的专业缺乏热爱,当初只是被迫调剂,学着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上听得云里雾里的专业课,昏昏欲睡,消磨度日。

而付惊楼则早早进了课题组,参加各种竞赛,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到后来,两个人一周都见不到几面。

在这个时候,李轻池再次生出一种很熟悉的、让人很不适应的感觉。因为付惊楼不在身边。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习惯周围总是有付惊楼的身影,具体李轻池很难去形容,他高考语文还不到九十,拖了总成绩好大一截后腿。

他思来想去,最终将其归结于在日久年深中蕴养发酵的习惯。

就好像付惊楼是既定存在于李轻池生活中,一种不会改变、也不会消失的事物,亘古不变地伫立在原地,李轻池原本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

直到这个时候,李轻池发现,其实两个人遇不到很简单。

从自己宿舍到付惊楼的宿舍,要先翻过一座山,穿过两个足球场,再骑过一道桥,共计需要骑电动二十分钟有余,步行超过大半小时,学校每天的人流量数以万计。

如非刻意为之,见面就是很难。

但因为付惊楼是李轻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铁哥们,是朋友也是家人,所以他刚开始也作出过诸多努力。

付惊楼有课,他便拎着包去蹭对方的,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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