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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完了,说错话了。
李轻池恨不得咬一口自己舌头,以前付惊楼说来就来,自己也从没问过,现在冷不丁问出口,太生疏了,也伤人。
他这才看到一边放着的礼盒,两家人每年都这样,李轻池大概是脑子抽了,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腊八了啊,我都没注意,”李轻池其实有点儿冷,但他下意识觉得这个时候转身进卧室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只好挠挠头,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覃姨回来了?”
付惊楼“嗯”一声,草草扫了李轻池清凉的搭配一眼:
“洗澡不关门?”
他说完,按开手机锁屏,看了下时间,下午三点半:
“这个时候洗澡?”
“我以为罗女士出门把门关上了,没仔细看,”付惊楼今天问题有些多,李轻池只好一个一个答,“刚睡醒,就洗了个澡。”
付惊楼听了李轻池的话,凝下目光,垂眼又看了他一些时候:
“你刚才在睡觉?”
“那不然我洗澡干嘛,打飞——”
不该午睡的,把脑子睡没了,李轻池心想。
这次李轻池终于悬崖勒马一把,可没用,两个人都不是傻子,足够让付惊楼听明白。
付惊楼眉梢微微上扬,轻挑一下,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会不会太早了?”
李轻池看他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心中便不自觉生出些心虚,一下子炸了毛:
“笑什么?这很正常啊,谁没有正常需求,你平时不打?”
这场面其实很有些怪异,李轻池光着上半身,清瘦的骨骼一览无遗,他们相对而视,聊的话题又也让人想入非非,惹人遐想。
“打。”
付惊楼简单的一个字就让李轻池哑口不言,说不出话来了,白皙的脖颈瞬间红了,泛着粉意,鸡皮疙瘩也跟着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
半晌,李轻池迟疑着开口,他有点儿好奇,倒是真跟付惊楼讨论起来了:
“那像你这种,一般是看异性,还是同——”
“都不看,一般是想着你打,”付惊楼淡着嗓子,干脆利落打断他,顺手抓起沙发上叠好的薄毛毯,扔到李轻池身上,将他上半身裹得严实,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还有什么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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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李轻池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模样怪异地上下系着两块毛巾,脸上也一片空白,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室内一片沉默,李轻池大概不再想和他交谈,付惊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同李轻池简单道别:
“走了。”
可当他脚刚迈出门时,身后却出来传来李轻池的声音——
“为什么?”
李轻池嗓音冷静,以一种诙谐滑稽的打扮,他握紧了付惊楼替他搭上的毛毯,被包裹在暖意之中,手有些麻。
他看着付惊楼:
“你是准备用这样的方式吓走我?”
刻意为之的接触,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直白得露骨的剖白,按理来说喜欢应该是紧张的,可付惊楼那样冷静,让李轻池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这取决于你,”付惊楼却说。
他就是不想藏了。
因为付惊楼对李轻池的心思作不了假,把心藏起来是很累的,何况现在再藏也没意义。
与其两个人心知肚明地演一场真心朋友的戏码,不如做个了结。
付惊楼是不会变的,走与不走取决于李轻池。
他说得直白,李轻池也听懂了,或许是这样,他们应该短暂地分开,至少要留给李轻池一段时间,让他想清楚想明白。
这一年的春节,他们几乎没怎么见面,甚至连消息都少发,只有在开学前夕,两个人在外面吃了一顿饭。
他们先坐下,两个人少有交流,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多,李轻池其实有些后悔,他叫付惊楼出来其实没有任何要下个定论的意思,他还没想明白。
只是很久不见付惊楼,李轻池太不习惯。
现在这样不尴不尬地坐在一块,其实更难受。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玻璃门被人猛得推开,哗哗直响,几个精神小伙聊着天走进来,大冬天穿着皮衣紧身裤,嘴里叼着烟,头上顶着的发色五花八门,快要赶上葫芦娃。
打头那个男生剃了个平头,两条眉毛往上斜飞,三白眼看过来的瞬间,便不屑地冷哼一声,站住不动了:
“哥几个,还进吗?”
他目光挑衅地盯着李轻池与付惊楼二人,主要是看着李轻池,后面几颗脑袋跟着探出来,看清人了,也笑了,鼻孔朝天,十分夸张:
“哎哟,这不那谁吗,前面在网上可火了,听说搞那个什么,同性恋!”
“进啊,难不成这病还传染啊?”
“那谁说得准啊,搞不好别人看上你了,那不倒了八辈子血霉吗?”
……
几人你一嘴我一嘴嘲讽完,却见李轻池神色如常,宛如漠视,锅里恰巧剩最后一块土豆,他眼疾手快从付惊楼筷子底下夺过来,一口塞进嘴里,被烫得咧开嘴吹气。
对面的付惊楼筷子悬在空中,看着李轻池这一套丝滑连招:
“是有鬼跟你抢?”
“没鬼,有狗,”李轻池头也没抬,嘴里呼出一股白气,是烫的,他声音不算小,“吵得人头疼,你没听见吗?”
那几个男生的脸色霎时变得不太好看。
他们一行人面色不善走进来,发出噼里啪啦一阵动静,在最远处的对角线坐下了。
身后那群男生不知聊到什么,十分明目张胆地讥笑起来,李轻池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这才慢吞吞往那边看了眼,那个板寸有点儿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
李轻池拧着眉思考一会儿,没结果,只好询问付惊楼:
“刚那人谁?”
付惊楼似乎也没想到李轻池记性差到这个地步。
“你的脑子是摆设吗?”
李轻池理直气壮:“对啊,我花瓶来的,全身上下除开英俊以外毫无优点。”
付惊楼缓缓偏过头,模样似乎有些无奈:
“齐刘航,你们一起打过球。”
齐刘航跟他们一届,在平高上的学,他从小飞扬跋扈惯了,自幼变结识了路边不学无术的社会青年,连高中也是他老子拼死拼活买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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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这人认识周峰。
“奥,他啊,”李轻池看起来完全没想起来。
付惊楼干脆放弃,店里太吵,还有嘈杂而刻意的哄笑声,他们吃完,付惊楼去结账,剩下李轻池坐在位置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