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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帅气,表情之坚定,令一众旁观者啧啧称奇。

而此刻正好与钟思言来了个面对面的李轻池:“……”

迎着周围八卦的目光,他低下头,压着嗓子:“你他妈要上天?”

钟思言一边咧着牙一边搓着膝盖站起来,把怀里那束向日葵塞到李轻池怀里:“什么啊,刚校门口保安让我带给你的。”

“……我不知道是谁啊,”钟思言此地无银三两白补充道,目光游离,偏过头刻意不与他对视。

李轻池很轻地眯缝了一下眼睛,看着钟思言没说话。

怀里的向日葵大得仿佛一个全家桶,他略过对方,垂下眼看怀里的花。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他还好吗?”

钟思言下意识就回了句:“挺好的。”

“……”

两秒过后,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的钟思言闭上了嘴。

李轻池倒是笑了,嘴角轻轻上扬,把花束掂了掂,抱得更紧了些,偏过头:“说说吧,收了他多少钱,又是早餐又是花的。”

钟思言小心翼翼瞥他一眼,发现这人脸上的确是没有任何被蒙在鼓里的愤怒的,笑得很轻松。

不大像前一阵子整夜失眠,眼下乌青能去演僵尸的李轻池了。

他思索再三,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三言两语把话倒了个干净。

付惊楼也不是个电视剧里那种卑微的苦情种,他只是和钟思言嘱咐了一句,麻烦他多照看一下李轻池。

感冒的时候帮他带一下早餐,李轻池这个时候胃口总是很差,没别人叮嘱他永远会忘记吃;

有空的时候,如果可以,陪李轻池打一打篮球,或者打一打游戏;

李轻池容易冲动,和别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不要跟他一起冲,拉上他赶紧跑;

明天是毕业典礼,我订了花,方便的话,代我送给他。李轻池喜欢向日葵。

……

末了,钟思言又长长叹一口气,惋惜道:“其实他并没有让我来当说客,我只是觉得,他对你好得没话说,你也是,看起来很想念他。”

他说完这句,观察着李轻池的神色,害怕他不高兴,又找补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那种想念啊,我就是说朋友和朋友之间——”

“就是那种想念,”李轻池突然打断他。

钟思言愣住了:“啊?”

“不是朋友和朋友的那种想念,”李轻池第一次当同性恋,难免紧张,说得有些艰难,但语气是坚定不容置疑的。

他深呼一口气,沉声说:“我是很想付惊楼,但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想念,是爱人之间的想念。”

——“什么?!”

当晚,李轻池宿舍四人在校外吃毕业前的散伙饭。

向阳盯着李轻池,声如洪钟,险些惊掉了下巴:“你说你喜欢付惊楼?”

他太难以置信了,连嗓音都变了个调:“还是想牵手想吃嘴子的那种喜欢??”

这人说话太粗俗。

李轻池有点儿尴尬地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从嗓子眼里含糊应了一声权当承认。

另一边的钟思言和洪涛就镇定多了,前者是因为白天消化了一整天,而后者……

后者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看起来比李轻池还要胜券在握:“看你这没见识的样子,不像我,早就知道了。”

三双眼睛齐齐看过来,洪涛抱着胳膊:“本来就是啊,谁家好兄弟会想对方想得茶饭不思的?这分明就是陷进去了啊!”

李轻池:“……”

“不过啊,我还挺好奇的,”洪涛凑过来,四个人围成一个小圈,他低下声音,八卦地看着李轻池,“你是怎么想通的,真听了我的建议,强吻他了?”

另外两束目光又是齐齐瞪向李轻池,跟几个大白灯泡似的,李轻池耳根烫红,睫毛心虚地颤动几下,语气也有些没底气:“就……亲了一下。”

另外三人目光如炬:“怎么亲的?”

“……”

李轻池感觉自己现在像被严刑逼供的嫌疑人。

他被问烦了,大手一挥,索性破罐破摔:“还能怎么亲的,嘴对嘴,伸舌头,亲得脑袋发晕的那种亲,现在满意了吗?”

其他人纷纷点头,意思是满意了。

好一会儿,钟思言才开口,问李轻池:“那你们……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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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惊楼远走他乡,李轻池停留南市,两人久不联系,连一句问候都要钟思言这个中间人传话,看起来像老死不相往来。

可李轻池看起来也像是束手无策,他笑了笑,梨涡在昏黄的灯光下变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是有些难过有些勉强。

“顺其自然吧,”李轻池说。

对他们这群即将毕业的男生来说,聊的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感情,工作,几杯酒下肚,话题就变成了政治和国家大事,最后不知道怎么再转回来,回到他们自己身上。

酒过三巡,向阳第一个举起酒杯:“毕业万岁!”

钟思言:“爱情万岁!!”

洪涛:“未来万岁!”

三个人都有些醉了,振翅高呼完毕,都扭着头看李轻池,他也只好站起来,偏着头思考了两秒,然后抬手,酒杯当啷一声,齐齐撞响。

李轻池笑着,声音很轻地开口:“生活万岁。”

李轻池酒量实在不敢恭维,典型的一杯倒,好在他十分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只半杯下肚,最后向阳喝疯了,站在街边给众人表演猴子跳,钟思言笑得人都倒在地上,被洪涛偷拍下来。

结果手机没拿稳,摔在水坑里,他着急忙慌去捡手机,脚下跟着一滑,紧紧抓着钟思言裤腰,差点儿把对方裤子给扯下来。

……

几人疯作一团,深更半夜,走在大路上,是路人碰到都要绕道走的邪恶小团体。

李轻池作为唯一清醒的那位,慢悠悠走在最后面,防止谁不小心掉队。

今天过后,向阳便要飞往英国,去追寻他的电影梦,洪涛和钟思言留在本校继续攻读硕士,而李轻池的俱乐部初具规模。

他们从天南海北来,又要回到天南海北。

头顶明月高悬,在这个未来尚且明晰,生活还算圆满的夜晚,李轻池突然很想付惊楼。

不是因为什么烦心事儿难过的时候,也不是受到委屈或者遇到挫折,觉得生活无望的时候。

偏偏是在李轻池的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之际,最年轻也最好的年纪,他看着自己的人生步入正轨,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

在这样最值得铭记的时候,却没有付惊楼的参与。

遗憾总会萌生想念。

其他几个人回到宿舍已经昏睡,只剩下李轻池趴在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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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有来自付惊楼的新消息,发送于昨天十一点五十五分。

距离一天结束只剩下五分钟,或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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