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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的背影看起来特别帅。”
付惊楼却问他:“有多帅?”
李轻池:“比我差点儿。”
这个回答非常李轻池,付惊楼似乎有些无奈,但仍在意料之中,于是淡笑着摇了下头,转身又进了厨房。
具体的李轻池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这应该是他幻想中的生活,和爱人住在同一间公寓里,或长或短,能够时时刻刻看见对方,外面大雪纷飞,室内却飘着饭香。
这很符合李轻池对未来的构想。
而爱人是付惊楼,一切就再正确不过。
吃面时付惊楼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垂着眼看着来电显示,过了几秒,才按下接通。
“妈,”付惊楼淡着嗓子喊了一声。
李轻池正低头吃面,闻言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往付惊楼那边凑了凑,跟他挤在一起。
付惊楼淡淡瞥了他一眼,抬手把免提打开了。
覃之兰应了一声,又停顿片刻,像是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付惊楼便主动问她:“怎么还没睡?”
“就快睡了,”覃之兰回道。
她一场大病过后,整个人身体大不如前,李轻池有好几次回平湖,遇到覃之兰,才发现她头发白了大半,连说话走路也比之前慢了很多,是反应跟不上了。
她很慢地开口,对付惊楼说:“听文丽说,你放假回国了?”
付惊楼:“嗯,现在在南市。”
“放多久?”
“两个周。”
“和轻池在一块?”
付惊楼顺着她的话往旁边看了一眼,就见被提及的某人此刻握着筷子也不动,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一副偷听得聚精会神的模样。
“……对,”付惊楼话里隐隐带着无奈的笑意,回答对方。
他们之间其实很少打电话,本身也不怎么联系,覃之兰这通电话看起来并不只是单纯地问候,像是有话要讲。
付惊楼于是耐心地等了等,好一会儿,覃之兰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回平湖待两天?”
付惊楼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转,覃之兰现在整个人温和许多,之前她住院那两个周,付惊楼算得上尽心尽力,哪怕她以前并未如何关怀付惊楼,但无论如何,付惊楼也尽到了自己的本分。
所以现在是觉得自己已是垂垂老矣,想要和关系淡薄的儿子缓和一下关系了?
那头覃之兰这话说得很艰难,像是不好意思,难以启齿,说完后也一直沉默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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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李轻池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付惊楼终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对覃之兰说:“过几天回。”
覃之兰的声音霎时变得惊喜,不知所措地笑了笑:“那好,你到时候回来告诉我一声,我正好去买菜。”
一周以后,两人一起回到平湖。
这一回实属罕见,覃之兰竟然叫上罗文丽一家去吃晚饭。
两家人上一次一起聚餐恐怕得追溯到李轻池大学时,后来覃之兰付莒离婚,连带着和付惊楼的关系越发僵硬,这样的场景就再见不到了。
其实覃之兰的厨艺很好,他们一起吃了顿不算尴尬的晚饭,大多时候是长辈在聊,不太管他们。
吃过晚饭,大人出门散步,两个小辈留在家里。
李轻池剩些俱乐部的工作没结束,干脆用付惊楼的电脑原地办公,付惊楼坐在他旁边,低头抽了本书看,但大多时候是看李轻池。
李轻池工作也不见得有多认真,靠着椅背,不时和付惊楼聊几句,不知是谁主动,两个人又开始接吻。
他们还是并排坐在一起,像高中开小灶补习一样,只是身体靠得很近,两个人都偏过头,亲得纯情而轻柔。
昏暗的灯光从旁边打下来,给他们的轮廓蒙上一层模糊的影子,谁也没注意有脚步声很轻地接近了。
门被人迟疑着推开一道缝,再然后,类似于玻璃摔碎的尖锐声响陡然四散开来,水果拼盘散落一地,几块苹果“咕噜噜”顺着地板滚过去,停留在他们脚下。
李轻池与付惊楼骤然分开,回过头,三人目光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一室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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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坎了
第60章
屋里那点儿暧昧粘稠的气氛转眼间散了个干净。
覃之兰一只手扶着门把手,眼睛眨眼也不眨,目光全然凝滞,难以置信地看着沉默的两个人。
她的声音听起来苍老又虚弱,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颤抖着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李轻池立刻站直了身体,像以前上学时做错了事情一样,面对严厉非常的老师覃之兰,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切都再明显不过。
她的儿子和她好友的孩子,一个男的,搞在了一起。
覃之兰看着付惊楼,拔高音量,又质问一遍:“你们刚才在做什——咳咳——咳!”
话音未落,她忽然偏过脑袋剧烈地咳嗽起来,表情痛苦而挣扎,声音就像一只老旧的鼓风机,沙哑得可怕,无比清晰地响彻在这个房间,倏然间,覃之兰身体原地一晃,差点儿没站稳,她伸手徒劳地抓着门框,整个人开始往下倒去。
这下李轻池和付惊楼谁也顾不上说些什么,两人同时上前扶住覃之兰,将她带到沙发上靠躺下。
覃之兰胸腔一起一浮,虚弱地张嘴往外呼着气,付惊楼安静地给她顺着气,李轻池接了杯温水,抿了抿嘴,正要开口,付惊楼却起身,走到他面前,低下声对他说:“你先回去。”
李轻池顿时皱起眉毛:“我跟你一——”
“听话,李轻池,”付惊楼低声打断他,语气温和,“我自己能处理,等下我给你发消息。”
李轻池不是很赞同,但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温水放在茶几上,弯腰对覃之兰说:“那覃姨我就先回去了。”
覃之兰那口梗在喉咙里的气终于顺了下去,只是表情仍旧算不上好,有些没精神地垂着眼皮,没去看李轻池,只说:“去吧。”
门被很轻地关上,整个客厅只剩下覃之兰缓慢而厚重的呼吸声。
付惊楼并未主动开口,只抬手,将水递给了她。
覃之兰接过了,手有些颤抖,那杯子里的水就跟着灯光不住地上下拨动着,看得人眼睛酸,她干脆不去看,缓缓喝了一口,嗓子终于没那么干涩。
“什么时候的事?”覃之兰竭力平稳着语气开口。
“什么时候……”付惊楼回答的语气随意而平静,凝眉思索了片刻,才继续道,“你是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李轻池,还是问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覃之兰感觉自己有些握不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