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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

柏长林阴恻恻地询问:“疼?”

柏行风抬手掐了个距离:“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那就闭嘴。”

“哦。”

时间一直到傍晚,柏长林扔下染血的东西, 终于松了口气。

柏泽岸已经变回了蜘蛛模样,正蜷缩成一颗球,依靠在墙角,安安静静的休息。

这不是什么好事,往往......一只蜘蛛在将死或者重伤的时候,才会因为液压系统失衡而萎缩成团。

“哎。”

柏长林长叹一声,单手撑住柏泽岸,“你这只小蜘蛛,怎么能倔成这样?”

一旁,柏行风往自己嘴里扔着葡萄,一言不发,只眯着眼看向自己的弟弟,神思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又想起了自己濒死时看见的天空,那真是......一场阴湿又长久的昏沉梅雨。

趁着柏长林去洗手,他靠近柏泽岸,轻轻抚摸过他的前足,向来阴翳而张扬的眼神也似柔和了下来。

“小蜘蛛,不要后悔,哥哥......”

哥哥姐姐们都在你身后呢。

柏行风像是笑了,恍惚间又回到了曾经。

可他看了眼时间,神情微变,匆匆起身同柏长林说道:“走了。”

柏长林:“?”

“孩子醒了,他另一个爹也不在,我得回去哄哄。”

柏行风仍在笑,却令柏长林莫名觉得顺眼许多。

于是他摆摆手,这次好歹不是将人给扔了出去。

等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寂静,他方才撑着脑袋,看向柏泽岸,若有所思。

身旁有人悄然靠近,同他面容一致地存在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指尖轻轻摩挲几瞬,像是在不太熟练地安抚。

“我知道,我没事。”

“嗯。”

“你怎么又出来了?”

“看他走了,所以出来。”

这位“柏长林”对柏行风的厌恶全然不加掩饰,甚至无法接受与他共处一个房间。

对此,柏长林也没有多问,也没有阻止。

总归他也看柏行风不顺眼。

柏泽岸的伤恢复得很快,他在第三天半夜睁开眼,坐起身,正扶着额头犯晕,就听见了柏长林的询问:“醒了?”

“嗯。”

“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么?”

“没有。”

他说的理直气壮,倒是同小时候一样,令柏长林停下了手中动作侧目,笑了一声,“这个哥哥姐姐们可帮不了你。”

“我知道,”柏泽岸垂首,整个人挫败的厉害,“我只是有一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会恨我吗?

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

柏泽岸垂着眼,发丝的阴影遮挡了他的视线。

或许此刻只有他自己明白这股复杂而汹涌的情绪,等其站起身时,竟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模样。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

“四哥,我先走了。”

他说着,轻轻颔首道谢。

柏长林头也不回:“滚吧,别来烦我。”

柏泽岸离开得很快,脚步不停,可等他当真站在自家门前时,眼中便浮现出肉眼可见的踌躇,几次抬手,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在外边站了很久,久到影子一点点的发生偏移,在身侧渡上一层茸茸的暖金。

却不想门从内打开,请来的护工惊讶道:“柏先生,您回来啦。”

柏泽岸:“嗯。”

他站得有些久,所以挪开时格外僵硬,甚至还能察觉膝盖与脚踝传来的轻微酸痛。

他注视着这人离开,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温晗正在睡觉。

他侧躺在藤椅上,毛绒绒的毯子一大半都垂曳至地面,一张脸因熟睡而粉嫩,手指也蜷着,睡着时像小猫一样揣在胸前,可爱的不得了。

柏泽岸蹲下身子,没忍住的捏捏他的指尖。

他很克制,因为还没想好该怎么同醒来的温晗交谈,可他没料到温晗这几天都因伤躺着,早就睡饱了,此刻一点儿动静都能将他唤醒。

柏泽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同温晗对上眼神。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朝后缩了缩,放柔了声音问他,“乖乖,好些了吗?”

温晗看向他,不回答,安安静静的,眼中的光彩好似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如今被厚重的云翳遮挡着,不再如以前那般明亮。

柏泽岸又问他还疼不疼,温晗只是摇头,一言不发。

见状,柏泽岸伸手想揉揉他的脑袋,却见其不动声色地朝后躲避一瞬。

柏泽岸哑声:“别怕。”

谁知温晗听见这句便开始掉眼泪,悄无声息,却成功沾湿了半边脸颊。

这副模样看的柏泽岸呼吸一滞,心碎的厉害,他不停的替温晗拭去泪痕,可怎么也擦不干净,泪水替他无声的诉说着委屈。

“好了,乖。”

说罢,柏泽岸支起身,将温晗抱起来,轻轻拍着哄着。

像是哭累了,温晗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声音,竟也缓缓安静了下来。

他身上的伤得到了很好地照顾,再过一段日子,就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仍旧如往常般相处,之中柏泽岸还收到了地球OL的邀请。

第一批玩家一共20人,他便是一直卡加载的最后一人。

很难说这是否为游戏故意为之,然而它给出的解释根本无从查证。

谁知道它出现的bug究竟在哪儿?运行失误?可又有谁能打开它的数据和操纵面板检查?

所以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哑巴亏。

但这并不是令柏泽岸郁闷的主要原因。

他最近发现,温晗总在若有似无地躲着自己,他会猫猫祟祟的藏进角落,只露出一双眼,像是草原上警觉的小动物,观察片刻后,便钻入房间、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须臾就不见了踪影。

柏泽岸连唤他都来不及。

也是到了这时,温晗才发现,怕他和爱他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

他理解柏泽岸当时的反应,可当时也真的好疼,疼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呼出的气体都翻涌滚烫。

他不太想回家了。

柏泽岸自然也发现了温晗的转变,他总是等他,接他回家,然后被正常的理由婉拒,目送他离开。

......

......

“柏泽岸,怎么喝不死你。”

柏长林一脚踹过去,却见柏泽岸单手支着脑袋,岿然不动。

他眨巴眨巴眼,语气很委屈:“哥哥。”

“说话。”

“乖崽老是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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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点本事。”

柏长林嗤笑一声,举了个不那么合适的例子,“还记得你二哥当年的事情吧?”

柏泽岸没有否认,也没有应答。

“他的老婆孩子怎么来的,我都不想说他,”柏长林摇摇头,话锋一转,“你觉得他要脸吗?”

柏泽岸:“......”

柏长林一脸认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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