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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西凉地区,尤其是

敦煌郡的县城,除了治所所在的敦煌县外,必定都属于极其小的小县,县长俸禄大概是三百石。那么她最多只需要三百万钱就能买到。

此前从焉皿山马匪的贼窝里收缴了三十万钱,这几个月来供养榆安城百姓以及给匈奴人发粮草已经用去了十万钱,到目前为止,榆安基本自给自足,不怎么需要支出了,不过离财政盈余还有一段距离。

但不要忘了,她还有两箱财寶。金银珠玉首饰,应该是来自西域的珍寶,在敦煌城卖不出价,但如果拿到雒陽去就大不一样了。

谢乔还有能在雒陽高价出售的东西,那就是马匹。中原地区几乎不产马,即使有马,也孱弱单薄。她隐约记得,汉朝中原地区的一匹普通的成年马就价值上万钱。

不过马匹对谢乔自身也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选择留下。

把两箱财寶拿到雒陽去问问行情再说吧。

这一晚回榆安后,谢乔便开始计划先上一趟京师,直接开[空间传送符(往返)]去。

扛着两箱财寶一路从河西走廊入三辅再入雒阳,數千里之遥,风险堪称巨大。敦煌郡可能都算西凉地区较为安定的地方,越往东南的张掖郡、武威郡、金城郡那才真是鱼龙混杂,天下大乱。

[空间传送符]目前只有一张,谢乔迟迟没有开出第二张,她其实是想留着,确保黄巾大乱的时候能直接将人马传送到中原地区,那会省去很多的工夫。

不过还有近一年时间,那么多个逢五的签到天數,她就不信自己能一黑到底。

这一去可能得花上十天半个月,因为得先卖珠宝,为了卖好价钱,还需要价比三家。筹够钱再去宫城的西邸买官,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再从雒阳拐几个名流之类的。

谢均留下守家,这段时间,他身体几乎如常人了,已经从谢乔家的小院子搬到了官学里正式给孩子们上课了。

梁汾谢乔也不打算带上,留他继续操练西凉弓骑,扫荡附近的流寇。有他统一指挥,谢乔足够放心。

天下将乱,但至少现在还处在剧变的前夜,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只要她不惹是生非,基本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此行谢乔只带谢适一人,带他去见见世面。

躺在舒适的热炕上,临睡前,谢乔才想起自己今天貌似升了一级:血条从55/55涨到了65/65;经验值为1685/6250,距离下一等级想当遥远;总声望来到了9点。

她还获得了5点属性值,考虑片刻,给自己加了三点[攻击]和两点[气运]。主公不能光靠嘴皮子,同样需要一定的武力为支撑。

加[气运]是希望让自己运气好一些,这一趟京师之行有个好结果。

第二日一早,谢乔搬出了两箱财宝,财宝种类不同,不能统一放进【背包】格子,只能随身携带。她打开箱子,仔仔细细将金银珠玉首饰拿出来,装进一个个包囊里,易碎的用布多包裹几层,体积较大、质量较重的单个放进【背包】格子里,省时省力。

四箱财宝,总共装了八个大包囊,谢乔拿四个给谢适,自己拿四个。两个包囊背在背上,两个拎在手里。

这样一来,本就衣着普通的他们以这副扮相出场时,怎么看怎么像背井离乡、穷苦潦倒的落魄姐弟。

正所谓财不外露。

谢乔将[空间传送符(往返)]贴在墙边,眼前立即弹出光幕,显示着密密麻麻的地名,她选定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司隶河南尹雒阳。

穿越空间隧洞,谢乔从一片墙体中迈出来。完成穿梭的一瞬间,恶臭扑鼻,她看着离自己脚边不远的厕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虽然[空间传送符]传送的另一端位置随机,但能给她随到茅厕也是够离谱的。

好在这里恶臭熏天,又位于茅厕的犄角旮旯,除了她和谢适,应该没有谁会想不开来这边闲逛,继而发现隐秘的通道。[空间传送符]具有往返功能,通道一道建立,只有等谢乔从这里穿回去时,空间隧洞才会消失。

所以这里虽然位置尴尬,倒还算隐蔽。谢乔这样安慰自己。

从一座坊间的茅厕出来,谢乔领着谢均,各自身背四个破旧的包囊,在热闹的雒阳城街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谢乔不多迟疑,先投店,两个人安顿下来再说,毕竟八个包囊在身,太扎眼了。

没走几步路就望见了一家客店,谢乔举步走进去,走到柜台前。客店老板娘打量了他们一眼,眉头蹙起,嫌弃地用手掌扇了扇风。

大概是刚刚从茅厕里带出来的气味。

“要两间房。”谢乔说。她无谓去计较,自己有大事要办。

老板娘忍不住发笑,笑这俩穷鬼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还两间呢,我这房可贵,一间十五文钱。”

被瞧不起了。

谢乔面色古怪地顿了片刻,忍住往她脸上拍几百个铜板的冲动,嘴角忽然咧开,露出一个谄媚的假笑。

随后假笑又无缝衔接地转为楚楚可怜。

“行行好,便宜点呗。我和我弟落难到此,手头实在拿不出多的钱。”谢乔搓着手,卖惨道。

就是要装穷卖惨,知道他们没钱,不怀好意的人才不会打他们的主意,夜里才不会被贼惦记上。虽然这里是京师,黑店的概率很小,但不得不防一手,尤其是出门在外。

“我可少不了!住不起你们就去别家,别来我这儿碍眼。”老板娘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要送客。

“害呀,姐姐,你说你已经长这么好看了,衣服也这么会穿,发髻也盘得标致,不如就发发善心吧,帮帮我们俩,求你了,哈?”

在原世界,谢乔其实是有点社恐的,但来到这个世界,她貌似戴上了一层面具,或者说穿上了皮套,即使对一个陌生人这样肆无忌惮也丝毫不觉得脚趾抠地。

反而她爱上这种尬演的感觉,想把因为这些年因为社恐而错过的社交趣味都补回来。

刚跨进客店门槛的时候,谢乔就留意到老板娘在整理发髻,是个爱美之人,她这样说,准是没错的。

果不其然,老板娘一听,神色立即和缓下来,“你这话倒是没说错。行吧行吧,我今儿高兴,给你算十文钱。但只给你们一间房,住到明日晌午就走。”

“别啊,”谢乔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谢适,“这我家中亲兄弟,男女大防,住一间不好的。”

“你们都这样摸样了,还讲究这个?”老板娘颇觉无语,嫌弃到,“得,我多你们拿床被子,你们一个打地铺。”

“多谢姐姐。”谢乔面露感激地说。

她扭过头,看向谢适,“阿适,快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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