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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和他结为了“奔走之友”,这就是奔走之友这个词的典故来源。
党锢之祸这些年来,何颙常常偷入雒阳城,与袁绍一同合力商议救助、隐匿被牵连的清流士人。
这一次,何颙亲自充当死士,殺在第一线,营救正要被宦官谋害的徐垣,倒也说得过去了。
毕竟坊间还流传着何颙替友复仇的典故:何颙的友人父仇未报而死,何颙义字当先,亲自为其报仇,并将仇人的头颅放在友人墓前祭奠。
关于何颙,他最为引人稱道,应当是他的识人能力。
据史料记载,他曾对处于迷茫中的张仲景说:“君用思精而韵不高,将为良医。”
惊叹于颍川荀彧才能,最先稱其为“王佐之器”的正是何颙。
当看到逆境中的曹操时,何颙叹曰:“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显而易见,何颙善于识人,而识人善用往往是连在一起的。将权力交付于他,能识人,又用人,让他治理一方,自然不是难事。所以被定义为治才,合理。
以上是何颙精彩的前半生,至于其后半生,更稱得上慷慨悲歌。
关于他后续的事情,《后汉书》《三国志》《资治通鉴》《后汉纪》等各大史书的版本都有出入。较为可信的是,初平元年,何颙与王允等人谋刺董卓,不成,被囚禁,最终狱中忧愤而死。还有一说,何颙与荀攸等人谋刺董卓,事败后下狱自殺。
不管哪一说,他都的的确确稱得上是为国而死、尽职尽忠的义士。
能力有,且道德高尚,忠心耿耿,忠肝义胆,这样的完美型人才不招募留他给董卓霍霍死简直暴殄天物!
只是目前由于何颙对大汉太过忠心,没有出现在谢乔的可招募名单里,要招募他并不简单。
不过问题也不大,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只能暂时滞留在西凉。他们刚干了桩大事,留在这里避避風头也好。
更何况,谢乔骗过来的人,还有让他跑了的道理?不存在的。
傍晚时分,梁汾领着三支[西凉弓骑]荡寇归来。
今天没碰着马匪和别的贼寇,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近半个月,谢乔大体上能估计,以榆安城为圆心,以一百里为半径的这片区域内匪寇都被悉数扫清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三支[西凉弓骑],都到达了三级,最先招募那支,可以已经摸到四级的尾巴了。后面升级会越来越困难,需要一些硬仗和大仗。
荡寇的这两个多月,收获不可谓不丰富,从马匪手中缴获到了三十余匹战马,十二头可以用于运货的驯良的骆驼。更不必说沿途碰上的猎物,全都往榆安西侧的那片牧场里赶。
后续把牧场里的草地全部铺成系统的[神奇草地],里面多养些牲畜,也丝毫不用担心草场承载量的问题。近期谢乔就会安排人,在牧场四面较为地平的区域立上一圈栅栏,防备可能从山林中下来的大型肉食性猫科、犬科动物。
还需要派兵驻守,防备羌人。羌人就生活在河西四郡南侧这一大片高原山地上。东汉的羌乱绵延不绝,羌人与汉人积怨已久,在没有搞好关系之前,双方都是敌对的状态。
翌日,谢乔早起先去医馆看望了一眼后院病房的徐垣夫妇,徐垣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而温娴也恢复了意识,小口小口地被蔡琰喂稀粥。
能有这样的成效,做为具大夫小助手的三小孩功不可没,煎药、端药、喂药、喂粥、端尿盆、帮忙垫枕头,都是他们在做,且做得妥帖。
徐垣看到谢乔,想起问心头大事,目光急切,“谢姑娘,你可是我那老母如何了?”
一同被阉贼押解弃市的三人,他和夫人温娴皆在,唯独不见年逾六旬的老母亲。
谢乔回忆起在大街上被长戈刺死的老妇人的尸体,心一沉,遗憾地说:“老夫人已经遇害了,徐先生节哀。”
闻声,徐垣顿时悲戚万分,捶床嚎啕痛哭起来,声泪俱下,不能自已。连声哭着,“孩儿不孝!”痛到深处,人险些从病床上翻下来。
谢乔赶忙上前一步,将他扶稳,出声宽慰道:“徐先生,斯人已矣,千万节哀。”
顿了顿,她又说:“徐先生,害老夫人者,朝廷也,宦官也,非先生之罪,一定保重身体,他日以图复仇。”
自古忠孝难两全,谢乔心情哀惜地想。
徐垣像是听进去了一些,嚎啕声减轻了些,谢乔又将徐慎叫过去。至亲逝去,这时候需要家人的陪伴,相互给彼此支撑,才能更快地从中走出来。
离开医馆,谢乔再去官驿看孙少英他们。
夫妻俩已经将带过来的行李分门别类地添置在了官驿的客房里,摆放得整整齐齐。大院里、前堂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由于没有投店的客人需要接待,他们正拿着锄头在墙边的那六块神奇土壤上松土播种。
和夫妻俩打过招呼后,谢乔四下看了看,貌似没有在客房找到何颙的人影,于是问:“好姐姐,你有看到那个留胡须的人了吗?”
“见了,说是要到处走走,好像往那边去了。”孙
少英指着西边说。
沿着她所指的方向,再跟路人打听,谢乔半刻钟时间不到,就在官学外面发现了何颙的身影。
官学的某间课堂里,传来青年清越的嗓音,接着是孩子们朝气蓬勃地朗朗读书声。他远远看着,竟然还看入了迷。
何颙早年便于中央的太学中显名,显然是学霸,这会儿大概是看到此情此景,勾起了自己早些时候的回忆。
“何先生。”谢乔走上前。
何颙闻声,转过来拱手,“谢县长。”
“此间孩童好学,何先生可以兴趣点拨一二?请。”谢乔一边推开官学大门的门扉,一边将人往里请。
何颙紧随其后,道:“里头这位先生教授极好,何某不才。”
“不瞒先生,西凉人丁不旺,土城更缺贤能,里头这位先生还得替我打理土城事务,时常分身乏术,很是吃紧。”谢乔说。
不能直接把他招募,那就想办法将他留下来,来日方长。现在看起来,让他在官学教书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展露出了这方面的兴趣,成与不成,谢乔都要试试。
不知是触情生情的缘故,还是刚刚被孩子们的读书声触动,他答应得比谢乔想象的更快。
“既然如此,何某乐意效劳。”何颙道。
“只是不能长久,待京师风头过去,何某还欲返京与本初另有图谋。”何颙补充。
“先生大事要紧,届时乔自会备上良马川资,与先生送行。”谢乔假个马嘎地说。
去城西边创立新的屋舍的建造任务后,榆安城内暂时没有需要她处理的事情了。
谢乔带上梁汾和她的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