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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在徐相君帐下做事,曹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消息传到了,杜奉赶着回去复命,一刻也不想在这山上多待。

和这帮蠢笨的山贼待在一处,他怕自己近墨者黑。

往山门走,杜奉走着走着有突然寻思起先前遇见那人到底是谁。那张面孔不断在脑海浮现,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可就差那临门一脚,脸始终无法和确凿的记忆重合。

杜奉忍住挠头的冲动,他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秃子,转身揖礼与曹彪等人告别。“成败在此一举,曹兄切莫辜负相君所望,杜某告辞。”

“曹某定不负所托。”曹彪两步赶上去,“山路坎坷,曹某送杜兄下山。”

“不必了。”杜奉摆手,径直迈出山门,随从紧随其后。多跟这些山贼待一刻,他都觉得自己能被污黑。

送走杜奉一行后,曹彪手臂微微颤动,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相比于普通山贼,他个人是有追求的,否则当年也不会投身行伍,可惜冲动,遭人算计葬送了前程。

如果徐济能再给他这样一个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人活一世,很多时候就缺这样一个逆天改命的契机。

曹彪转身回头,心情愉悦地冲着山寨大喊:“弟兄们,磨刀!”

上山容易下山难,随着山路愈发陡峭崎岖,杜奉的脸色投肉眼可见的红温了。

这破山,这辈子再不爬了!

相府那么多人,相君偏要遣他来,哎!

不过,换个思路,相君这是信重他,如此机密之事只有他才有资格去办。

不知不觉,投效徐相君门下已过数载,相君真可谓雄才大略,谋算过人,是天下不可多见之明主。

午夜梦回,他常常感激当年做出正确决定的自己,跟在相君身邊,近朱者赤。

时值多事之秋,天下变数横生,然相君运筹帷幄,在任上几年便基本上控制住了梁国上下,只等天下大乱,相君自能雄据一方。

原先,梁王母族或许能相君匹敌,但就在几月前,黄巾过境,威胁睢阳,梁王母族麾下的部曲都上了前线,几乎拼光了。相君则坐收渔利,未动一兵一卒。因为他府中只养门客,并无可用之兵卒,他的兵马都藏在宁陵县的徐家坞堡之内。

相君实在高明,未损一分一厘,便除掉了眼中钉肉中刺。梁王母族一衰,国中便再无能相提并论者。

梁国之主名为刘弥,实为相君耳!

不过相君近来倒是对那位新到任的谢中尉有颇多关注,要他说,相君倒真是多虑了,区区一边地女子,领来不过数十随从,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即便能立些军功,不过是跟在皇甫公身前蹭的功劳罢了。边地粗鄙之人,脑子想必也不怎么灵光,他一向最瞧不上蠢笨之人。

想到谢中尉,忽然杜奉浑身一抖,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方才在山寨中觉着眼熟的蠢笨山贼,正是当日立在谢中尉背后的傻大个!就是他!

他乔装上山寨,莫非是谢中尉遣他探听虚实的,那他岂不是认出了自己的摸样?

杜奉大觉不妙,连忙招呼随从:“回去!我们立刻回去!快!”

“别回去了吧。”极支辽从旁边的灌木丛探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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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极支辽不在的这几日,謝乔耳根子难得清静。

白日里照常当值,散值回府后則不慌不忙的种菜,不争不抢,只做分内之事。既然有人在暗处监视,那她需要立住无所事事、胸无大志的人设。

扮猪吃虎在哪个时代都不过时。

这让謝乔不禁想起刘皇叔在许昌与汉献帝相认后,为了防止曹操猜疑,于是在家赋闲种地。他们所处的境地貌似还真相差无几。

区别于謝乔的淡定,随着最后期限的抵近,中尉丞周密急得一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迫切地想做事,却又明白贸然出击必会招致失败,错得更多。

不管是按兵不动,还是出兵败北,都会让他前途堪忧。这是他最在乎的。

周密在案牍前来回踱步,最后走到謝乔跟前,满脸愁容,“谢中尉,后日期限眼看就到,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到周密到了跟前,正在摸鱼的谢乔短暂地回过神来。表面上她是看公文看得入神,实际上是用[寿命]调快了时间。没有电子产品和其他消遣方式的摸鱼跟度日如年真没什么区别。

她其实真不想摸鱼的,关键是周密将中尉衙门的公務处理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条,她实在插不进空。

当然,谢乔也能像她原世界的领导和甲方一样,否定第一版的方案,一直改动到第十版,最后再选定第一版,拼命给自己找存在感。

但谢乔曾身在职場第一线,深知打工人的艰辛与不易,那样做就太不地道了,她从来不做不地道的事情损自己的功德。

是以,每当周密处理后的公文递送到案前,谢乔只是提纲挈领地審阅,即使很快能看明白,也要假装稍微多花一些时间斟酌,最后再肯定他。这样既能显得她谨慎履责,又能大大提高下屬的工作积极性。谢乔久历职場,深有体会,做出来的方案被领导采纳是很有成就感的。

“叔常,镇定些。”谢乔抬手安抚。叔常是周密的表字。

“徐相君治下严苛,从不讲情面,若是治罪,中尉与屬下必受责罚。”周密焦虑万分。

谢乔甚至看到了他额间和眼尾的皱纹,这些皱纹在前几日还是没有的。可见是真急了。

合上案上的竹简,谢乔示意他再上前一些,随后压低了声音,询问:“叔常近来可是与徐相君疏于走动?”

周密聞言满脸疑惑,想了想,回道:“去年相君染疾告假,属下前往府上探望,曾送过一帖药。”

谢乔暗自嘀咕,送礼能送药,也真是个人才。

“没有更多的走动了?”

“绝无。”

“应该多走动走动的。”谢乔试探着说。

聞言,周密忽然拱手,正色道:“相君与属下,俱是国中官吏,私下走动过密,于法理不容。官署各行其是,公私亦当分明才是。”

这实在是个耿直的。答案很明显了,徐濟下派的剿匪任務就是找个由头,把中尉府一干人等弄下去,再安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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