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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读心术?有点意思。
第75章
鹅毛大雪铺天盖地,似乎要将整个西凉都裹进一片素白之中。寒风裹挟着雪沫子,抽打在军帐单薄的布料上,发出噗噗的闷响,帐內的火盆烧得再旺,也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蜷缩在帐篷角落里的人们,即便裹紧了身上的衣物和棉被,依然冻得牙关打颤,脸色青白。
住房问題,随着人口的激增和气溫的骤降,已成燃眉之急。
謝乔站在城关上远眺,关外仍是密密麻麻的军帐。
她深知,不能让这些追随她的人,在第一个冬天就倒在严寒之下。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却也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和謝均的时间切得很零碎,以两个时辰为节点,化身基建狂魔,如同两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全力投入到“建造”大业中。
謝乔个人等级提升到10级后,她解锁了五線程同时建造的能力,謝均的子系统也同步了这项功能。两人合力,便是十条建造線同时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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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出品的[屋舍]结构统一,三间正房,布局规整。最关键的是,每间房都砌有火炕,与屋外的炉膛相连。只需在炉膛里添入煤块,燃烧产生的热量便能顺着烟道循环,将整个炕面烘得暖暖和和,进而溫暖整间屋子。
这种设計既保暖,又避免了在室內烧火盆可能引发的窒息风险,比起透风漏气的军帐,无疑是天壤之别。
建造一戶【屋舍】需要两个时辰。以两人十线程的效率計算,一天十二个时辰,无缝衔接创建建造任务的话,便能造出整整六十戶新居。再按照平均每戶容纳五人计算,这意味着每天能为三百人解决住宿问題。
然而,面对數以万计的新增人口,这个速度仍然显得杯水车薪。
黄意根据谢乔的指示,推行了临时的并戶政策:新落成的[屋舍],暂时由两个家庭合住。待屋舍宽裕之后,再行一家一舍的制度。
好在屋舍的房间和火炕都足够宽敞,挤一挤,总好过在帐篷里挨冻。
同时,先前已在五大聚落安家的军户们,也被要求发扬风格,腾出空余房间,接纳那些还没有分到房子的家庭,共渡时艰。
出乎意料的是,这项略显“强人所难”的政策,推行得异常顺利。
或许是共同经历过苦难,或许是被这片土地给予的新生所感召,军户家庭几乎没有任何怨言。
他们打开家门,接纳素不相识的家庭,分享本就不宽裕的食物,用质朴的言语和行动,慰藉着彼此在乱世中饱受创伤的心灵。
夜晚,温暖的火炕上,不同家庭的孩子依偎在一起,大人们则围坐在炕边,低声交谈着过去的艰辛与对未来的期盼。
一种温情的羁绊,在寒冷的冬夜里悄然滋生,他们未来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和睦共处,扎下根来。
谢乔在建造之余,偶尔会去新建的聚落里走走,看着那些从关外迁徙而来的百姓,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和笑容,看着黄意递交上来那越来越厚、墨迹未
干的入籍名册,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这不是冰冷的數字,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具有思想、情感、创造力的人。
能让他们在这乱世中找到一个可以遮风挡雪的屋檐,获得一份安稳,这或许就是她穿越而来,所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
如此一项伟大的工程,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屋舍]如雨后春笋般在长城内不断冒出,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木材告急。
为了建造房屋和烧火取暖,长城沿线附近,能砍伐的大型树木、枯树,几乎都被砍伐殆尽。
光秃秃的原野在白雪的覆盖下,更显萧瑟。
至于谢乔之前用神奇土壤种下的松树种子,如今才刚刚从土壤里探出纤细的嫩芽,距离长成可用之材,少说也得四五年光景。远水解不了近渴。
谢乔将目光投向了【舆图】,最終停留在了两个地方:
北面,是巍峨险峻的北塞山。
南面,则是连绵不绝、雪峰皑皑的祁连山脉。
谢乔的记忆库清晰地告诉她,那里山高林密,蕴藏着丰富的木材资源。
但是有一个问题,生态破坏:大规模的砍伐,无疑会像一把利斧,劈开群山的绿色外衣,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疤。
但她深知,比起遥远的生态平衡,眼前數万在冰雪中瑟瑟发抖的生命,才是她必须优先守护的存在。权衡不难。
“人,必须先活下去。”谢乔在心中默念,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传令下去,组织人手,即刻前往北塞山与祁连山采伐木材。务必带足工具,做好万全的御寒准備,山路湿滑,风雪酷烈,安全第一。”谢乔对身边的亲卫下令。
如今大西凉最不缺的,便是劳动力。
那些归附的黄巾旧部和流民,在得到基本的温饱和住所后,爆发出了惊人的劳动热情。
第二日黎明,北塞山脚,数千名壮劳力已集结完毕。
他们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瞬间凝结成霜,挂在胡须和眉毛上。这些自愿报名的伐木工,有黄巾旧部,也有长城内的军户,他们脚上绑着防滑的草绳,腰间别着斧鋸,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主公有令,安全第一,协同互助!”传令兵骑着马匹,声音穿透风雪,“天黑前必须下山!”
队伍出发,如一条黑色长龙,蜿蜒爬向渐渐被白雪覆盖的山腰。领队的是几个本地原住民,他们熟悉每一条隐秘的山路。
最前面的汉子用长棍探路,后面的踩着前人的脚印前进,即便如此,仍不时有人滑倒,又被同伴拉起。
到达预定林区时,天光已亮。这片林子在雪中静默矗立,树冠上压着积雪,像一群披着白袍的巨人。
众人按照预定的计划,迅速分成小队:斧手在前,鋸工在后,拖运者准備绳索。
随着第一声斧头砍入树干的声音响起,寂静的山林顿时沸腾起来。
斧手喊着号子,斧刃劈入冻硬的木材,震得虎口发麻。起初几斧只能在树干表皮留下浅痕,但随着持续击打同一位置,木屑終于开始飞溅。
锯工两人一组,拉动大锯,锯条与木头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混合着喘息声在山林间回荡。
正午时分,众人席地而坐,就着雪水啃食随身携带的干粮。
负责运输的壮汉行动起来,用绳索将木材捆扎成筏,十几人一组拖着往山下走。陡峭处,前面的人用肩膀顶住木筏,后面的人拽着绳索慢慢放。
他们将运下来的木材推上冰面,顺着天然的坡度滑向山脚。
优质木材被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