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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太过想当然。谢乔其人,下官略知一二

。她治下严明,深得民心,绝非轻易可撼动之辈。”

他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诸位以为她是女子便可轻视,他日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放肆!”董卓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座前案几,震得杯盘作响。

他霍然起身,肥硕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何颙。

“大军未动,你便在此摇惑军心,为反贼张目!我看你才是心怀不轨!”

“来人!将这厮给我拖出去,斩了!”董卓的手再次按住剑柄,这一次,剑已出鞘寸许,寒光毕露。

殿外甲士闻声而动,甲叶碰撞声铿锵作响。

“相国息怒!”司徒王允再也顾不得许多,行至殿中。

“何议郎性情刚直,出言或有不当,但他心念的皆是军国大事,绝无二心!当此用人之际,若为几句直言便诛杀朝臣,恐令朝野震动,亲者痛,仇者快!还请相国三思,念其往日之功,饶他一命!”

董卓胸膛剧烈起伏,瞪着跪在地上的王允,又看看昂然挺立的何颙,眼中杀机未减。

李儒在一旁轻咳一声,附耳对董卓低语了几句。

董卓脸上的暴怒之色渐渐平息,转为一种更为阴沉的冷酷。他这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此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御座上的刘协,听着这些关乎国运、关乎生死的军国大事,如同在听天书。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董卓笑声中那股令人胆寒的威势,以及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第112章

校场之上,旌旗招展,殺气腾腾。

董卓身披甲胄,腰悬青铜剑,立于高台,肥硕的身躯更顯凶悍。

台下八千西凉铁騎整齐列阵,騎士手持长矛,矛尖朝天,如林立的钢刺。战马嘶鸣不断,马蹄不时刨土,躁动不安。

环首刀插在马鞍旁的刀鞘中,刀柄缠着皮繩,便于握持。每名軍士背后还斜插着一张角弓,箭囊中羽箭满满当当。

这支虎狼之师,便是他董卓横行关中的倚仗。

这些跟随他从西凉一路殺出来的精兵悍将,曾在金城郡血战羌人,在陇西郡屠戮叛軍,个个身经百战,殺人如麻,是他手中最顺手最锋利的屠刀。

董卓右臂举起青铜长剑,眼中凶光闪动,吼道:“梁国乃中原富庶之地,府库充盈,藏金纳银不可胜数,城破之日,金银、粮秣,尽归尔等!三日不封刀,以酬尔等辛劳!”

此言一出,台下原本死寂的铁騎中,传来一阵低沉的骚动。有人咽了咽口水,有人紧握刀柄,被压抑的兴奋与贪婪在涌动。兵匪眼中亮起了饿狼般的光芒。

董卓对此颇为满意。他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要速战速决,用最残酷的方式碾碎一切反抗!

若是顽抗,那便屠城,殺他个鸡犬不留!

他要在梁国燃起一把大火,让天下人都明白,反抗他,反抗他所代表的朝廷,究竟是何等凄惨下场。

给关东诸侯一个下马威,什么酸枣联盟,不足挂齿。

诸侯?猪狗!

华雄披坚执锐,胯下一匹枣红色战马,从队列中策马上前,在高台下勒住缰繩。

战马前蹄高抬,嘶鸣一声,马鬃在风中飞扬。他手中大刀向前一指:“儿郎们,建功立业,便在今日!进发!”

“杀!杀!杀!”

八千西凉铁騎应声而动,铁蹄叩击大地,卷起漫天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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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长嘶,人声鼎沸,刀枪如林。

前軍先动,中軍跟上,后军殿后。黑色洪流,浩浩荡荡涌出虎牢关,杀气直冲霄汉。

正在此时,一名军士自帅台下急步奔上,单膝跪地,急声禀报:“启禀相国!辕门外有一人,自稱贾詡,特来求见!”

聞声,董卓眼皮一抬。

贾詡?

此人名声不顯,却有智谋之稱,此时前来,所为何事?他瞥了李儒一眼,见其面露些许思索。

“叫他进来。”董卓随手一抬,往军帐去。

不多时,贾詡举步走来。

他穿着普通的文士袍,面容清瘦,神色平静,与周遭的肃杀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参见相国。”贾詡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董卓往后一仰,在侍者的协助下卸甲:“文和不在府中安坐,却来此刀兵之地,莫非,是来劝本相罢兵?”

贾诩脸上不见波澜,只微微抬眼:“相国神威盖世,西凉铁骑出兵征讨,自是必胜无疑。诩,一介微末之臣,不敢生此不自量力之妄念。”

这话让董卓脸色好看了几分。

李儒默默在一旁观望,若有所思。

只听贾诩继续说道:“诩偶聞,西凉铁骑正讨梁国,然两军相交,即使大胜得还,亦必然损折。在下有一计,或许,不必损一兵一卒,便可令梁国俯首。”

此言一出,董卓起了些兴致,“说来听听。”

“诩听聞,梁国近年来声名鹊起,除女相谢喬颇有才干,还因其地天降圣人。据说,此圣人,能解世间万疑,却性情淡泊,极少露面。谢喬治下,梁国安稳,百姓归心,与此圣人暗中辅佐,以其名望号召,大有关系。依某之见,此实收拢人心之术。那圣人之说,多是故弄玄虚。”

董卓摸了摸下巴上松弛的肥肉,眉头紧锁。

“相国请想,如今天子年幼,正位不久,朝中虽有诸公辅佐,然帝师之位一直空悬。若能请得梁国这位圣人入京,辅导陛下研习圣賢之道,参赞治国良策,岂非一桩上应天心、下合民意之盛事?”

“天下民生凋敝久矣,皆因先帝不察奸佞,宠信宦官,加害士人所致。今天子冲龄践祚,若为明君,必须一良师,传道授业解惑。”

“天下之人,谁可当此师?唯圣人也。”

“如此名正言顺,合乎礼法之事,天下人闻之,莫不拍手称好。”贾诩娓娓道来。

董卓眯起一双小眼,沉吟道:“召那圣人入京?”

“正是。相国可以天子之名,颁下一道诏书,征辟梁国圣人入京为帝师。言明天子思賢若渴,欲求名师指点治国安邦之道。”

“诏书送至梁国,谢乔便面临两难。若她奉诏,将圣人恭敬送来京师,那自然最好。此圣人一旦抵达京城,便如同鱼入釜中,是龙是蛇,便由不得谢乔了。相国可将其奉为上宾,安置于馆舍,每日派遣官吏请益学问,言辞恭敬,礼数周全,实则令其无法脱身。梁国骤失此精神支柱,人心必然浮动,相国再相机行事,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倘若,”贾诩话锋一

转,声音压低了几分,“谢喬以任何理由推诿,或称圣人淡泊名利,不愿出山,或言其他托辞,总之是不肯放人入京。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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