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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一夜,烛火影影绰绰,照亮室内。
耳边只听身旁细细簌簌,他心头痒痒,再回头时,腿上倏地一轻,江容已经穿好外衫和亵裤朝浴房的方向走了。
无情的背影像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换下来的脏衣物被扔在一旁的脏衣篓里,他见状嘴角微扬,穿上亵裤披上外衫走向浴房。
卧室有两间浴房,一墙之隔,遮挡的结结实实,他站在木门紧闭的浴房外,听着室内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能猜到内部的情形。
江容柔软的腰肢氤氲在温热的水中,室内雾气弥漫,如梦似幻的遮掩环绕在她身边,定是极美的场景。
抬手推门就能进去,就算她在屋内锁门也是拦不住他的,手悬在半空处纠结了好一阵,他还是选择放下,今日时初次,不好太过频繁吓到她,来日方长。
浴房内江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像是能洗去她周身的疲累,为了防止萧显会突然间闯进来,她将浴房的门从内侧上了锁。
前世她就吃过亏,忘记上锁被他钻了空子,二人挤在狭小的浴桶里,真是别扭极了,偏巧萧显还就喜欢这样。
平时她沐浴的时候汀芷会在旁伺候,她低头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都觉得耳热,更不敢让汀芷那丫头在旁看着。
泡在温热的浴桶中,周身放松下来,困意上头,她慢腾腾的洗完,细致的将身体擦干,穿上新的寝衣。
回去时,萧显如同刚才一样,坐在床榻上等着她,床榻上的被褥换了新的,喜被也被板板正正的摆在身后。
她从他左侧上了床,习惯的爬到内侧,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拉开喜被盖子身上,她将被子的一边卷在身上,背对着萧显,留了一半的被子给萧显。
萧显钻进被子里,从她背后靠近,自然熟练的拦腰将她抱在怀里。
前世萧显就喜欢这样抱着她睡觉,她起初很不习惯,因为这样被他抱着,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耳边,让她很难入睡。
不过后来她才知道,睡不着时因为不够累,要是累极怎样都能睡着的。
她现在就是累极的状态,眼皮闭上仿佛就进入了梦乡。
因为明日还要到宫中面见明帝和皇后,这种场合,他自然不会乱来,便任由他抱着,她十分安心。
熟悉的馨香满怀,他看着她沉睡的侧颜,吻了吻她的发顶,沉沉的睡去。
翌日一早,萧显将她从喜被里捞出来,在她闭着眼还不清醒的时候,替她穿上衣服抱着她坐在梳妆镜前,让一早就候在外面的汀兰进来伺候。
洗漱过后,汀芷匆匆赶来为她上妆,今日时婚后第一次给明帝和皇后请安,一切都需得体。
铅粉覆面,螺黛画眉,胭脂扫面,红脂覆唇,云鬓高绾,穿上尚衣局送来的礼服,戴上皇后上次的整套头面,打扮的庄重得体。
坐在马车上时,江容还在打哈气,萧显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一会,等到了皇宫他再喊她。
得了这句话,江容放心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还将发冠的重量借力压在他身上,萧显好似未察觉,一动不动的让她靠着。
明帝坐在紫宸殿的皇位上,通体黄金的座椅看着尊贵非常,江容一进大殿就一直微微颔首,盯着前方几块地砖处,不敢直视天颜。
明帝说了些让他们婚后和谐、相敬如宾的话,又给了些赏赐,到这里谢恩就差不多该离开了。
不过,和前世一样,主位上的明帝沉默了一会,让江容抬起头来,端详了一下她的面容,好似在她面上寻找旧人的踪迹。
难不成因为知道她的外祖父是曾经权倾朝野的崔太傅,所以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寻与崔太傅相似之处?
但她与外祖父相像之处少之又少,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大殿内静的仿佛能听见呼吸的声音,就这样抬头却不敢抬眸的一会儿,上位的明帝长叹一声,放她们离开,“去拜见你阿娘吧。”
“儿臣告退。”萧显江容齐声说道。
紫宸殿和立政殿距离很近,极短时间内,她努力回忆前世与陈皇后打过交道的场合,确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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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是成年皇子,已经在外开府,又不是皇后亲生,与他并不亲近,况且皇后芥蒂他是曾经盛宠一时的孙昭仪之子,被明帝安排记在自己名下,平白占嫡子名头,更是使她不得不多加忌惮。
嬷嬷通传后,二人进入立政殿,陈皇后坐在主位上,等着他们前来。
二人端正的行了大礼,“参见殿下,殿下万安。”
陈皇后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裕王是他偶尔都不太想见到面孔,皇后直接略过,上位的目光落在江容身上,“容娘,你与娢娘生的可真像。”
陈皇后看清楚她的面容感慨道。
“想当初,本宫和娢娘一同入宫伴读,极为交好,娢娘性子活泼、最为贪玩,和一众皇子关系极好,本宫性子沉闷,被人不喜,她总是带着本宫一起玩、一起逃课,有时被崔太傅发现,打了好多次的手板……一晃已有二十年了。”
皇后说的话与前世一模一样,她都不用费脑子思考,同前世一样作答就好。
“娢娘自成婚后便淡出视野,深居简出,不愿与人来往,就连宫宴都极少参加,本宫也是很久未见到她了。”
陈皇后忆往昔,二人便安安静静的听着,直到她点名发问,“你阿娘进来可好?”
江容端庄回话,挑不出一丝错处,“回殿下的话,儿臣的阿娘进来一切如常。”
“那就好。”
请安结束后,陈皇后要单独留她一阵,还将萧显赶走,“本宫与容娘说几句体己话,你在这里不合适。”
萧显听话的离开,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有些舍不得,“我在殿外等你。”
陈皇后还是头次见他如此,不禁笑道:“裕王真是长大了,知道疼惜王妃,这般如胶似漆的模样,真真是令人羡慕。”
裕王离开后,陈皇后身边的嬷嬷将殿门关上,接着从后殿取来一只小匣子,递到她面前。
江容打开一看,和前世一样,不是华贵的礼物,而是一张助生子的药方。
江容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懵懂的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陈皇后笑得慈爱,“如今你已加入裕王府,便要努力为皇室开枝散叶,这是本宫多年前求来的滋补方子,你拿回去吃,本宫盼望早些听闻你的喜讯。”
江容面色泛红的行礼谢过,为了不被萧显发现,没有拿匣子,只将那张药方踹在怀里。
陈皇后对她表现极为满意,又给了些赏赐,让她回府。
出了立政殿,二人一同出宫门乘马车回府,期间萧显并未问询陈皇后留她何事,她也不知道前世萧显究竟知不知道这药方的事,反正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