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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喝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今生的她不比前世,对于萧显的子嗣她并不想要,况且一年后她就要与他和离,有了子嗣反倒添累赘。
回到披香殿,她将药方随手放在桌案上,脱掉厚重的礼服,拆掉高绾的发髻,换上常服,并不在意这事。
前世今生陈皇后都将这药方说的神乎其神,她前世心悦萧显渴望与他有血脉相连的牵绊,求子嗣心切,认认真真吃了快一年,敦伦颇为频繁,未见有身孕,这药定然是无用的。
她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前世不知萧显与陈皇后关系并不似外界看来那样好,便相信皇后待他同有爱子之心,如今想来很是不对,陈皇后既然不是真心待他,给她看似帮助的药方,那这药方定是有些古怪的。
或许前世是因为吃了那么久的药,才一直未有身孕。
可怕的猜想在脑中炸开,她猛地起身走到桌案上,将药方拿起来递给汀芷,吩咐道:“你去找个妥帖的大夫问一下,这药方是何作用,可有不妥之处?”
“是。”汀芷接过踹在怀里。
“顺便再抓副药来。”她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汀芷凑上来听,待听清楚她要的是什么药后,汀芷猛地一惊,语气惊诧道:“娘子,当真要这副药?”
江容面色不改,“自然。”
第35章 翌日 “做一次,说一句。”
汀芷关门出去, 江容独处在披香殿内,在香炉里放了些苏合香,袅袅青烟从香炉蒸腾起,辛烈香味提神醒脑, 她闭目养神, 开始回想陈皇后说的话, 陈皇后口中的阿娘与她熟识的完全不一样。
陈皇后口中的阿娘性格开朗、活泼爱玩、最喜繁华,在宫中伴读时对一切都充满兴趣;而她所见的阿娘性子温和、端庄持重、深居简出,对外界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平时只在屋内翻阅书籍。
难道说少女的天真烂漫在妇人后宅消磨二十余年,通通消耗殆尽了?
平时阿耶对阿娘约束不多, 从不阻止她出府,那她为何将自己圈进在那一方宅院, 除了偶尔去普元寺上香, 基本上都不出门。
这些年, 究竟发生了什么?
午饭时,萧显让陆遗在披香殿准备, 他从凌霄殿出来, 要和江容一起用饭。
江容对着一大桌子菜正困惑时, 就见不远处那人身穿常服踱着步子慢悠悠前来,显然是要和她一起。
雍朝律法,成婚有九日婚假,按照惯例,新婚前三日萧显需要留宿披香殿,三日后便可随意。
前世萧显和她浓情蜜意,除了上值晚归,都会陪她在披香殿, 江容估计他演起来也挺累的,打算三日回门后,就和他讲清楚,她并不盼望着他晚上前来,他不来,她乐得自在。
萧显坐下本想亲昵的递给她点什么,见碗碟筷子都摆放整齐,陆遗和汀芷分列两侧准备随时侍奉,他只好作罢,用公筷夹了一只虾放在她的碗里,“阿容你尝尝王府厨子做的饭,可还和你的口味?”
满满一大桌的菜肴精致,大部分都是她喜欢的,自然对她的口味,她尝了一口便知道是齐大厨的手艺,夸赞道:“很好吃。”
自从确认萧显也是重生的,对他这些细致操作见怪不怪,都是对她确认事实的佐证,前世他成婚后照顾周到,生活中不断了解她的喜好,知晓她的口味自然正常。
萧显如此花费心思,她自然要好好品尝,早饭因为要去宫中请安,她不敢多吃,用的匆匆忙忙,如今腹内空空,早就饿了。
萧显温柔的注视她,沉浸在新婚的柔情蜜意里,满心满眼都是她,“喜欢就好,你若是喜欢吃什么菜,便和厨子说。”
江容没和他客气,无论怎样,她都还需要在王府住一年时间,吃的方面须得她喜欢的才行,“多谢裕王。”
萧显夹菜的手一顿,放下筷子抬眸看她,“怎么还和我如此生疏?”
江容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继续吃饭,这可苦了侍候在侧的陆遗和汀芷,不知道裕王为何发脾气,大气都不敢出。
称呼一事是他昨晚忘记沟通了,上午在宫里明帝与陈皇后面前这样称呼合礼,私下里这样称呼显得生疏,“我唤你阿容,你唤我裕王,这般显得太过生疏。”
“那你想让我唤你什么?”江容两颊塞得鼓鼓的,活像只小仓鼠,抽空反问他。
有二仆在侧,他不好像前世一般循循善诱的让她自己领悟变换各种称呼,“你唤我既白,是我的表字。”
江容点点头示意应下,以示尊重的将口中食物咽下,字正腔圆的唤了声,“既白,你可以唤我濯雪,是我的表字。”
“你喜欢我唤你阿容还是濯雪呢?”称呼纠正过来,萧显心情好了不少,视线落在她身上发问。
“都行。”江容回答的和前世不一样,前世想让他唤她阿容,是觉得这样称呼亲密些,今生没想和他亲密的想法,唤她什么都可以,萧显选个喜欢的就行。
“那我唤你阿容吧。”萧显虽然诧异她和前世作答为何不一样,但还是敛眸继续吃饭,没有深究。
“用过饭后我带你去见见府里的人,府上人不多,你要是记不住,有事找寻陆遗就好。”
江容点了点头,这不难,府上这些人都在她的记忆里,她都是认识的。
萧显继续询问道:“今日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江容刚想说没有,就忽然想到一事,“我一会出府去一趟明礼堂,这些时日一直在府中待嫁,好久未去了,我的学生怕是都将我教授的内容忘光了。”
说完她下意识看向萧显,前世他是不约束她出府的,但她当时只是外出游玩、逛东西市,未在明礼堂当女夫子,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觉得王妃不应该抛头露面去教书,想让她停了这心思。
萧显面色如常,“好,我送你去。”
裕王府的马车行驶到明礼堂,陆遗帮她摆正梯子,江容拾级而下,站在门口时回头看向马车,萧显没下车,掀起车窗纱帘正看着她,街道上来往人流众多,这个距离说话她听不见,便口型示意,“等我接你。”
江容心思微动,点了点头,方才在马车里就说好了,等她结束时,萧显来接她。
提起小书箱径直走向堂内,一进正厅,就瞧见秋月单手捂着额头,愁眉苦脸的,静和县主在旁神色担忧,她快走两步上前询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秋月见她来,满心的委屈都快忍不住了,一抬手就清楚的看到她额角的伤痕,细嫩的皮肤绽开鲜血,虽然已经止住,但伤口看着很狰狞,皮下淤血一小片,这伤的可不轻。
江容有些自责,这些天她光顾着备嫁一事,都忘记派人来明礼堂照看一下,“谁伤的你?光天化日之下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