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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那个身影挥之不去…

高途给他提离职,自己眼不见心不烦的把人赶到楼下去了,但又忍不住老是想要下去看他,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格子间,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每一次听到洗手间的动静,沈文琅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揉捏。

终于在一次听到动静后,他把人堵在了洗手间门口。

高途脸色惨白如纸,额发被冷汗浸湿,扶着门框走出来,看到门外的他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怎么回事?”沈文琅的声音绷得很紧,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焦躁。

“没…没什么,”高途虚弱地摆摆手,用纸巾擦掉嘴角的水渍,声音沙哑,“只是…老毛病,肠胃炎犯了。过几天就好。”

看着高途毫无血色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句“我安排医生给你看”几乎要冲口而出,想说“公司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和全额报销”,但一想到高途竟然是为了一个该死的omega抛弃自己给予的一切、选择离开,那点关心瞬间就被更汹涌的愤怒和一种被背叛的痛楚淹没。

于是,所有翻腾的情绪只化作一句冰冷刻薄、带着浓浓的嫌弃砸了过去:“那就管好你自己!别传染给别人!”

现在回想起来,沈文琅恨不得时光倒流,狠狠给自己一拳!他明明是想问高途到底哪里不舒服,想带他去看最好的医生!给高途发消息也是,明明是想关心他,过得好不好,身体还撑不撑得住?可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出来的,却变成了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催款通知!

仿佛只有用这种最糟糕的方式,才能维系住他们之间那根摇摇欲坠的线。

沈文琅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在高途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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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顶层公寓里炸开,晶莹的碎片四溅飞散,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而破碎的光芒,如同沈文琅此刻的心情。

那个安静的、隐忍的、笨拙的beta,早已成为他生活中最稳固、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自己竟愚蠢且傲慢地以为这一切都是单向的施予,从未想过对方会有选择离开的权利!

心脏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块,只剩下一个呼呼漏风的空洞,连这最烈的酒,也填不满那彻骨的寒冷和恐慌。

不能就这样让高途走!绝对不能!

沈文琅猛地站起身,眼神在酒精和强烈情绪的冲刷下,亮得惊人。

花咏!那个小疯子为了追盛少游,这些年明里暗里让自己背了多少黑锅,挡了多少桃花,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现在高途跑了,让他帮自己出出主意挽回一下下属的心怎么了?天经地义!

第25章 敌蜜见面,分外眼红

沈文琅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像被人强行塞了一嘴黄连,吐不出,咽不下,只能梗在喉咙里烧灼五脏六腑。

此刻,他僵立在一尘不染、光可鉴人的和慈医院住院部电梯门前,昂贵的皮鞋踩在冰冷反光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着他线条冷硬、写满不情愿的脸。

跟在他身后的,是李小雨秘书——那个前两天还在员工餐厅角落跟人嘀咕“沈总难伺候”的小新人。

李秘书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沉甸甸的保温桶,盖子边缘固执地溢出一缕缕带着浓郁鲜香的奶白色水汽,突兀得弥漫在冰冷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里。

他当然不是真的来看花咏的。那个小疯子!那张抱得盛少游归、春风得意的脸,光是想想就足以让沈文琅后槽牙发酸,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妒火在心底翻搅。

凭什么?凭什么他在这里焦头烂额、心乱如麻,像只困兽?而花咏,就能心安理得地守着盛少游,在医院里岁月静好,像个赢家?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头顶,烧得他喉咙发干,指尖微微发麻。

要不是……要不是花咏那家伙身手邪门得很,他真想现在就去病房,蒙头就把那张总是挂着戏谑笑容的脸打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沙包大的拳头!

手机里一条几天前的备忘——“高晴术后复查(和慈医院)”,沈文琅意识到,高晴的术后恢复,高途不可能不来,所以只要在和慈住院部待着,他就一定能碰到高途。

沈文琅对着电梯门模糊的镜像,用力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合理”的、带着点“体恤”意味的笑容。结果那笑容扭曲变形,比哭还难看,透着十足的狰狞和勉强。

他今天就是来看看那个住院的小疯子恢复得怎么样的,然后顺便问问,怎么挽回离职下属得心,真的就是顺便来问问。

沈文琅在心里把这套说辞滚了一遍,试图说服自己,也试图用这层薄薄的遮羞布,盖住心底那点隐秘的期待——万一呢?万一高途今天也在和慈呢?他不就碰上了!

电梯门“叮”一声滑开,沈文琅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鱼汤鲜香和消毒水的气味猛地灌入鼻腔。他挺直了背,下颌线绷得像刀锋,脸上惯有的倨傲神情重新武装起来,大步走了进去。金属门合上,倒映着他冰冷而完美的面具。

推开那扇厚重的VIP病房门,沈文琅脸上那点勉力维持的、“体恤好友”的温和假面还没来得及挂稳,便彻底僵死、碎裂。

预想中花咏那张令人牙痒痒的笑脸并未出现。偌大而过分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盛少游一个人半倚在升起的病床上。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穿过百叶窗,在他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他正低头翻着一本厚重的财经杂志,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听见门响,盛少游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片,精准地钉在沈文琅身上。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冻结,连时间都停滞了。

盛少游极其缓慢地挑了挑眉,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写着“怎么是你?”以及更深层次的“真他妈晦气”。

慢条斯理地合上杂志,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丝毫暖意的弧度,声音带着病后的虚弱,却字字刻薄如刀:

“哟,稀客啊沈总?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这尊日理万机的大佛吹到我这犄角旮旯来了?”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李秘书手中的保温桶,“总不会是专程来探望我这个‘闲人’的吧?啧,这阵仗,我可担待不起。”

沈文琅压下心头被对方轻慢态度撩起的滔天火气,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下颌线绷得更紧。他朝李秘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鱼汤递过去。保温桶盖子被掀开,浓郁的、带着奶香的鲜味瞬间霸道地充盈了整个冰冷的空间。

盛少游眉梢微抬,鼻翼轻轻翕动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更加讽刺的笑容:“沈总确定这鱼汤是给我的吗?我怎么瞧着,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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