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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样子特别像是无家可归,半夜三更叼着条鱼到处串门,还找不到家的野猫…”

“少放屁!”沈文琅的声音陡然拔高,冰冷刺骨,像淬了冰的碎玻璃,“花咏说你喜欢喝鱼汤!谁是猫还说不定呢!”他强压着怒火,眼神锐利地扫视空荡的病房,“我顺道来看看,花咏人呢?”

李小雨头一次直面两位大老板如此直白的针锋相对,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赶紧讪笑着上前打圆场,声音都带着颤:“盛、盛总,这家鱼汤是现熬的,特别新鲜,沈总特意安排人排队等了两个多小时才买到的…您…您尝尝看?”

盛少游的目光这才落到这个陌生的小秘书脸上,慢悠悠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送进嘴里,细细品了品,才抬眼,状似无意地问:“之前好像没见过你?沈总身边不是一向跟着高秘书吗?怎么,高秘书今天是‘顺道’没空?”

盛少游早就从花咏那里得知高途辞职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之前受了沈文琅这么多气,现在有机会捉弄一下这人,盛少游乐意之至。

李秘书下意识地抬眼偷瞄自家老板,只见沈文琅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风雨欲来。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解释:“高秘书…高秘书已经辞职了。现在是我跟着沈总…您没见过我也正常…”

“高秘书辞职了?!”盛少游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意的惊讶,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个格格不入的保温桶,最终慢悠悠地落回沈文琅那张极力维持平静却难掩烦躁和一丝狼狈的脸上,嘴角咧开一个极其恶劣、充满幸灾乐祸的笑容。

“恭喜高秘书啊!恭喜恭喜!”盛少游夸张地拍了两下手,“看来是想通了!终于跳出火坑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好事儿啊!”他话锋一转,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挑衅,看向沈文琅,“哎沈总,你当时给高秘书一年开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把他挖到我们盛放生物来!你说,我要是让阿咏亲自去跟高秘书递这个橄榄枝,凭阿咏和高秘书的交情,这事儿…能成吗?”

盛少游故意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钩子,精准地钩在沈文琅最敏感、最鲜血淋漓的伤口上,还恶意地搅动了几下,欣赏着沈文琅瞬间变得更加冷硬、几乎要崩裂的侧脸线条,以及那双骤然喷火、恨不得将他凌迟的眼神。

“你他妈试试看!别以为有花咏护着你,我就不敢揍你!”

但下一秒,他看到盛少游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好整以暇,立刻意识到这混蛋就是在故意刺激他!那眼神锐利如冰锥,裹挟着被戏耍的怒火,死死钉在盛少游脸上。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床上坐着的那人早就被沈文琅刺成蜂窝煤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艹,早知道花咏的病房里躺着盛少游,他不如直接去普通区病房,平白在这里又受一通窝囊气!

第26章 高途当初也是这样……

(审核,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的盛少游早就被沈文琅凌迟了!

偏偏这人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文琅的心尖上。

高途跟在他身后十年,如同他影子的一部分,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HS集团倒闭。但在每一种可能里,高途都被他理所当然地、牢固地划归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从未有过例外。

除了大学毕业后的那一年短暂分离,他从未如此长久地、彻底地失去过高途的消息!那种长久以来掌控在手心、习以为常的存在突然蒸发带来的失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早已将沈文琅的心淹没至窒息。

“哐当——!!!”

病房的死寂被金属撞击声劈开!沈文琅一脚踹在病床护栏上,床身剧烈震颤,床头柜的保温桶“咚”地跳了一下,像是在替他宣泄无处安放的暴躁。

“盛少游!”他咬着后槽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不会说人话就把嘴缝上!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盛少游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床身的剧烈震动惊得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栽倒。但随即,一股被冒犯的滔天怒意迅速取代了惊愕。那张苍白的脸因激动和病弱瞬间涨得通红,眼神凶狠得如同被激怒的孤狼,死死瞪回去:

“沈文琅!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这是医院!病房!轮得到你在这儿撒野?!”

“怎么?戳到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了?高秘书一走,你就只剩下这点砸东西、无能狂怒的本事了?也对!像你这种一天到晚除了摆臭脸、训斥人,屁点人情味没有的老板,离了高秘书,可不就是个拄不上拐的废物!!”

沈文琅怒极反笑,那笑容冰冷刺骨,带着十足的戾气和毁灭欲,“盛少游,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躺在谁的地盘上养你这身金贵的骨头?也就花咏那个疯子把你当眼珠子、当心肝宝贝似的捧着!离了他花咏,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我算什么东西?”盛少游毫不示弱,胸口剧烈起伏,像破旧的风箱,“那也比你强!至少我不会把身边忠心耿耿的人逼得心灰意冷,连个电话都不敢打!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提着不知道给谁熬的破汤,跑到医院来碰运气!沈文琅,你活该!”

刻薄的话像冰雹砸在脸上,沈文琅太阳穴突突狂跳,胸腔里的暴戾几乎要冲破血管。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咯响,正要将更恶毒的话砸回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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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途当时好像抬起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空洞得可怕,深重的疲惫几乎要溢出来,里面还藏着一丝沈文琅当时完全无法理解、也懒得去深究的深不见底的失望。

然后,高途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艰难地撑着洗手台站起来,默默地去清理那些污秽,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折断的芦苇。

记忆的碎片在这一刻被强行拼凑完整,清晰得令人心头发颤!沈文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头皮发麻,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惊恐地后退一步,像在躲避什么致命的瘟疫

……

……

……

走廊的冷空气灌进肺里,窒息感却更重了。沈文琅背靠着墙,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急促地、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

沈文琅几乎是拖着身体走向电梯对面的安全楼梯间。楼梯间空旷而寂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冰冷的墙壁间回荡,显得格外空洞。

烦躁地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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