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褶子都在兴奋中扭曲。他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在屋里神经质地踱步,脚步虚浮却带着病态亢奋,枯瘦手掌不停拍着大腿。
“沈文琅…沈文琅!哈哈哈!老子的金山!老子的翻身仗!”他神经质地搓手,焦黄指甲缝嵌满黑泥,仿佛已触到厚沓新钞的质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暴富癫狂。
“高途…嘿嘿…高途!老子的好儿子啊!”
高明舔着干裂出血的嘴唇,眼中闪着刺骨精光,像在欣赏稀世珍宝,“你小子…藏得真深!真够绝!”他猛地停步,对着空气挥拳,“早知道你是omega,老子早他妈发达了!”
对面破败居民楼外墙,巨大的霓虹广告牌正疯狂变色——“皇家赌场”四字在红蓝光芒中交替,像恶魔的嘲弄之眼。 网?阯?发?布?页??????μ???€?n?Ⅱ?〇???????.?????m
高明咧开嘴,露出焦黑烂牙,对着那片象征他半生沉沦的霓虹,无声狞笑。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赤裸裸的算计,和将亲生骨肉推入深渊的冷酷。
“受过高等教育的omega…啧啧…”他咂嘴,像在评估拍卖品的成色,每个音节都透着市侩的恶心,他眼珠转动,最后一丝“父亲”的伪装彻底剥落,只剩冰寒刺骨的算计,如同屠夫掂量待宰羔羊的分量。
“这值多少钱啊?”
第37章 是陷阱(2)
(审核,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马珩的车停在路边,引擎低低嗡鸣,像头伏着的温顺巨兽。午后阳光斜斜切过挡风玻璃,在仪表盘上投下晃眼的光斑。他探身替高途解安全带,指尖蹭过安全带扣的金属片,动作熟稔得像做过百遍,带着点大大咧咧的自然:“就这儿?”
高途“嗯”了一声,视线没离开马路对面的咖啡馆。“时光角落”的招牌蒙着层灰,艺术字的边角褪了色,橱窗玻璃沾着模糊的指印,里头几盆绿植蔫得叶尖卷了边,一看就久没浇水。厚重的深色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整栋小楼缩在午后的光里,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马珩探头扫了眼,没察觉高途搁在腿上的手悄悄蜷了蜷,指甲掐进掌心,压出几道白痕。
“行,那你去。”他拍了拍方向盘,声音亮堂,“我在附近找地儿停车等你,完事给我打电话。自己当心点。”
“知道了,谢谢。”高途推开车门,午后的热空气扑过来,却没吹散心底那点阴翳。他深吸口气,快步穿过马路,停在咖啡馆那扇漆皮剥落的玻璃门前。指尖刚碰上冰凉的门把手,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像是早有人在里头等着。
一股闷味扑面而来,是灰尘混着过期咖啡豆的酸气,还缠了木头的腐味,呛得高途下意识皱了眉。屋里比外头暗得多,只有几盏壁灯亮着,昏黄的光勉强描出空卡座的轮廓,吧台后面也没人,空气静得像死水,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脚刚迈过门槛,身后突然窜出个影子!“小途!可算来了!”高明的声音裹着夸张的热乎劲儿撞过来,没等高途反应,手腕就被一只沾满汗湿黏腻的手抓住了,力道大得能嵌进肉里,疼得他猛地抽气。
“爸?”高途挣了一下,没挣开。手腕被攥得生疼,骨头像是被铁钳夹着,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你干什么?”
“里头说,里头安静!”高明脸上堆着笑,眼角的褶子挤着油光,嘴里的烟臭味直往高途脸上喷。他根本不给高途说话的余地,拽着人就往咖啡馆深处拖,高途被拽得踉跄,鞋跟蹭过地砖,发出刺耳的刮声,手腕处的疼顺着胳膊往心里钻,额角很快沁出了汗。
刚被拽过吧台,身后“哐当”一声巨响!
高途猛地回头,入口处的银色卷帘门正往下坠,金属摩擦的尖啸刺得耳膜疼,落地时“砰”的一声震得地面都颤了颤。昏黄的壁灯在震波里晃了晃,光线更暗了,只有卷帘门落地后的嗡鸣在屋里绕,像根细针扎着耳朵。
冷汗“唰”地一下爬满了高途的后背。
是陷阱!
他猛地挣手腕,声音都发颤了,“放开我!高明!你要干什么?!”
高明脸上的笑“啪”地碎了,眼尾往下耷拉着,露出里头的凶光,手攥得更紧了,几乎要捏碎高途的骨头,“干什么?老子还能让你白来?”他往前一搡,高途脚下被个掉在地上的铁罐子绊了下,后腰重重撞在吧台棱角上,“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眼前发黑,顺着吧台滑坐下去,后背抵着冰凉的大理石,疼得蜷起了身子。
他一手捂着眼腰,指节攥得发白,冷汗顺着下颌往下掉,刚想撑着站起来,周围响起了脚步声,从三个方向围过来。
高途抬头,看见三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光晕边缘,影子拉得老长。打头的那个胳膊上爬满了刺青,花臂绕着小臂缠到肘弯,正抱着胳膊看他,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他的脸。另外两个也站得笔直,堵死了他左右的路,三个人呈个扇形,把他圈在了中间。
没等他说话,一股腥气猛地压了过来。
是Alpha的信息素。不是一股,是三股,三股气息搅在一块儿,像三条带刺的鞭子,劈头盖脸往高途身上抽。
“呃…”高途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头像是被人用铁钳夹住了,疼得嗡嗡响。眼前的东西开始晃,高明的脸、花臂Alpha的刺青、壁灯的光,都拧成了一团。胃里翻江倒海,他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点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吐出来。指尖抠进地砖缝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爬,却压不住浑身的抖。
“高明!”他抬起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不是说不赌了吗?!”
高明蹲下来,脸凑得极近,嘴里的烟味呛得高途偏过头。
“不赌了啊,”他笑了,嘴角往两边扯,露出黄牙,“但你得先帮老子把债还了。”
“还债?”高途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些残存的、关于“父亲”的最后一点念想,像玻璃碎片扎得心口疼。高途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没钱,一分都没有。”他撑着吧台往起站,腿一软,又跌坐回去,后腰的疼顺着骨头缝往四肢爬。
花臂Alpha嗤了声,声音里带着不耐烦,抬脚踹了高明的后背一下,“高明,你让我们从江沪跑这儿来,不是说有钱拿?现在搁这儿演哪出?”
他的视线落在高途身上,上下扫了一圈,像在打量件货物,最后停在他的脖子上,眼神黏糊糊的,“小子,你爸说你在城里混得好,工资高,还这点钱算什么?”
“我早就辞职了。”高途攥紧了拳,指甲掐进掌心,“我现在没收入。”
“没收入?”花臂Alpha挑了挑眉,抬脚往高途跟前走了两步,信息素又重了几分,铁锈味呛得高途喘不过气。“那你老子这是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