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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反复回响,“沈总,是这套吗?”
沈文琅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像个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一遍又一遍地重播这十五秒。每一次画面闪烁,每一次声音响起,高途的面容在他被高热灼烧得混乱的脑海中就变得更加清晰一分,仿佛要挣脱屏幕的束缚。
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夜晚,黑暗中的混乱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垮了理智的堤防。当时他意识模糊,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在此刻这高热引发的光怪陆离的幻觉里,那张脸无比清晰地幻化成了高途的模样!
“高途…”沈文琅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呼唤,这个名字像刀子,割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易感期带来的潮水般的空虚,与记忆中那个身影交织成网,将他紧紧缠绕。沈文琅闭上眼,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虚构的温暖里度过漫漫长夜,汗水浸透了昂贵的丝质床单,像一条搁浅的鱼在剧烈挣扎。
剥开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和自欺欺人的借口,赤裸裸的真相只剩下一个——
他想要高途,仅此而已。
“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沈文琅抬起手臂遮住刺痛的眼睛,沙哑的自语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茫然,在空旷的房间里低低回荡。
——————
与此同时,距离喧嚣都市数百公里外,金陵市郊一家环境清幽、安保严密的私人疗养院里。
高途静静地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夜色宁静。他手中握着的手机屏幕上,正停留在一则财经快讯的界面上,画面一角,沈文琅那张疲惫、憔悴、眼神却带着骇人执着的面孔一闪而过。
高途的指尖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轻轻地、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抚过屏幕上那人紧锁的眉头,动作自然,却又在意识到的瞬间,像被烫到般猛地收回了手。
“真是…疯了…”高途苦笑一声,带着浓重的自嘲,迅速按灭了屏幕。房间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庭院地灯的微光勾勒着他清瘦孤单的轮廓。
原以为离开是最好的结局,却万万没想到,那个骄傲到骨子里的Alpha,会用这种轰动全国的方式疯狂寻找。更没想到,自己这颗以为早已沉寂的心,竟会因为这疯狂的寻找而翻涌起汹涌复杂的浪潮,担忧、恐惧、一丝隐秘的酸楚,还有被强行压抑下去的以为不存在了,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疯长的思念。
高途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这么多年,也不是说忘…就能彻底忘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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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不要再回去了
(审核,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马珩提着一个保温桶刚进来,就看到高途站在窗边略显单薄的背影。
外面那场由HS集团董事长掀起的、铺天盖地的寻人风暴,马珩想不知道都难。越是了解沈文琅的身份,再联想到高途当初孤身一人、几次被医生下病危通知、在手术台上差点没能下来的惨状,马珩对这个站在权力顶端的S级Alpha就越是充满敌意和深深的不信任。
在他看来,沈文琅如今这番兴师动众的“深情”,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是上位者精心编织的、用来捕获猎物的华丽陷阱。无非是想用舆论和这种夸张的“诚意”,打动这只容易心软的小兔子,让他回心转意罢了。
心中冷哼,想得倒美!
“那家伙,找你像疯了一样,今天市中心那几个最显眼的巨幕,全换上了你的照片,滚动播放。”
马珩侧过头,视线落在高途的侧颜。阳光勾勒着他柔和的轮廓,长睫低垂,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下,肌肉线条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
“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马珩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桓心头许久的疑问,语气带着探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一个HS集团的总裁,为什么会对一个离职的助理如此穷追不舍?”
一阵带着凉意的微风掠过,窗外几片金黄的落叶悄然落在了窗台上,高途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米白色针织开衫,将那微弱的寒意隔绝在外。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片刻,
“我们是高中同学,”高途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一个遥远而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也是大学同学,毕业那年,我进了HS,从业务部做起,后来,他亲自把我调去了总裁办,成了他的助理。算起来,我和他认识,十年了吧。”
“他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你是Omega?”
高途的唇角扯动,牵起一个极其苦涩、近乎自嘲的弧度,“对,沈文琅他厌恶Omega。在他眼里,Omega意味着情绪化、不可靠、是会被Alpha信息素轻易操控的附属品,永远无法拥有真正独立的人格。”
“所以我为了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一直伪装成beta,注射抑制剂,用气味阻隔剂…”
花园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风掠过树梢的沙沙低语。马珩感觉胸口像被一块沉重的巨石堵住,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既为高途这十年如履薄冰的隐忍而揪心,又对那个素未谋面的alpha生出一股无名火。
“然后呢?”马珩追问,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高途的目光失焦地投向远方,似乎穿透了疗养院葱郁的围墙,看到了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然后,就是最俗套也最不堪的故事了。半年前,我的发热期毫无预兆地提前了,抑制剂失效了,而那天偏偏也是沈文琅的易感期,我们,发生了关系,我怕他发现真相,所以天还没亮,我就逃走了。沈文琅不知道那晚的Omega是我。”
高途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后怕,“我不知道我爸是怎么得知我是Omega的,他告诉了沈文琅,骗我去咖啡馆见面,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马珩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的惨烈画面,后颈的腺体肿得像个核桃,惨不忍睹,嘴角不断溢出刺目的鲜血,医生数次下达病危通知书,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瞬间将高途笼罩在一片带着怒气的阴影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同窗加同事!你在他身边十年,他就这样对你?”马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胸膛剧烈起伏,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歉意,“抱歉,我不该这么激动…”
高途抬头看他,阳光重新洒在他的脸上,"没关系,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开始新的生活。"
马珩重新坐下,这次离高途更近了一些,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真的确定不告诉他这些事儿?我虽然是你的安抚信息素捐赠者,但我的向日葵味道似乎只会让你更难受,这个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