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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期太难熬了……”
想起每次尝试释放安抚信息素时高途立刻显现的苍白和眩晕,马珩的语气中充满了挫败和担忧,
高途没有丝毫犹豫,摇摇头,眼神坚定,半晌又缓缓补充道,"况且,我也不想绑住他。"
马珩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告诉他这是两个人的责任,想劝他不要独自承担一切。可话到了喉咙里,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口气,
“这事儿我说也越界了,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夜晚,疗养院的灯光次第亮起。房间内,柔和的灯光下,高途完成了最后一单线上翻译工作,疲惫地揉了揉酸胀发涩的双眼。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微凉的夜风涌入,吹散了室内沉滞的空气。远处,城市的霓虹璀璨如星河,马珩白天的话再次在高途耳边回响。
高途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手机,犹豫再三还是解锁了屏幕。屏幕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刺眼。社交媒体上,#HS总裁寻人#的话题热度依然居高不下,像一根无形的针,刺痛着他的神经。指尖悬停在新闻上许久,最终还是点开了最新的报道视频。
沈文琅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仅仅几个月不见,他瘦削得惊人,脸颊凹陷,眼下是浓重得化不开的青黑,那双曾经总是锐利逼人、掌控一切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
“高途,无论你在哪里,请联系我。”,画面中的alpha眼神直直地穿透镜头,仿佛要抓住屏幕外的人,声音里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恳切,“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高途的手指猛地一抖,像是被那声音烫伤,迅速关掉了视频。他将仿佛烫手山芋一样的手机扔回床上,但沈文琅那沙哑的、带着祈求的声音,却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荡,激起层层涟漪。
白天被理智和自我保护强行压抑的思念、渴望、以及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枝末节,在黑夜的掩护下如潮水般汹涌反扑,几乎将高途淹没。
“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燎原之势迅速蔓延。高途想起过去十年间沈文琅那些微小的温柔时刻:他加班时,被默默放在桌上的热咖啡;他感冒时,alpha皱眉说"别传染给我"却还是递来的药;年会醉酒后靠在自己肩上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连自己都忘记的生日,沈文琅却记得,带他去吃饭给他订蛋糕和他说生日快乐...
“会不会这十年来…不只是我一个人…”高途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一遍遍描摹着床单上细密的花纹,仿佛在勾勒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
高途猛地摇头,强迫自己停止这种危险的幻想,如果他真的在乎,怎么会十年都看不穿你的伪装?怎么会连那晚是谁都不确定?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从最底层抽出一个密封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支用过的抑制剂注射器和半瓶气味阻隔剂。
高途拿起那支空注射器,想起过去十年里每个月定时给自己注射的痛苦,想起每次靠近沈文琅都要反复检查气味阻隔剂效力的焦虑,想起不得不拒绝所有社交活动以免暴露的孤独...
高途用力将注射器和阻隔剂塞回盒子,声音决绝,像是对过去的宣判,也像是对未来的誓言。
“我不要...再回去了...”
第48章 请告诉他,我哥现在很安全 W?a?n?g?阯?发?B?u?Y?e??????ū???e?n???????②???????????
另一头,沈文琅站在高晴公寓门前,西装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alpha易感期叠加寻偶症的症状让他的理智岌岌可危。
门铃被他反复按了十几次,急促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里面死寂一片。焦躁瞬间点燃了沈文琅最后一丝克制。
“砰!砰!砰!”
拳头代替了门铃,带着Alpha失控的蛮力,狠狠砸在单薄的门板上,发出沉闷而骇人的巨响。整扇门都在颤抖。
“高晴!我知道你在家!”沈文琅的声音嘶哑干裂,每一个字都像从肺腑里硬生生挤出来,裹挟着滔天的急切和暴戾,“告诉我!高途在哪里!他在哪里?!”
浓烈的、属于s级Alpha的鸢尾花信息素,如同失控的洪水猛兽,不受控制地从每一个毛孔外溢。那原本优雅清冷的花香,此刻却混合着浓得化不开的焦灼、痛苦,瞬间填满了狭窄的楼道空间,沉重得令人窒息。
楼上楼下原本被惊扰的邻居,怒气冲冲地开门想呵斥这半夜扰民的混蛋,可门缝刚开,那股S级Alpha的狂暴信息素便如实质般猛扑过来,带着生理性的绝对压制。
几个低等级的Omega邻居脸色瞬间煞白,腿脚发软地扶住了门框;Beta们也被那沉重的压迫感逼得胸闷气短。所有愤怒的咒骂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和迅速关紧房门的“砰、砰”声。
隐约能听到有人用颤抖的声音报警:“快!有个Alpha疯了!信息素…要命了…”
沈文琅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扇紧闭的门,和门后可能藏着的、关于高途的线索。
“求你了…”砸门的动作骤然停下,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粗糙的门板上,声音猛地低了下去,带着一种破碎的、从未有过的卑微,“高晴…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只想见他一面…就一面…让我看看他好不好…”
那瞬间的脆弱,比之前的暴怒更令人心惊。
门内终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响。门链哗啦作响,门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高晴那张与高途有七分相似、此刻却写满惊惧和愤怒的脸出现在缝隙后。
“我哥不想见你!永远都不想!”女孩的声音尖锐,带着强撑的勇气和无法掩饰的颤抖,“滚开!不然我立刻报警!”
“我哥”两个字像强心针注入沈文琅濒死的神经。他眼中血光一闪,猛地伸手想推开那条缝隙,却被坚固的门链死死卡住。“他跟你联系了?!”,沈文琅的声音拔高,急切得几乎破音,“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高晴被他眼中骇人的光芒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在玄关柜上,但眼中的愤怒更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从来就不在乎他!现在装什么深情款款?!”
“你懂什么?!”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沈文琅体内Alpha暴戾的引信。瞳孔瞬间收缩成危险的针尖,残存的理智被寻偶症的本能彻底吞噬。他发出一声低沉的、不似人声的咆哮,用尽全身力气,如同失控的卡车般狠狠撞向门板!
“咔嚓——!”
门链断裂的刺耳金属声与高晴惊恐的尖叫声撕裂了楼道的死寂!
当警笛声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