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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尝不会与贼寇一拼。”
司马徽沉思良久:“有理。”
卢芝几人点头,纷纷赞同。
司马徽拱手问:“殿下以为呢?”
祁元祚兴致不高:“为了活命,守知所言最佳。”
司马徽追问:“若不为活命呢?”
祁元祚偏不上钩:“那可就多了。”
楼下已经开始了对对子的活动,喝彩之声满堂,祁元祚不出所料的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皇子握着马鞭大步流星上了二楼,十六岁的身体抽条,往那一站就如战场上的红缨枪,桀骜带煞。
他目光精准的绕开无关人等,捉住那长在金玉窝里的贵人,再也移不开眼。
人还在上楼梯便怪上了:
“今日出宫怎么不派人报我一声?我让人去接你。”
祁元祚隔空抛给他一个橘子,算作打招呼。
施玉唉唉叫着心疼
“这是我自己从府上带的,就剩一把手的数。”
祁元祚瞥他一眼,姿态放松合着他嬉闹:
“橘子下来第一个给你。”
施玉这才满意:“我要最大的。”
祁元祚白眼一翻:“滚。”
大皇子掂了掂橘子,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橘子皮的果香以及隐隐约约的木质香。
大皇子神思一荡,嘴上问着:“都在啊。”
实际脑子在想这股香味的源头。
太子常年吃药,夏日会佩戴驱蚊的香囊,这是药香。
太子三天一浴,两天一沐,这是木质香。
太子有洁癖,一天少说洗十多次的手,护手香膏不断,这是果香。
平日种种习惯融合在一起,便是太子身上的味道。
大皇子上去给了林安一个脑瓜崩,让自己分开注意力
“你小子又长了一岁,不错,回头叔叔奖励你一条金镶玉的项链,等你生辰送给你。”
林安能活下来给了大皇子不少安慰,这证明未来是可以更改的,一切都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林安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大皇子的力气真的很大!超疼!
大皇子请道:“太子殿下,起驾回府?”
祁元祚打趣:“大哥给孤准备了什么惊喜,若没有,孤可不去安河王府,这就打道回宫了。”
大皇子:“舞狮子唱戏你肯定不爱看,本王亲自上场,太子可赏脸?”
祁元祚拔腚而走,给足了面子:
“赏!”
他出宫本就为了热闹,自然哪里让他高兴他去哪里。
路过林安,祁元祚摸摸他的脸:“叔叔走了,改日去卢府看你。”
林安挥挥手:“送太子叔叔。”
“恭送太子殿下。”
司马徽也不多留,提出告辞。
卢芝口中啧啧有声:“姓司马的到底怎么回事?今日又是虎又是地主,守知?”
尹守知摇摇头:“司马公子有自己的秘密,咱们不在局中看不清正常。”
施玉阴阳怪气的骂了句:“死马家,死他妈的。”
这家伙神神叨叨追着太子问死人,莫名其妙!真她妈晦气!
卢芝迟一步没能封住他的嘴,嚷嚷着:
“你要是教坏了小林安,看太子殿下罚不罚你!”
施玉瞪了眼林安:“他敢!他要是好的不学学坏的,我替你打断他的腿。”
林安转身向外跑,大喊着:“祁叔叔!我要告——呜!”
施玉即将对小林安的屁股进行一番爱的按摩……
*
大皇子与祁元祚做伴走在街上
“司马徽又来烦你了?”
“林定尧死了六年了,他不信林定尧死了就去缠着卢家,缠着你算怎么一回事儿?”
“那小子心里藏奸,我说帮你解决了他,你还不乐意。”
大皇子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真的不行?我保证不让父皇发现。”
祁元祚凉凉看他一眼:“他要是死了,我拿你试问。”
“你好歹是个王爷,做什么这么小家子气,天天钻营杀一人算什么本事,有时间想想怎么杀千万人。”
大皇子想也不想:“那还不简单,让敢死队身上绑上炸药,去匈奴军里一站,以一换十不在话下。”
亏得祁元祚好涵养才没当街抽他,只低骂了句:
“火鸡脑子,笨死你得了。”
若是骂大皇子猪脑子他不以为意,毕竟他又不知道猪多笨,骂他火鸡脑子大皇子心梗,因为他真的知道火鸡有多笨。
六年前那两只大鸟基因是鸵鸟还是火鸡至今是个谜题,反正定的名字叫火鸡。
它本质是个杂交品种蠢的一批,不过作为肉蛋来源,是很好的品种了,有火鸡的产蛋量,又有鸵鸟的肉质,能在中原喂养还有鸵鸟在沙地生存的能力。
为边疆又添一储备粮。
司马徽为何缠着祁元祚,自然是有原因的。
六年前苏州郡守煽动吴县百姓要将林定尧烧死有司马徽从中推动。
他好奇为了报恩而当官的先生,看到他想回报的百姓要烧死他是个什么心情。
林定尧被关了两个多月的监狱,司马徽佯做为他奔走,实际是为了告诉林定尧他老家的人已经死的不剩什么了。
他求学时候给过他一双草鞋的阿婆死了,施舍过他一个馒头的邻居死了,在他生病时拉着他去县里治病的二狗哥死了,曾经给了他一把柴、送了他一口灯油的老渔农也死了。
司马徽每去一次,便给他带去一个人的死讯,就像凌迟一样,让林定尧对他到来既期待又恐惧。
他说自己在为他奔走,给林定尧出狱的希望,又每次带给他绝望。
一个多月他亲眼看着林定尧对他的探望只剩恐惧。
在意的人都死了,外面想要他命根本没给过他任何恩惠,没了报恩的必要,为了报恩而做官的老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林定尧要亲身试药,司马徽故意将有毒的药材放在最前面。
他会制出一份毒汤将外面想烧死他的人全送下去吗?
结果,没有。
一定是还不够,是了,林定尧的妻子和儿子还在呢。
司马徽想对这两人下手的时候,林定尧死了。
这不可能。
司马徽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怎么可能让林定尧死亡,他一直控制着尺度,林定尧的病和亲身试的药方子根本不足以让他病死!
而且林定尧死的太快,他前脚得知林定尧死讯,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火化了。
没见到尸体,司马徽不信林定尧死了!
苏州城的叛军来去太快,像有组织有预谋,这些人以最小的代价让宋府的事暴露出来,让朝廷注意到江南,揭开吴县的病疫,最值得怀疑的便是初始进入苏州城的两只老鼠。
司马徽几乎笃定叛军就是两只老鼠组织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