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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动司马家的力量去查老鼠洞,查到林定尧死前曾闭门独处一刻钟,留下遗书曰:墓碑立于城外。

司马徽更加笃定林定尧没死,若林定尧死了,依他的性格只可能身埋故土,葬在生养他的村落!

这一定是与林定尧合谋假死之人设下的计!他们想趁林定尧起丧葬棺时混出城外!

司马徽便想来个瓮中捉鳖,命人埋伏城外,不想老鼠奸诈虚晃一枪,实际是趁他撤了城中人手再出城门。

这是司马徽第一次与幕后之人交手,竟只来得及看一眼老鼠尾巴就被老鼠逃走了——那只老鼠,竟长着与太子一模一样的面孔!

司马徽细想之下为之心惊。

他耳闻太子智近如妖,只当外界传言并不放在心上,可苏州城的几次交锋,令他不得不深想。

那个与太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究竟和太子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来到苏州城?接近林定尧让林定尧假死的人是他吗?

叛军起的快走的快,近一百人的叛军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就消失的这么彻底?

他盯着苏州城盯了六年了,连个老鼠毛都没找到,六年前的隔空交手好似一场幻觉。

他甚至不知道这些叛军究竟在苏州城潜伏,还是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再三思索下,司马徽才来了长安。

他要会一会太子。

追着与太子试探了好几年,司马徽只有一个感受,太子若渊。

他找不出证据,但直觉告诉他苏州城的叛乱、林定尧的死,都与太子有密切关系!

他只是想不明白林定尧为何假死。

什么事是非林定尧不可的?又或者什么事,是活人干不了死人能做成的?

直到最近司马徽才隐约摸到了答案的门槛。

便有了今日定文馆的虎与山贼之问。

88还是弄不懂司马徽嘴里的虎与山贼,抱着圆溜溜的头嚷嚷着要长脑子了。

祁元祚对蠢货很包容:

“司马徽是个人物,格局也够大,他说的虎,就是孤当年嘴里长满虫的树,指的是苏州腐败现状,贼寇意指关外匈奴,地主暗指孤,院子就是大齐,最后一只箭,指的是林定尧。”

“如今司马徽守着苏州城不愿意放弃,誓要抓出机甲和林定尧。”

“他猜测,叛军和林定尧要么潜伏在苏州城中,为的是有朝一日将苏州城贪官污吏连根拔起;要么是去了关外。”

祁元祚轻叹:“不过有一点他猜错了,他将苏州比做害虎,觉得苏州和匈奴一样都能对大齐造成重创、对孤造成重创,地主手中的箭定会在害虎和山贼之间选择害虎。”

“却没想过,或许地主根本不将老虎放在眼里,选择先射贼寇呢?”

让林定尧北上匈奴做间谍,是祁元祚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这手玩儿的特别的诡,任谁也想不明白祁元祚怎么就让一个平平无奇的县令假死去匈奴做间谍去了呢?

司马徽敢这样猜已经是惊世骇俗的格局和智慧了。

只是这事儿太离谱了,而且内忧外患,正常人都觉得先解决内忧再解决外患,司马徽也逃脱不了这个思维,至今仍觉得林定尧假死是和叛军一起潜伏在江南呢。

88明白了。

不是司马徽不够聪明,而是他将苏州看的太大,又将宿主看的太小。

司马徽能抓到祁元祚的小辫子还得说起祁元祚的一次失误。

好奇心害死猫,当年和司马徽绕弯子玩心计的时候,他脑袋一抽想知道老四好感度抽出来的奖励‘美梦成真’是什么玩意儿。

结果真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美梦成真’触发后,机甲真成了他的分身了,一模一样的容貌,亲爹见了都分不出来。

他真想撬开老四得脑袋看看他的到底在想什么,这是劳什子‘美梦成真’?

也是太过猝不及防,被司马徽抓了个正着,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第169章 娱太子

龙抬头的日子大齐习俗除了祭龙还会将麦秸从大门外撒到正堂,寓意丰衣足食。

大皇子不耐烦这些规矩,但安河王府的马管家有些迷信。

他不但撒了麦秸还撒了瓜子挂了葫芦。

大皇子带着太子入府的时候,正巧听到马管家对着葫芦拜愿:

“保佑王爷多子多福,多子多福……”

大皇子有些无语。

重咳一声惊醒了沉迷许愿的老管家。

马管家:“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祁元祚四处望了望:“大哥这府邸是有些空旷。”

马管家笑呵呵的:“可不是,等日后王爷成了家,太子殿下再来,定是另一番景象。”

大皇子今年十六,该议亲了。

皇子定完亲都要准备个两三年,等加冠正好成家。

大皇子芯子是个成年人,对于这个话题,祁元祚不欲深聊。

“去年咱们埋下的兰生酒,还在吗?”

大皇子引着他去后院:“在玉兰树下埋着呢,挖出来尝尝?”

祁元祚意动,自来到这个世界多年没碰酒水,也不是想喝,只是春光好,兴致到了。

大多时候太子殿下不回答就是默认。

这是个坏习惯,放在平常人家,谁惯他这臭毛病,但祁元祚不是平常人,他的一举一动多的是人愿意反复揣摩。

大皇子拿个铲子,蹲在地上刨土。

祁元祚往他身边一站,就袖手看着他挖,狸花背爬上玉兰树甩着尾巴打盹,猫咪的呼噜声特别安逸。

席长松和伯劳犹如两个电灯泡,怎么看怎么碍眼。

尤其是披着四皇子身份的席长松,六年过去,真四皇子的年龄是九岁,但是席长松的年龄已经15岁。

初始他戴着人皮面具,在这六年中潜移默化的调整人皮面具的容貌直到如今能替换上自己的脸,只是身高还需要用缩骨功压着。

他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实际上在他面容稍微变化的时候,几位皇子就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儿。

他们见过四皇子长大的容貌,和席长松完全是两个人。

天知道几人内心有多震撼。

大皇子无所谓,顶多念一句皇帝不愧是皇帝,办事利索,亲儿子都刀了。

四皇子已经不是四皇子,大皇子看他反而顺眼了。

整坛兰生酒刨出来,大皇子擦了坛子上的泥开封后一股酒香直入鼻窍。

马管家早点了小火炉,炉上放了一片铜丝网,兰生酒倒入温酒壶中,坐在铜丝网上,等待酒热。

兰生酒温一温口感更加醇厚。

圆桌上坐了三人,席长松只当自己是哑巴,做个看客。

祁元祚捏着酒角耳朵闻了闻,这就是让父皇念念不忘的兰生酒啊。

齐帝说兰生酒要两个人埋几年才好喝。

祁元祚对此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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