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7
次,很久没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今年或许会有不同。
祁元祚惫懒的骨骼发出舒畅的呻吟,不能否认,太子殿下是唯恐不乱的性子。
祚廷通过了李归宁入朝祝寿的提议,祁元祚对小老头生出一丢丢良心未泯的愧疚,这几日对齐帝黏黏糊糊,是个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好儿子。
齐帝心里大为慰贴。
父子两人相伴而来,不知多少次共同踏上御阶,齐帝示意儿子仔细看路,祁元祚反骨一痒,一步上了两阶。
齐帝随手甩出去一巴掌,祁元祚未卜先知往左一挪步,再上两阶,打不着~
父子二人的较劲只在几息,只有肥公公有幸看到。
这让肥公公想起来当年仙鹤台上的几只鹤爷,快要飞升的年龄,应是被小太子闹出了老来壮,甚至有只仙鹤不堪忍受的离家出走。
所幸陛下不是鹤爷,太子殿下即便闹死陛下,陛下也只觉着太子殿下活泼好动,正是身体健康哩。
等两人都坐定了,齐帝才正模正样道
“起。”
“谢陛下!”
朝殿上的贺礼比较严谨,晚宴会比这松弛。
礼官一道道唱名,先唱不能觐见陛下的地方官员的贺礼,然后是位列朝堂的公卿们贺礼。
这样一下便去了个把时辰。
齐帝听的神游天外,嘴里敷衍的打着官腔,这日对他来说就是充实私库的日子。
他私库的钥匙都给儿子保管了,那么今日相当于是他给儿子赚银子的日子。
钱来的太容易,没有一点挑战性。
天底下没那么多奇珍异宝,反过来覆过去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海里潜的,地底埋的,齐帝都看惯了,没什么稀罕的。
他最期待的始终只有豚儿的礼物。
祁元祚一本正经的走神。
直到最后,礼官唱名
“长安城‘半截诗才’李归宁献礼——!”
好戏开场。
李归宁从顶梁柱后面走出来,深吸一口气,低眉垂眼进前
“民女李归宁,拜见陛下,陛下万岁,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齐帝:“免礼。”
李归宁:“陛下仁慈圣明,金玉不能表民女对陛下的爱戴,特以钢铁铸了刀剑,钢铁不朽,民女对陛下的忠心不朽!”
“全赖陛下护佑,大齐国泰民安,民女这等平庸之人才能过上太平日子,有足够钱粮吃饱穿暖,此生沐浴陛下恩德之中,是民女三生荣幸!”
李归宁很清楚自己的处境,高调是找死,只能竭尽全力表忠心表态度。
皇帝什么也不缺,她的礼物只需要上的了台面,金玉太俗又没有诚意,诗啊画啊是往枪口上撞。
刀剑好啊,刀剑才是破局关键!
齐帝果然心情很不错,关键是李归宁说的很真诚,齐帝被拍的很舒服。
“好好好,你有心了,退下吧。”
李归宁长舒一口气,这时偏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听说李姑娘有半截诗才,陛下寿诞,不如李姑娘吟诗一首,为陛下贺上一贺。”
李归宁泪流满面。
她的诗才从哪来的她屁都不敢放!
她是抄的啊!
她为什么能对出半截诗,是因为这半截诗本就是主人公自己对出来的!
李归宁穿越后对照历史,发现历史它不对啊,本该是齐献帝十五岁醉酒后饮出的几首诗,提前出世了。
李归宁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历史书是死的,她穿越到古代是实打实的。
当然一切以她经历的为准,后世人看到的史书早不知道是修改后的第几版了。
至于《水调歌头》,这更是抄的了,抄苏大诗人的。
若时间倒退,她恨不得打死这张嘴。
李归宁想了半天,觉得不能呈这个英雄,但也不能不表示。
“回禀陛下,民女才学有限,对出殿下的半截诗,已然耗尽了一生灵气,现下,实在想不出好诗,若陛下不嫌弃,民女可以做一首打油诗,讨陛下开心。”
李归宁瞄了眼朝臣,只觉得这首诗念完她就得服一颗伸腿瞪眼丸,死了拉倒。
“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九个十个十一个,近看是河豚远看是青蛙,撑着白肚皮,气的鼓哇哇。”
众人:“……”
有人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齐帝哈哈大笑,觉得此人果然有几分趣味儿。
“好好好!李才女之名,名不虚传!此诗生动形象!”
“赏!”
李归宁长吁一口气,先不说以后,反正今天的头还在脖子上呼吸呢~
“谢陛下赏赐。”
她大着胆子,抬眼偷瞄,目光一下被齐帝身边的人吸住了。
李归宁感觉呼吸都停了。
那双眼睛,平和而安宁,像来自后世的回响……
她心神都要溺死其中,灵魂仿佛回到了家乡的怀抱,鼻子一酸,眼眶热了一圈。
这一刻,她心中恍惚升起两个字——平等。
李归宁猛地打了个寒颤,脊骨起了一层白毛。
她惊骇的收回撕扯回目光,太可怕了!
她看到太子的刹那竟觉得对方是她的同类,忍不住心向往之,将一腔秘密说于他听!
这简直太可怕了!
李归宁连滚带爬的将祁元祚列入黑名单。
只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的好。
李归宁的第六感很准,直觉告诉她,她最好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否则她后半辈子一定会很难过!
如今的她尚且不知这直觉从何而来,多年以后,她恨不得掐死今天的自己,让你跑你不跑,这下好了,干到死吧!
祁元祚悠悠的收回目光。
他闲的手痒,戳了戳88
“看看,这是一个聪明人。”
他得仔细想想,合理利用。
88沉迷游戏中,被戳回神,摘了动次打次的数据耳机,糙着不知从哪部小电影里学来的口音
“叫啥子?”
祁元祚:“李归宁。”
88电子眼一下睁大,不敢置信道:“你说她叫啥?!!”
祁元祚一愣
“李归宁,有问题?”
问题大了!
88整个数据险些乱码,她怎么可以叫李归宁?!
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写日记吗?”
祁元祚眯了眯眼睛,情不自禁的藏起饱含情绪的手指,里面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想知道这件事也简单。
“李归宁。”
太子开口,李归宁硬生生止住退步
“民女在。”
“孤认识一个人,她也叫李归宁,每日爱在纸上记些东西,你呢?”
齐帝满眼疑问,他怎么不知道太子认识第二个‘李归宁’?
李归宁咂摸不出里面的猫腻,扯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