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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这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你说要走?那你就走吧,到时候找到宝贝,我们兄弟几个分,没有你的份!”

“别别别,大哥,我也去我也去……”

几个黑衣打扮的人悄咪咪躲在夜色里,四周张望,攀上了光阳侯府的门墙,还没翻进去,边听一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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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甲胄与兵器摩擦的声音如同铜铁金银,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慑人。

“糟了!是京兆府的士兵!快跑!”

为首的那人什么也顾不上,拔腿就跑。后面的人有些迟钝,待反应过来后也赶忙跑路。

……

陆渊还在处理公文。

“公爷,京兆尹大人刚收监了一批流氓痞子,这些人白日便常在光阳侯府转悠,行为诡异。”心腹随从流觞道。

陆渊烦躁道:“这点事还要来告诉我?要他程诩吃白饭的吗?”

“程大人说,那些流氓痞子撞见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当日从已被屠杀过后的光阳侯府偷偷跑出,神色反常,看起来极为害怕。他们便暗中跟着,与少年发生了搏斗,没想都是个练家子,几人不敌,那少年身负重伤,不知生死。打斗过程中,几人发现他藏着一封书信。这几个地痞中有一个是落草为寇,沦为土匪的,认得几个字,争抢中,看到那信封上有光阳侯的印章。”

“程大人推测,此少年与光阳侯有关,那信,极有可能是光阳侯的遗书。”

陆渊不慎摔落了茶盏,滚烫的茶溅在手背上。

第53章 顺从

幽清宫。

飘舞的金丝纱帐后,丝竹声起,一袭红衣的韩贵妃正翩翩起舞,身姿曼妙,旋转时跃起的裙角如同云彩柔软轻盈。

祁王跪在台下,面容憔悴,避过身子轻咳两声。

一曲结束,又是新曲。

天熙帝放下奏本,端起茶盏,且一挥手拂袖,“九弟最近身子如何了?朕怎么瞧你好像越发严重了?”

金银宝恰当其时地递上一盏茶。

祁王接过,谢过皇帝,又道:“回陛下的话,前番下了雨,臣弟每到此时,身子便觉乏累不堪,再有这几日秋凉,臣弟不慎感染了风寒。”

“哦?既如此,折子送来即可,又何劳臣弟辛苦跑这一趟呢?”天熙帝露出关心的神情,走下高台,哀叹一声,扶起祁王坐下,轻抚他的鬓角,“九弟鬓边已有几缕白发,莫不是心事太重了?”

祁王心惊不已,面上保持镇静,“陛下顾念,臣弟之幸。”

天熙帝宽和道:“九弟不必紧张,你我一母同胞之血亲,本该就是一体。喝点茶吧,这是瑶池春雨,朕专门派人从挼蓝城仙雾山采摘而来,你且尝尝看,朕知道你不爱喝茶,但这茶味道很不一般。”

“是,陛下。”

祁王只得品茶。行军将士,爱酒多过爱茶。祁王也是如此,茶无味,不如烈酒浇心,迸发战士的血性。

“陛下,这茶……”祁王停顿片刻,“确实不一般,着实清甜,实为宜国第一等茗茶。只是臣弟实乃粗人一个,不懂鉴赏,还是更喜爱酒。”

天熙帝抚须而笑,极为畅快,“九弟啊,朕还以为你要跟所有人一样奉承朕呢。只有你愿意在朕的面前,说真心话。”

祁王松了口气,亦笑道:“陛下言重了,幼时常也见不到父皇,是兄长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兄长与我亦如父,所以有些事,不敢隐瞒,有些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

他意有所指,天熙帝心里清楚得很,他翻起奏折,道:“九弟,朕昨日当朝赐死邵亭,如若那时你也在,你会如何?”

“臣弟……”祁王略作思索,斩钉截铁,“若陛下要赐死邵亭,臣弟不敢多言。”

天熙帝很意外,还以为他会冒死为邵亭求情。

祁王道:“其一,陛下当时正在气头上,帝王一怒如雷霆降世,臣等不敢阻拦;其二,非针对邵亭一人,臣弟对御史大夫亦有微词。自太祖立下规矩,御史大夫便有了一道威力极强的盾牌,我宜国历代君王皆要忍受御史大夫的指指点点,若劝谏合理,自当接纳,可若只为党争,彼此攻讦,君王就会被御史大夫钳制左右,对方要么动辄就要拿出祖宗礼法出来说事,要么就冒死相逼,认定君王不会背负败坏祖宗规矩的恶名,为所欲为,已达成自己的目的。”

天熙帝听这话,句句说在他的心里,不由连连点头。

“臣弟狂悖,太祖虽英勇如神,一生辉煌,唯独这个规矩不好,束缚了后世子孙的手脚。”祁王言辞恳切,“所以臣弟理解陛下的苦衷,也站在陛下这一边。只是有一件事……”

天熙帝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说的就是奏折中提到的邵亭家人之事吧?”

“是,陛下。臣弟深谙陛下苦心,可百姓不知。民心至关重要,所以臣弟认为在这个时候,不宜屠杀邵府全家,昭告百姓,是邵亭出言不逊,蔑视君父,但陛下感念其功,留其全家性命。若陛下不喜,便将这些人都发配了,臣弟听闻行宫人手不够,不如就赶去做劳役吧。”

“哦?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天熙帝心情大好,“朕准了。”

一阵香气袭来,韩贵妃娇笑道:“臣妾也觉得祁王殿下这招甚好,再让邵府的人沿途为陛下歌功颂德,使天下子民都明白陛下的伟大,岂不是更好?”

天熙帝难掩兴奋:“妙!爱妃说得也对。百姓愚蠢,只有这样才能知晓朕的苦心。九弟,你的这一道奏折十分及时,帮了朕一个很大的忙,朕要赏你千金。朝中有几个职务空缺,不如你来……”

韩贵妃绕到身后,为天熙帝捶着肩膀,微微一笑。

祁王惶恐拒绝:“陛下,臣弟身子还是不适,恐难以胜任,还是罢了。陛下,臣弟便先行告退……”

“九弟莫着急走。朕记得柳卿快要及笄了吧?”天熙帝轻啜清茶,“还有每年到这个时候,祁王府都会举办山茶宴,昨儿明曦还跟朕说呢,整个清都乃至整个宜国,独数祁王府的山茶开得最好,公主还让朕问一问祁王,怎么今年不见祁王府邀请她呢?”

突然提到这两件事,祁王也摸不准天熙帝意图何在。

“今年的山茶开得不如往年,王妃便也不好意思大办宴会,并非没有邀请公主。”

天熙帝颔首,“怎么会?祁王府的山茶是清都最佳,朕派去医治九弟的太医昨日还告诉朕,说祁王府的山茶开得正好。九弟,你也不要总是闷在府中,怪冷清的,也该热闹热闹。这样吧,朕做主,柳卿的及笄礼与山茶宴同日举办。你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当千娇百宠,朕就封她为郡主吧,赐号‘静姝’如何?”

祁王心如坠海,但表面上却要装作受宠若惊,叩拜道:“多谢陛下。既然如此,臣弟便腆颜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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