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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臣弟拟一份宾客名单,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天熙帝乐意至极。

金银宝即刻递上朱笔,天熙帝勾勾写写。

韩贵妃暗中看着。

天熙帝写完后,将名册递给祁王,“九弟的处境朕也知道,朝中多是见利忘义之辈,见九弟如今赋闲在家,便自以为失势,踩上一脚。九弟不必担忧,有朕命令,一定叫你祁王府车水马龙。”

祁王捧着名册,手指颤抖,“多谢陛下恩典!”

祁王走后,韩贵妃躺到天熙帝怀中,玩着皇帝的胡子,“陛下,这祁王办个宴会,怎生如此谨慎啊,邀请什么人还要问过陛下。”

天熙帝却觉心满意得,“事事恭敬,乃是臣子本分。况且朕收了他的兵权,自不忍心见亲弟弟如此落寞。”

韩贵妃笑若银铃,“陛下说的是。对了陛下,今日的丹药已经好了。”

……

陆观南翻看名册,“这宴会倒是热闹,排场不输祁王府鼎盛时期。”

祁王愤慨地指了几个名字,“不说薛王、平昌公这些炙手可热的王公贵族,赵知、康顺这几个人都曾是我的亲信,早已被薛王党人排挤出政权中心,成了边缘小人物,禁军看大门的,竟要他们的夫人来参加山茶宴?皇兄这分明是在试探我!”

陆观南语气平和,“王爷知道怎么做的,宴会上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您,一切行事光明正大即可。不管如何,皇帝都会起疑,王爷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到时候自然些,遇到旧友,打个招呼、寒暄一番也是人之常情,但也仅限于此。”

“对对对,你说的是。”祁王揉着眉心,尽力平息慌乱,“本王培养多年的人全都散了,把本王弄得六神无主。”

他复杂地看着陆观南。

从开始到现在,陆观南就表现得足够冷静成熟,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密谋谈论篡逆之事的少年。明明才是少年人的年纪,想什么该是都写在脸上,而他的眼眸中却是幽黑至极,深不见底,就算是笑,也只是牵了一下脸部肌肉。

“这就对了。”

祁王突然说了一句。

“平昌公府嫡长子,翩翩白衣,儒雅君子,一尘不染,人人都道你无双公子。可本王总觉得不对劲,故而也不喜你这个‘内侄’。现在我懂了,以前那是你的伪装,你的真面目就是像此时这样,富有心机,阴沉。”

陆观南轻笑,“能得‘姑父’一声由衷赞誉,我之幸也。”

祁王正要说什么,却听窗外传来高声吼叫——

“陆观南!你又偷懒!别以为躲在我爹这里没万事大吉了!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赶紧给老子出来去劈柴!”

陆观南下意识起身,走到窗边,只见蓝衣少年单手叉腰,一手握住折扇,怒气冲冲地指着小阁楼的方向,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额上的汗在阳光下竟闪着微弱的光。

陆观南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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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手指

凌当归命令陆观南劈柴,他则在一旁练习箭术。

这几日凌当归的箭术可谓进步非常之快,从原本的描边大师或者擦边大师,变为已经能有五分之一的概率射中圆心了。

凌当归的表情变化极其明显,就在射中的那一刹那间,如同天色放晴,瞬而明媚。

“怎么样?本世子厉害吧?都说了,若是我自幼勤学苦练,必能碾压你。”

声音中满是雀跃与骄傲。

陆观南低头继续劈柴,道:“世子自是厉害的。”

不由抿唇牵起嘴角,似乎飘过极浅淡的笑意。

凌当归没看到,背过身去继续射箭。

他今日穿金色锦衣,腰间扣玉带钩,挂满惹眼的金银配饰、玉佩香囊。因尚未及冠,高扎的马尾用银丝云纹发冠束住。他侧身,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弯弓搭箭拉弦,大拇指处佩戴着雕刻雄鹰展翅的白玉扳指,头顶树叶透下碎阳,那白玉流转着莹润的光华。

通身富贵,意气风发。

陆观南劈了两根柴木,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看向金衣少年。通常是下意识的举动,每当意识回神之时,眼神已经在追随他了,令自己恍惚不已。更令他困惑的是,回神之后却依旧忍不住离开视线。

“你……”陆观南顿了顿,继续说,“世子似乎很执着学武。”

陆观南已经观察他好久了,除了特殊情况,比如说风寒昏迷、被幽禁织蝉司等特殊情况,凌纵都会早起练武。

“嗖”地一声,箭离弦,正中红心。

凌当归反手收弓,丢给吉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躺在陆观南劈柴处旁边的藤椅上,腰后抽出折扇单手展开,挡着太阳,扭头向陆观南笑道:“陆公子,你的好奇心真的好旺盛哦,而且你觉不觉得你在多管闲事?”

“滴——获得50积分,累积4800积分。”

陆观南一愣,心脏没由来地漏了一拍。

手上动作不停,扬起斧头,继续劈柴。本该一斧头下去,干脆利落地听到木头破裂的闷声。劈了好多次,从无失手,可是这回斧头却意外地歪了角度,劈到木头的边处,劈出一根尖锐的木刺。

“喂……”

凌当归叫了一声。

陆观南仍在走神,右手中指从指甲处被划出了一道长且深的口子,流血不止。

凌当归看在眼中,赶忙坐起来,有些无语:“你发什么呆呢?刚才怎么不再差一点,干脆剁了你一根手指得了。”

凌纵的手是热的,刚才练射箭,出了汗,此时正握住他的手腕。

说话还是刻薄不好听,但陆观南发现,自己已然听顺耳了。

“都说十指连心,这应该很疼吧?”

凌当归光是看着就觉得渗人,但陆观南却没有多大表情起伏,只是轻微蹙眉,然后盯着自己。

“你老是看我干什么?”凌当归摸不着头脑,没好气地瞪回去,“这又不是我害的。”

陆观南收回视线,低声闷闷说了句,“就是你害的……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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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当归被他无缘无故的诬赖给气死,想也不想甩了他的手腕。陆观南只感疼痛如潮汹涌而来,猝不及防地倒吸一口凉气。

“滴——获得100积分,累积4900积分。”

凌当归又后悔了,假笑道:“这就是得罪本世子的下场,再有下回,你就等死吧。”

说罢,凌当归拽着他的手臂,将人拖走。陆观南没有任何挣扎,十分顺从。

找到宋回春的药包后,止血、涂药、用布包扎好。小时候妈妈不在家,他爱闹,时不时这里那里的伤,次数多了,自己便都会了。之后病情爆发,加重,他在医院里也见过很多,故而对于处理伤口,凌当归是驾轻就熟。

“好了。”

凌当归抬头,果不其然又看见陆观南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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